作家睡着了,躺在小黎的怀里,坐在商帝国的界石上。
蓝血人恢复当你的惊人,但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陷。
那就是能量调动机制,简单来说修复伤口的时候,身体会释放大量的能量,这些能量,全部集中在修复组织上。
造成的结果就是其他地方的能量不足,这就会让人感觉虚弱,陷入半沉睡状态。
之前作家脊椎断裂,就沉睡了将近一个月。
这其实也是相对的而已,想弋阳这样,身体素质极好的人,也不会陷入昏迷。
月光冷冷得照在作家的脸上,他的脸有点泛蓝。
一夜的折腾,作家很累了。
几个军汉,围着一个挂罐,升起火。
将一些干姜,胡椒羊肉丢到里面,熬成一锅驱寒的汤。
秋后的北方很冷,稍不注意便会得风寒,若是再加上奔波,那人虽然死不了,却一直病恹恹的,很难受。
军汉们围着火,看着作家,议论纷纷。
果然还是小白脸吃香,当个奴隶也有女人倒贴。
一个军汉打住几人的谈话,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认识那男的。”
“谁?”
八卦不分男女,只要有料。
“江南!”
“好像听过?”一个男人轻轻的闷了一口姜汤。
“《鸳鸯刀》?”
“对对对!”
几个军汉相视一笑,这本书的社保层度不下a类爱情电影,当年火上了书单,可惜的是到后来版权的缘故,被下架了。
要说开车,这江南在众人眼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一手有车胜无车,吊打各路大神。
靠着这本书,江南活过了在加州的大学一年,可以想象一个月之内的崛起有多么可怕。
“听说他还是专家?”
燎燎的火柴,舔着瓦罐的底部。
作家正在“身败名裂”。
“恐怖如斯!!”说鸳鸯刀的那个军汉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小年纪竟然研究出了十八势之外的高端手法?”
“丝!”
相顾无言。
在商国北方的边界有一个巨大的国家工程,一个天文观测台。
在位于这个扎营点的东面10k,有一个叫告成的地方,商王修了一座巨大的天文台,用来测算恒纪元的时间。
台的高度为126米,宽阔观台有两个房间,用于放置浑天仪、简仪和圭表,整个台身形状呈覆斗状。
在地面上,有一个带有刻度的量天尺,是天文学家测量太阳阴影的长度。
那里有将近一千多的奴隶,连续的营作了半年。
从遥远的山上开采巨石,用滚木运输2k上,搭建这个天文台。
商王的天文学家篙,想通过放大恒星的阴影,来测定恒星的相对位置变化。
所以他需要一座巨大的规则尺规,将它的阴影,记录下来,通过天空的星位进行推演。
然而熟悉天文学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靠的。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恒星日和太阳日的差距。
恒星由于在无穷远处(相对于行星轨道面来说),它的光线可视为平行光线,一个恒星日等于一个地点接受到两束同一恒星光线。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行星自传角会吃掉一些时间。
即使这个角非常小,一但它累积到整个恒星年里,这种差距便会体现出来。
就蓝星而言,一个恒星年比一个太阳年多出六小时左右(太阳时)。
探索整理是曲折的,但是不妨碍人类继续下去。勇敢向前。
一条古道从丘城一直修到告成天文台,这条大路承载了商王的美好祈愿。
几匹快马,哒哒地奔驰在这条泥路上,领头的人脚上不断的滴着蓝色的血液。
“应该快了。”
“这还真的是双喜临门呢?”
“不是三喜临门!”韩灵儿按着马鬃微微一笑很倾城。
“三喜?”
“莫非你有喜?”弋阳一脸猥琐。
“嗯,”韩灵儿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怎么说?”
“一喜我们多了一个伙伴,二喜他乡遇故知,不对应该是异世界,三喜是这个伙伴我也认识!”
霍山沉默了一下,“前两个我都能理解,这第三个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韩灵儿笑了笑,“我最大的不同在于,我穿上草裙,一抬腿可以恢复50%士气!”
