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我的头还是隐隐作痛,可能是昨天精神高度紧张用脑过度的后遗症。
我跟爸爸早就约定好了,不再跟任何人透露我的真实身份,疫情的事情也当做是在梦境里发生的,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记忆力好,那些发生的年度大事就是佐证。不知道陈爷爷和叶老师他们有没有相信“梦境”这个说法,但只要他们相信疫情真的会来临,做好防疫准备,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我就很满足了。剩下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陈爷爷送了我一本迟子建的《候鸟的勇敢》,让我有空接着读。可惜上午我脑袋一直在痛,静不下心来看书,只能放下书出去走走,让我哥暂时帮我收着。
自从我回到2019,这还是第一次闲的像个普通人一样,可以慢悠悠地走路,不思考任何事情,只管玩儿就是了。2022的“摆烂”很适合现在的我。每天不停地练习,早出晚归,重复开软度和练习“跳、翻、转”的技巧组合,练艺考准备的两支成品舞,练体能,练声乐、舞蹈和rap,更离谱的是,还要练普通话。我感觉自己忙得团团转,可能自己的一天需要48个小时才够用。“偷得浮生半日闲”啊!真是惬意!
为了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不能离开院子,只能在附近走走。
北方的建筑结构与南方大不相同,看多了粉墙黛瓦的江南水乡,这一片青砖小楼也显得格外有趣。没有挑角的屋檐,没有雕花的瓦片,单单青砖堆砌,却也不失庄重大气,那满墙的爬山虎更是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我昨天路过的时候留意了,倒卵形的叶子,叶片顶部还附带有锯齿,应该是最常见的绿爬山虎,现在正是花期。它的花并不显眼,小小的,嫩黄色,挨挨挤挤地围成一簇,看上去也挺热闹,不知道结果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副繁盛景象。
北方的夏日是干燥的热意,太阳似乎要把土壤里的水分都挤出来一样,越近正午,植物越蔫巴。午饭过后,我的头痛稍稍缓解,但还是没有彻底消退。为了我的健康着想,陈爷爷他们决定把我送回去接着比赛,以后也不会采取这种长时间的提问方式来对我进行问询。我不太明白他们的用意,想着这样也好,反正只要我能想起来,随时都可以回答他们的问题。
下午我们正式启程回首尔,临行前陈爷爷还鼓励我好好比赛,为国争光。我没敢说,参加比赛的七个人都是中国人,主办方也是中国人,也就几位导师是韩国人,不存在什么为国争光的这么高大上的机会。也罢,我努力表现,不要在韩国老师面前丢脸吧!
这次回首尔,我们还带了个小尾巴,就是去机场接我们的那位副驾先生,哦,现在应该称他为韩先生。韩先生,在韩国,莫名好笑。
这位韩东先生年纪不大,三十岁上下,我实在叫不出一声叔叔,就跟着哥哥喊他“韩哥”。他受陈爷爷调派,暂时跟在我身边保护一下我的人身安全。
韩哥被秘密安置在了我们宿舍的楼下,我哥也在。大概在公寓管理员的眼里,他俩就是大龄练习生和保镖的关系,哈哈哈。我哥的颜值可是有保障的,比那些已出道的明星也不差什么,不知道他走在韩国的大街上会不会被星探抓走。听阿香说,时代峰峻的很多练习生都是被星探蹲守在学校门口拐走的,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失去假期天天要上培训班了,好惨。
现在在公司stf眼里,我大概是个妈宝男的形象,毕竟只有我家跟了两个家长过来,还就住在楼下。不知道我哥是怎么忽悠公司的,他们居然也能同意这么离谱的要求,我是十五岁又不是五岁,还能在这儿丢了不成?所以我偷偷猜测,哥哥一定是使用了钞能力。
哥哥在首尔置了一套房产,说平时他会在那里办公停留,地址只有我知道,毕竟我们还有不方便韩东知道的秘密。
韩哥就比较神奇,他好像会隐身术,居然上课也能跟着我,比赛录制也能混进去,真是离了大谱了,公司管理漏洞这么多的吗?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不过他的变装能力真的很突出,只要他不主动朝我示意,我也看不出来那是他。这技术,随便教我两招,躲私生就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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