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房间一看,果然,眼睛已经肿了。我只能下楼去拿热毛巾和冰袋,准备回房间冷热交替敷一下。
刚把热毛巾敷在眼睛上就听到有人敲门,我现在这样也没法儿过去开门,就直接喊了一声,“进来吧!门没锁。”
只能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和来人的脚步声,这人进来了也不说话,不会是哥哥,我瞬间就猜到他是谁了。
“严浩翔,有什么事吗?”
他走到我面前问我怎么了。
我敷衍地说眼睛疼,问他有事吗?
他又不说话。
我就催他,“如果没什么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准备睡了!”
他还是不动也不说话。
我却有点不耐烦了,“慢走,不送。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他还是不说话也不动。
我气得骂他,“你到底想怎么样?站这儿当石柱子吗?还是准备晚上听一听我说了什么梦话?”
他还是不说话。
我气得直接吼他,“出去!”
他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贺峻霖,阿韵是谁?”
我心里一紧,“我小名,怎么了?你一个偷听的居然敢来质问我,谁给你的胆子?出去!”
他又开口,“可我还听到了【女孩子】三个字。”
我有些傻了,他到底听了多少啊?
我又嘴硬,“沈凌有个妹妹叫沈韵,我干爷爷给我起的小名叫阿蕴,两个yun同音不同字,你到底听的是哪一段?”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就听见了【阿韵】、【女孩子】五个字,沈家人平时都叫你阿韵,我以为说的是你,直接傻了。我刚要靠近门口仔细听,你们又突然都不说话了,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就直接转身往走廊里藏。”
我听了轻蔑一笑,“严浩翔?跟我玩心眼是吧?你不说实话就出去吧!我不想听你在这儿胡编乱造!”
他又急忙解释,“我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直接气笑了,“是,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没说完!说一半儿藏一半儿的话我不想听,你出去吧!”
折腾了这一会儿,我的热毛巾也凉了,我起身拿着毛巾去洗手间浸热水,可严浩翔以为我要走,就一把抱住我。我让他放开,他却紧紧抱着我不松手。
他哽咽着说,“贺峻霖,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还是很生气,“放手!”
他又嘟囔着,“贺峻霖,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下子就气炸了,“我什么都知道!你说的【阿韵】和听到我们都不说话中间可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这段时间你在干嘛?你还敢瞒我?”
他终于哭着开口说实话,“我听到你要走,我听到你说下楼,下午你们还在书房里待了好长时间,你是不是解约要走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气得锤了他一拳,“谁跟你说我要走了?我能走哪儿去?听个话听得七零八落的,还敢来我这儿装委屈!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其实心里很庆幸哥哥书房的门还是挺隔音的。
他又着急地问,“不走吗?你们下午不是在谈解约吗?那么长时间,一定是很重要的话题,我还以为你要不声不响地解约走了呢!”
我无奈地拍拍他,“不走!我们谈的是私生的问题,时间当然久了!快放开我!水要凉了!”
他这才松开我,又亦步亦趋地跟我到洗手间,见我要拿毛巾浸热水,又很有眼色地拿过毛巾浸了热水给我,还催我快到沙发上躺着。
我也真的听他的话到沙发上躺着,任由他忙来忙去。以他的性格,现在正是愧疚得想尽办法也要补偿我的时候,我不能拦着他。可我对他的愧疚又要怎么补偿呢?
我永远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因为每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分消息泄露的可能,我也就多了一分危险。我和严浩翔的关系是很好,但这是建立在我是顶着贺峻霖的身体出现在他面前的前提之下,一旦他知道自己朋友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占据,可能会选择直接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希望失去和他,和其他五个人的友谊,也不想失去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人前的机会。
现在的我已经努力兼顾两个家庭和两人的梦想了,我会努力做得更好,也希望现在这样平静美好的生活永远不要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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