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蹲在落地后就半散架的篮子前。
青鱼用匕首挑起凯娜口中所谓的东西——一根已经看不清原本是什么颜色的破布条。
“就这?”
凯娜:“……刚刚不是灰太大嘛,我就看见里头有东西,又没看清是什么。”
虽然只是一根破布条,不过青鱼也用匕首挑到眼前认认真真把每一寸都看了一遍。
脚印就停在这,前后左右都空无一物,就房梁上挂着这么一个篮子。
青鱼猜测脚印的主人很有可能从篮子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一看,倒是真让她看出来了一点东西。
“你摸摸这一片。”
凯娜看着落满了灰的破布,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
“皱巴巴的有点硬,嗯,看这边的断裂情况,应该是被利器给割出来的。我就看出来这么多。”她说完连忙松开手,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灰。
青鱼落在凯娜手上,“停!”
凯娜拍灰的动作就是一顿,“怎么了?”
“看看你手指。”
凯娜依言把手指伸到面前,“这破布还掉色?”
“应该不是掉色,是变干的血迹。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条破布当初是用来包白千群口中那把染血的刀的?而在咱们之前,这个脚印的主人,就先一步把刀给拿走了,只留下这么一块褐色的破布?”
凯娜当即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塑料袋,利索地把破布给装了进去,“等回去化验一下,就是不知道这布上面的血还能不能化验出来。”
“总要试试才行。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在老宅的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到头来最有价值的还要数那根破布条。
“走吧。”
凯娜放下摄像机,“不再找找了?”
“不用找了,这里很干净。”
凯娜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积满了灰的屋子,顿时意会:白口中的干净,应该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干净,而是干净到,让她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回到逢城警局已经是晚上,凯娜急着把布条去送检,青鱼也没心思请她吃饭,两人就在警局门口道别。
回到小别墅见灯亮着,青鱼就知道是谢璇回来了,进了门还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看见从厨房里端着一盆汤出来的谢璇,青鱼忍不住勾唇,“你这饭做得好准时。”
“怎么样,够贤妻良母吧。快去洗手,先吃饭,吃完饭咱们俩再交流今天的收获。”
青鱼笑容敛了敛,洗完手坐到餐桌前。
两人吃饭的速度都是在组织里锻炼出来的,哪怕现在出来后刻意减慢了进食的速度,也比常人要快得多,而且吃饭期间也不习惯闲聊,毕竟以前吃饭可以说是争分夺秒。
十五分钟后,杯盘碗碟扔进洗碗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一楼的书房。
谢璇:“咱们俩谁先说。”
青鱼:“你先吧。”
“我今天调查了下百里集团的常鑫。”
青鱼点点头,“常鑫是百里的第一大实权股东,掌握的应该是战略投资部和海外市场部,你调查出什么来了?”
“他在悄悄治疗不孕不育。”
青鱼:“……真有你的,可我记得他有儿子。”
“他妻子嫁给他之前,还有个前男友。”
“所以这儿子不是他亲生的,而且他知道?”
“应该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因为她妻子的前男友前不久回国了,父子俩长得吧,不说十分,但也有七分相像。你看下,这是我查到的照片。”
青鱼接过她递来的手机,一左一右两张合在一起的照片,虽然一个已经年老一个还年轻,但看骨相和面部特征,不难看出两人是父子。
“但这个消息……关键我也不会治不孕不育啊!”
青梧那人或许可能会,但人这不还没醒过来嘛。
“我也没想让你治,你先听我说完。我还查到他准备对付自己妻子的前男友。忘了说,这个前男友回国就是在国外公司破产了,拿了仅剩的钱回国准备东山再起的。”
青鱼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他打算靠百里集团,去解决自己的私愿?”
谢璇点头,“我就调查到这些,至于这人会怎么操作,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懂这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可以,人只要有弱点,并被找到这一份弱点,那就可以对付。”
谢璇这才笑起来,“那就好。我明天再去调查一下另一位股东袁女士。”
“不着急。”
“说说你那边吧,在老宅那边找到什么了吗?”
“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没线索,也算是一个线索了。”
谢璇一点就通:“老宅被刻意清理过?”
青鱼点点头。
“看来你这位亲生父亲的身世可能真的有点不简单。”
就连养父母那边死后的宅子都会派人刻意清理,这么一想,这幕后凶手的心思也太过缜密了。
“我也有这个怀疑。”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试试引蛇出洞,就是不知道我的存在能不能把这条蛇给引出来。泰尔斯队长那边也在找线索,这也勉强算是双管齐下吧。”
谢璇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之前不是说可能还有另一伙人在保护你父亲吗,说不定你的出现,也会让这伙人也出现。”
那么接下来她们的目标就很明确了,先把百里集团握在手里,然后把她这个百里集团大小姐的身份宣扬出去。
“明天我去公司一趟,先见见那位常副总。”
“那我不跟你一块了,我还是去调查另一位袁女士。”
“好,早点休息。”
“你也是。”
*
次日一早,青鱼就出现在了百里集团总部大楼。
白千群在总部大楼有办公室,还是董事长办公室,十年前属于原身的父亲。
青鱼这次过去,就直奔已经空了好些天的董事长办公室。
她消失十年,之前也没来过公司,公司里自然也没人认得她。
偏生她气场强大,手上又拿着公司高层专属的电梯卡,从她进大厅一直到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拦她。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青鱼扭头看向踩着高跟鞋匆匆走过来的女人,视线在她胸牌上印着的‘董事长秘书’几个字上顿了顿,伸手指了指办公室大门上的门牌,“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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