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之顺利,让青鱼不由得庆幸了这个世界在网络方面还算便捷。
当年的辜家人,现如今确实给自己改了姓氏。
去掉字的下半部分辛苦的‘辛’,只留了上面一个‘古。’
现如今大本营就在临市,还是临市挺有名的大家族。
网上的评语多是乐善好施,古家人都是名副其实的大慈善家一类的褒扬之言。
不过青鱼在查古家人执掌的古式集团资金往来的时候,却是注意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古式集团每年确实有不少笔慈善捐款,往山区的,兴建福利院的,治疗先天病儿童的……什么类型的捐款基本上都有他们参与。
但在这些慈善捐款的掩盖之下,却另有一笔更大的资金,以捐款的名义,尽皆流入到了同一个账户中。
青鱼去追踪这个账户的时候遇到了一道很强的拦截。
隔着重重网线甫一交手,她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能力并不在她之下。
她没有强行去攻破,因为单这一点,她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古家人确实有秘密。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他们现在这么努力赚钱,也是在为别人卖命。
看资金最开始流入的时间,基本上可以追溯到网络刚兴起的时候。
而在网络兴起之前,那应该采用的就是另一种方式了。
为什么持续不断把辛辛苦苦挣到的钱送出去。
青鱼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脑海里冒出两个猜测。
其一,对方有古家人的把柄,且是足以致命的把柄。
其二,对方抓住了古家人的命门,比如,原身的诅咒。
但想要验证这两点猜测哪个是正确的,就得用别的方式了。
关掉电脑,青鱼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轻启唇:“真相,总归会一点点揭开的。”
*
古家目前最年轻一代中,古星辰算是古家人嫡系中的嫡系,他父亲就是目前古氏集团的董事长。
但他同时也是这一代中被诅咒的那一个。
他的人生就像是他的名字一般,前面的十六年就像是星辰般亮眼,但在过完十六岁的生辰后,星辰坠落。
先是时常昏倒,接着就是动不动就口鼻流血。
去医院检查无果后,老一辈的古家人心里便知道。
这一代的诅咒是落在古星辰的身上了。
亲人悲哀但也无奈,跟前面那些同样经受诅咒的族人一样,只能选择让这孩子再无忧无虑生活两年时间,最后迎来生命消逝。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两年里,尽可能去满足孩子的一切愿望。
古星辰只以为自己是得了治不好的绝症,经历了最开始的不敢置信,不能接受,但慢慢地,随着身体不受控制地逐渐虚弱下来,吃再多药打再多针也无用后,也就一点点认命了。
滕瑛稳稳端住手里的托盘,托盘上放着可以当一顿饭的药和一杯清水,脚步快而稳地穿过铺着厚毛毯的走廊,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
抬手轻敲了敲门。
等了有一会,里面才传出一声有些沙哑好似平时很少说话的声音,“进来。”
滕瑛推开门,走廊上明亮的光线顿时灌入室内。
她抬头看了眼隐在黑暗中的人影,端着托盘走进去,“星辰少爷,该吃药了。”
“放那,出去。”
“是,星辰少爷。”
进去又出去,全程不超过两分钟。
滕瑛站回到走廊上,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
今天是她来古家大宅工作的第三天,也是去给这位星辰少爷送药的第三天。
她的工作很简单,提醒她身后这个房间里的人吃饭,吃药,睡觉,若是里面的人有什么要求或者出现了什么异常,就要第一时间汇报给这宅子的管家或者打私人医生的电话。
工作说轻松倒也轻松,但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首先,要照顾的人很不配合,且脾气古怪。
其次,虽然刚刚只是瞥了那么一眼,但她如今也算耳聪目明,勉强看清了那位星辰少爷的模样。
明明是不到十八岁的年纪,却给她感觉已经枯槁得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她能获得这个工作,也是因为她前面那位受不了这份压力,宁愿放弃高薪,也辞职走人了。
从走廊回到自己居住的保姆间,滕瑛只当没察觉到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像大多数她这个年纪的人一样,掏出手机刷了会手机上的热门短视频。
没一会,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滕女士吗,麻烦过来二楼会客厅。”
滕瑛连忙站起身,“好,我这就过去。”
走到会客厅,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位美妇人。
她入职这几天也见过对方,古星辰的母亲,也是这古家的现任当家夫人。
只不过她每次见这位夫人,都没从对方脸上见到过什么喜色。
也能理解。
“滕女士,坐吧,今天星辰他状态怎么样,有乖乖吃药吃饭吗?昨晚上睡眠时间是多长?”
这话前两天对方也问过,滕瑛回答地很流畅:“回夫人,早饭星辰少爷他只喝了半碗粥,早晨的药都吃了,中午的我刚送进去。”至少她没看到早上的那些药丸子,“昨晚上仪器监测到星辰少爷是凌晨一点多才睡的,早上六点就醒了。”
“这么短吗?”古夫人喃喃自语了一声,勉强朝滕瑛勾了勾唇,“还望滕女士多多费心。”
“应该的,夫人。”
很快,一星期过去,到了一周一休息的时间。
滕瑛早早出门,开了古家大宅给员工提供的车辆去了市区,这一天她都可以自由活动,放松身心,去古氏集团下属的门店吃饭购物,还有优惠。
很优渥的待遇,要是她不知道古家人的秘密的话。
她到的时候,青鱼正带着丫丫坐过山车。
青鱼隐了身形,丫丫不用隐,一般人也看不到她。
只不过这孩子还受不了白天的阳光,青鱼为此还专门给她做了一把伞,这会小姑娘就是撑着伞坐过山车。
滕瑛走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半空中一把鲜艳的红色小伞从她眼前唰地飞出去,耳边还回荡着丫丫那估计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尖叫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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