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内一惊,莫不是敏贵嫔和舒贵嫔想借此闯进凤仪宫?她们竟这般大胆!
“来人,传本宫懿旨封锁六宫,绝不能让纵火之人逃脱。”
不过一会儿,江福海便把六宫的妃嫔都请到离凤仪宫最近的玉照宫,玄凌也在,帝后二人端坐在正厅上头。
见宋蕊和陵容来了,玄凌问道:“听皇后身边的宫人说,近日只有你们二人常去凤仪宫?”
两人应是。
“臣妾和妹妹多次想去看田良媛,可凤仪宫的守卫一直不让进去…”
韵嫔抢白道:“那两位娘娘也不能放火烧凤仪宫啊!”
往日同皇后多有来往的嫔妃也纷纷附和。
皇后厉声呵斥:“结果还没出来,不要冤枉了舒贵嫔和敏贵嫔。”
宋蕊心中冷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屋外忽然想起脚步声,李长匆匆而来:“启禀皇上,凤仪宫完好无损,并未有人纵火!”
众人皆是一惊,皇后差点没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
玄凌松了口气,还在年中,他自然不希望宫里出这样的事:“李长,快说是怎么回事?”
“浓烟乃是凤仪宫管理果树的小桂子在院子里点着了烟雾薰所至。原本一个烟雾薰没有这么大的浓烟,可那小桂子不知是怎么想的,竟将四枚烟雾薰一同点着了,这才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皇后大怒:“将那狗奴才给本宫押上来!”
小桂子满脸乌黑,此时已吓得魂不附体,直呼饶命。见皇上皇后不为所动,又说是田良媛身边的双鲤唆使他做的。
陵容笑道:“桂公公这话真是好笑,你一个皇后宫里的内监,何时竟需田良媛身边的宫女来告诉你怎样当差?”
小桂子还要狡辩,小厦子进来道:“皇上,奴才等人在桂公公屋内发现了两具…尸体,皆是因吸入过多烟尘所致。经查,是驻守凤仪宫的吴侍卫和田良媛身边的双燕,奴才们发现时,二人衣不蔽体…”
已有宫嫔被吓得惊叫起来,余者也都脸色惨白。
吕昭容捂着嘴道:“宫中竟有如此污秽之事!”
皇后恼怒地令人将小桂子拉出去杖毙,想立刻了结此事,宋蕊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装作不经意道:“臣妾记得,双燕是田良媛身边得大宫女,怎么跟吴侍卫搅和在一次,看来是个不安分的。对了李公公,怎么不见田良媛?”
“是啊,这雾如此之大,田良媛怀着身孕,可不能吸入太多!”
李长脸上又些许迟疑,躬身道:“田良媛已暂时安置在拥翠阁,只是…奴才瞧着良媛的脸色似不大好。”
“都是臣妾管教不善,才叫这等刁奴惊到田良媛,这就去请为田良媛安胎的刘太医。”
“皇上,皇后娘娘,方才奴才瞧良媛小主身子不适,已着人去请太医了。娘娘说得刘太医近日正好告假,奴才就请了江太医来。”
玄凌点点头:“嗯,江诚善妇儿之病,让他看稳妥。”
皇上都发话了,皇后自然无法。
半晌,江诚疾步而来,道破田良媛身子不适的真正原因。
玄凌大怒,令人搜查凤仪宫,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皇后毕竟是皇后,走一步思三步,断断不会留下把柄。
李长又去搜查六宫,最终在韵嫔贴身宫女的床底下找到能令人食欲大增的药材。
有嫔妃小声道:“怪不得方才韵嫔一上来就攀扯舒贵嫔和敏贵嫔,原来竟是她做的,真是没看出来,她竟有这样的心思手段!”
任凭韵嫔如何喊冤枉,玄凌依旧将她废为庶人,打入去锦宫。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曾经甄嬛小产,康贵人被推出来顶包时,也是如此。在座的未尝没有人猜到是皇后作为,可在玄凌的盛怒之下,无凭无据反而会被按上污蔑皇后的罪名,没有谁会贸贸然说出口。
宋蕊闭了闭眼,这是皇后推出的第二只替罪羊。或许从她们投靠皇后开始,就要做好被皇后随时牺牲的准备。
虽说没有实证,但玄凌还是迁怒于皇后,语气中带着埋怨:“当初是皇后奏请朕照顾田良媛腹中胎儿,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一个小小嫔位就能指示人将这些害人的药下入田良媛的膳食中,皇后这凤仪宫,管得实在是混乱不堪!”
皇后下跪脱簪请罪,但玄凌的气没那么容易消:“皇后莽撞,且先管好自己宫里的事。敬妃,你一向办事妥帖,田良媛就挪去你宫里。”
敬妃心内欢喜,先时端妃姐姐得了温宜,她很是羡慕,如今竟也轮到她了,忙恭敬应是。
涉事的奴才宫女都被打了板子或罚入暴室,大年节便出了这样的事,还死了人,实在不吉利,玄凌烦躁地挥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田良媛要静养,宋蕊和陵容不方便过去,便派善宜过去慰问,顺便瞧瞧田良媛身子如何。
善宜回来时有些沉重:“娘娘,田良媛的身子,只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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