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学？”
苏小梦闻言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自己想上去打吧？”
林风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
苏小梦甩了甩手，摇头道：“不行的，这东西要基本功，你以前从来不会的人，再怎么有天赋也不可能几分钟之内完全学会，更别说还要上场比赛了。”
林风则是一脸不以为意，双手撑在后脑勺，靠在长椅上道：“你这就小看我了，况且现在都一分未得，也没有下降空间了。”
苏小梦抿了抿嘴唇，神色黯淡。
确实，的确没有比这再差的结果了。
反正都是一分不得，派谁上去打都一样。
但如果真的换个完全不会打球的人上去，会被沦为笑话的吧？
这时林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身道：“差不多了，回去看看怎么样了。”
苏小梦点点头，也跟着起身。
“我扶你？”
林风站在苏小梦身侧问道。
“不用，我自己能走。”
苏小梦摇摇头，将折叠的盲杖甩开，在前方点了几下，小心翼翼超前走去。
林风看着她的身影，不自觉脑海中浮现师傅的模样，心中暗暗叹息。
此时苏小梦已经走远，林风赶忙跟了上去，守在她身后不远处，不打扰她的行动，但保证她要是摔倒，能够第一时间赶到。
不过苏小梦早已经习惯这样走路，只要不出意外一般是不会摔跤的，两人一路回到体育馆三楼。
一阵阵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响起，篮球一下下撞击在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但除此之外，场中没有半点其他的声音。
林风抬头看去，发现此刻观众几乎都要全部走完了，只剩下少数几个不信邪的，偏要留下来看看他们这边到底什么时候能进球。
看了眼比分扳，四十八比零，果然还是一分未得。
此时场上金陵大学的几人已经彻底麻木了，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场内来回奔跑，阵型和脚步越来越乱。
曹山仿佛是个被抽去灵魂的躯壳，整个人已经完全被打懵了，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得分的欲望。
“嘟！”
一阵哨声响起，第二节比赛也已经结束，众人回到场边各自休息。
体大那边的队员有说有笑，表情轻松至极。
反观金陵大学这边，气氛一片死寂，队员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交流了，齐齐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苏小梦咬咬牙，走上前想要说些激励的话，但嘴张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这时林风突然走上前，淡淡道：“待会周瀚文同学换下来吧，让我上去试试。”
此话一出，周围所有人瞬间都将目光对准了他。
因为休息区和观众席第一排靠的很近，罗丹丹和张福两人也听到了林风的话，顿时脸色古怪起来。
张福嘴角微微抽搐道：“林老师，你没发烧吧？你看看现在的比分，两节比赛下来一分没得，咱们还是不要去趟这浑水了吧。”
他想的很简单，现在输比赛丢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们场上比赛的几个人肯定是最丢脸的，说不定还要被学校问责。
而林风要是这时候也上场，那可就要被牵连进去了，这不是挖坑自己往里跳吗？
罗丹丹的脸色也很怪异，皱着眉头道：“林风，你刚刚不是说，你压根就不会打球吗？”
“我是不会啊。”
林风点点头，很淡然地承认下来，双手一摊道：“不会还不能学吗？”
说着林风随手拿起地上一颗球，在地上拍了两下，手法极其生疏，甚至看起来动作都有点不协调，没拍几下球就脱手飞出去了。
罗丹丹嘴角一抽，被林风整得有点无话可说了。
曹山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现在林风还望枪口上撞，尽管他已经知道林风是老师，但还是没好气道：“连球都不会打，你怎么上去比赛？”
林风歪着脑袋看他：“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们也不得分，就算把张福也跟着一起换上去又怎么了？”
“就是！四十八比零，我上我也行！诶……怎么你好像在骂我？”
张福听到林风呛曹山，当即跟着附和，但是说完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曹山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想反驳却无话可说，因为事实的确就是如此。
周瀚文抬头看着林风，眼神闪烁片刻，随后点头道：“可以，我换下来，就是不知道对方同不同意你上场，毕竟你不是我们队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林风耸耸肩扭头看了眼对面休息区，眼睛微眯道：“我去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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