“得了吧...”弋阳撇了撇嘴,韩灵儿嘴上火车飞起,但是从来就没开过。
“这个,”霍山抽了抽嘴角,整个特遣队没被韩灵儿修正的人数为零。
“你也有意见?”
“没有!”
...
“到了!”弋阳看到点点营火,便知道是自己的人。
作家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剧烈的口干和空腹感,折磨着脆弱的身躯
“水...”
眯着眼睛,炽烈的天阳明晃晃地照耀着他的天空。
“主人你醒了...”小黎笑盈盈地凑过来,脸上带着惊喜。
“水...”口腔干燥,每一个字都有一种撕裂的疼痛感。
“啊~”小黎附耳过来。
“他要水,”却听哐当一声,约莫是一个水袋,砸在木板上的样子。
“扶起来再喂他,不然会呛着。”
挣扎两次,眼皮才睁开,作家的手无力地抓住空气,这一次小黎懂了,将作家扶了起来。
视野里,黄色的灰尘如同帘幕一样重重锁住,一条古道遥遥通向那迷茫的中心。
皮实的汉子喊着口号,正用绳子拉着巨大的条石,枕木密密麻麻地铺在地上。
穿着黑色短衣的监工,甩着手里的鞭子,眼睛像鹰隼一样盯着那群汉子。
时不时那淋漓的躯体上,便会落下鲜红的血印。
“我们这是...”作家贪婪地吮吸这手里水袋,急速的补水,让他呛了好几次。
“我们要去北方的幽州,只是路过。”
霍山轻轻地打马过来,他一晃一晃的,出现在作家的视野里。
“是你。”
“怎么失望了,”霍山左手耷拉在马鞍上,右手捏着马鞭,嘴角一个弧度。
“阴魂不散啊~”作家直了直身体,这才看清,他在一个战车上,不过车盖不知道取哪了。
“你见过警察没有。”
“没。”
一个落地被俘虏的奴隶,哪里有机会去见到警察。
霍山点了点头,“看起来是随机传送的。”
“所以我们要去哪里?”作家很疑惑。
“一个奇怪的文明。”
“文明?”
按照地球的定义来说一个物种才构成一个文明,莫非是另一种牧马人?
霍山看着作家迷茫的小眼神,补充道,“一个错位文明。”
所谓的错位文明,是一种不应该出现在某时某地的文明,这种文明他跟主体时间里的文明有同样的人种、文化脉络、科技脉络甚至是宗教脉络。
就像错位的时空一样,凭空地出现在那里。
“蓝血人的?”
“嗯。”
其实很难想象,这是怎样的一个文明。
“霍将军,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作家侧了侧身体,从小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小黎看着颤巍巍的作家,伸了伸手,却被作家给别了回去。
“说。”
“蓝血人都是玩家吗?”逼视。
“现在看来都是,”霍山的眉毛微微一动,看起来有些无奈。
“实际上,我们判断他们是不是玩家,只有通过一些特定的暗号来确定。”
“但是许多土著,向往这个错位文明,也会偷学这些暗号,导致我们很多时候也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玩家。”
游戏的真实程度太过于可怕,连npc的情感都复刻了下来,实在是难以辨别。
作家回想起,子微的响指,也是了然。
“也就是红血人也可能是玩家,”说到这里,作家看了一眼眨巴眼睛的小黎。
“嗯?主人,请尽情的吩咐...”作家把小黎的嘴巴蒙上了。
这是哪个混蛋教的?
“目前还没有找到一个真实的存在,”霍山遥遥头,“许多人都只是向往高位文明偷学的...”
队伍穿过漫漫黄沙,一路向北。
作家坐在车板上,看着50多米高的告成,一直不言语,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几匹快马在队伍前面领航,左右十几名骑士有说有笑。
大商国一点一点的在作家身后退去,那个令他伤心的地方正在远离。
一个未知的命运在等待着作家,错位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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