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派的人看到皇甫清风那淡然的神态,倒是也都没有再出声反驳,没有人反驳,于是皇帝的棺椁就这样草率地被人打开了,皇帝的脸依旧被那块纱布盖着,看不出一点异样。
慕容莲冷笑,既然已经知道幕后主使,他们就这样冷眼看着就好,知道这钰王并不是皇帝中意的人,棺材里的那位定然也不会让他继位的,于是干脆就以不变应万变了,他们也着实有点好奇,让皇帝不惜假死也要扶上位的究竟是谁。
此时钰王在他们眼中无疑也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皇甫清风与慕容莲上前,瞻仰着皇帝的“遗体遗容”,慕容莲不想让钰王再费那么大的劲了,便决定帮他一把,于是她又直接扑倒了皇帝的身上,哭诉道:“父皇,儿臣回来的晚了.....”
众人看她又开始了,这次竟然连词都懒得换,都有些无语扶额,慕容莲装似不经意之间将皇帝腰间的纸条给拽了出来,然后还没酝酿出来的眼泪就收了回来,惊讶说道:“这是什么?”
众人见状,第一反应就是皇甫清风他们自己设计出来的这一出,谁知道在慕容莲竟然一点也不避嫌地将纸条打开,并且念道:“朕传位于钰王。”
众人皆惊,既然是襄王伪造的那应该是传位襄王呀,怎么能是钰王呢...
钰王也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这不可能吧!”
慕容莲直接将纸条交给丞相,让大家传阅,丞相看了一眼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但是不难看出确实是皇帝的笔迹没弄错了,可能是皇帝在危机关头写下的也未知可否。
众人纷纷传阅之后,与丞相也都是同样的观点,丞相是保皇派,与护国公,安国公商量之后说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还请钰王殿下继位!”
说着便跪了下来。
紧跟着钰王一派的官员也都纷纷下跪,而钰王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推辞:“父皇厚爱,本王实在是难当大任啊!”
按照礼节,钰王是要拒绝三次的,慕容莲冷眼看着钰王的惺惺作态,明明都恨不得马上穿上龙袍坐上皇位,现在确是如此模样。
众人也都纷纷跪求钰王继位,看着皇帝棺材都没有合上竟然也没有人提醒一下,果然,皇帝已经是过去时了....
这个世界从古至今一直都是这么的现实,慕容莲好奇这众人若是知道这个皇帝根本没有死又是怎样的一番心情。
就在钰王准备顺坡下接受皇位的时候,慕容莲又咦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边的人都能听到。
众人又看向慕容莲,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难道襄王妃是想弥补刚刚的行为又想出什么招数了,虽然这襄王妃是个女子,但大家都不敢小瞧她,这襄王妃给人的感觉就像皇后一般,众人也相信她的能力,毕竟襄王妃的身后可是有着一个国家做后盾的。
只听慕容莲说道:“父皇的死并不像是中毒呀!”
此话一说,众人便知道了这是王妃想给皇后娘娘洗白了...
钰王听了慕容莲的话,瞬间便不淡定了,说道:“父皇临死前指的就是皇后,襄王妃这是要给皇后洗清嫌疑吗?”
慕容莲轻笑一声:“我倒不知道了,原来中毒的症状竟然可以抹掉!”
说着抬起了自己的手,手指上赫然有些乌黑的痕迹,再一看棺椁中的皇帝,脸上的纱布已然被慕容莲揭掉,露出了苍白的一张脸。
慕容莲不等别人说话,开口道:“太医可在?”
人群中的太医院院首立马便站了出来,说道:“臣在。”
“父皇是中的何毒?”
“鸩毒。”院首恭敬回答。
“那母后的指甲之中可是鸩毒?”慕容莲继续问道。
“是。”
“鸩毒死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嘴唇黑红,指甲发白,呕血而死。”
慕容莲直接拿着皇帝盖脸的那块纱布将皇帝的嘴巴擦拭了一下,然后说道:“请院首过来看看皇上是不是因鸩毒而死?”
院首上前看了一眼,惊讶道:“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皇帝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嘴唇却还微微有些红润,这压根就不是中毒的症状,院首刚要仔细检查,慕容莲却说道:“不信的人大可以都上来看看,究竟是不是冤枉了母后!”
众人有些惊疑地往棺材之中看去,皇帝就像一个展览品被大家随意地观看着,将太医院院首都挤到了一边。
就连钰王都看了一眼皇帝,然后说道:“就算不是皇后杀了父皇,那她护甲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慕容莲却正经地摇摇头:“孤不知道,可以让皇后娘娘过来问问!”
不多时,皇后已经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事情的经过她自然是听说了,皇后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如此对待她,心中最后一点的夫妻感情也消失殆尽了。
可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一走到灵堂,便痛哭起来,与慕容莲如出一辙地开始哭诉:“皇上,皇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我夫妻几十载,臣妾怎么可能会对您动手…”
钰王这两日听到这样的哭声就烦躁,于是直接打断了皇后:“皇后娘娘,还是莫要哭了,如今襄王妃有心帮你脱罪,所以特地来问问情况。”
皇后冷然看向钰王,目光锐利,惊的钰王当时就有些害怕了,但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是挺直了腰杆!
皇后不屑,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还真的妄想坐上皇位,于是按照亦悠然告诉她话直接说道:“那日本宫去皇上的寝宫,皇上告诉本宫他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本宫悲痛欲绝,想着与皇上一用去了就是,于是才拿了那鸩,想着这样便能陪在皇上身边!”
皇后悲伤欲绝,当即变的泣不成声,将一个死了丈夫的深情妻子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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