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出了一国之君跟祭师以外,别人不能随意进出,比拿雅也不例外,虽然他是新任的元帅,但是有些规矩他也不敢造次。
这才来禀告所罗门。
可他眼角忍不住多看了夏辰一眼,这个外族人好聪明,居然可以猜到约押的踪迹。
所罗门也跟着看了夏辰一眼,但他并没有直接问出,只是抬步像门外走。
众人都跟着出去。
不一会祭师院外。
围满了士兵,大家手里拿着刀剑跟盾牌,一层层将院子围住,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所罗门站在一片高地上看着屋门,嘴角冷笑:“在太平之时背着父王擅自流了尼珥等人的血,只为一己私心为凶复仇,将一位衷心的将领之血染红了自己腰间束缚的带跟脚上所穿的鞋。现在,依旧太平之时,他是不是该把枉死之人的血还回来?”
夏辰听了他冷情的话,心头一颤,他在书上看过,约押为了给兄弟亚萨黑报仇,自己大权得握时私下斩杀了前元帅尼珥,他不仅杀了尼珥,在后续自己争权的路上还把他的同僚亚玛撒给杀了。
亚玛撒曾经追随大王子押沙龙,随着主人叛变夺权失败,后来押沙龙被约押斩杀,他带着剩余的残兵前来投靠安拉王,安拉生性仁慈便原谅了他曾经的背叛,接纳他,给他一个将领职位,可就是此举引起了刚登上元帅之位不久的约押的嫉恨他担心亚玛撒会威胁自己的地位,便私下找个理由将人杀了。
传闻,他在一次路上与亚玛撒相见,便假意上前亲吻亚玛撒,在他不备时,左手从腰间抽刀一把刺入对方的腹部,使他流血过多倒地而亡。
他在安拉王太平的年代里杀了两个勇武之人使他们血流大地,现在,罗波安要他偿还,不让他安然白头下阴间。
“比拿雅,本王授权你,进去杀了他。”罗波安眼中覆上寒霜,一字一句道。
比拿雅单膝跪地领命,他起身握着腰间的刀一步步像里面走去。
夏辰知道,这圣洁的殿堂今天要染上鲜红。
约押,再是皇亲再劳苦功高,今日里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殿内其他士兵都严肃整装待发的样子,比拿雅进屋。
供奉的香火味让他整个人都无比清醒,找了一圈,发现约押躲在整个房间最高贵的祭坛之地上,死死拽着约柜前的帘幕,看到门内有动静,他身体止不住瑟缩一下。
他一辈子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现在落到要躲进殿堂来苟且活命,心中的屈辱不是没有。
比拿雅站定,隔着帘幕:“元帅,何必呢,你是将领却像个女人一样柔弱的拉着至圣之物,不觉得羞愧吗?”
约押不动。
“出来吧,与我决一死战,今天你如何也出不去。”
约押听到此处,手掌紧握成拳,事到如今,他只能决一死战,多杀一个是一个,这么想,他起身拉开帘子——
……
外面。
夏辰注视着屋内,短暂的平静过后是一阵打斗声传来,他心跳加快,渐渐的,屋内的声音有急到缓,慢慢的没了声响。
不多会,比拿雅出来,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盔甲上都是喷溅的血渍。
夏辰突然捂着嘴,范恶心。
太血腥了。
不过,这个结局,他不是早就知道吗?
所罗门嘴角含笑:“把约押的尸体挂在城门口以示警戒。”
警戒所有叛乱者或者内心有此想法的人,死亡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院子里的侍卫看到此景,每个人脸上都被震住,没有人发出一句声音。
比拿雅差人进去收拾散乱的房间。
离开祭师殿。
走了一段路程夏辰觉得汗毛竖起,方才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消散。
“怎么了?”所罗门注意到他的不适,眼中有关切。
夏辰看了他一会道:“我只是觉得……”
他在想要不要跟所罗门这么说。
对方看他欲言又止蹙眉道:“有话就说,何须吞吞吐吐。”
“王上,约押……他本就是先王亲封的元帅,即便他有错,曾经毕竟是有功勋的人,死后,还要遭到鞭尸对待,一定会寒了那些将领的心,也对王上您的名声产生影响。”
夏辰,顿了顿还是把话说出来。
所罗门听了觉得意外,他倒会分析。
“约押叛变,本王此举是给他的余孽一个警告。”
“王上,您现在是一国之君,一个死人还值得你这么忌惮?”
“大胆!”所罗门陡然凑近他,脸色阴鸷不少:“你敢随意批判本王?”
在这里还没人敢这么直白的如此近言,夏辰倒是单子不小。
“是觉得本王平日里对你太好了,你就可以造次?”
夏辰迎着他的目光,明亮炯炯:“王上,臣,不敢,我只是希望全天下的百姓都觉得王上是个明君,对您心有崇拜而即便是敬畏也是由于尊重而来,不是因为单纯的惧怕。”
这里跟书上有偏差,夏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实际上因为自己的到来这里发生的很多事都与书上记载不同。
但是,他还是希望所罗门可以埋葬了约押,不要这种极端的法子,鞭尸示众。
隔了很久,风拂过二人的面颊,将他们之间的体香相互融合,所罗门嗅了一口,阴鸷神色又恢复以往的平和冷静。
“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有趣,罢了。”
所罗门退开一步,给夏辰一点自由空间。
“就如你所愿吧,本王同一个死人叫什么真呢?”
夏辰松口气,跟着笑了起来。
眉眼弯弯:“王上英明,百姓一定会诚心侍奉您。”
所罗门摆摆手:“行了,你怎么也学会这些话了。”
夏辰怔了下,随即笑:“我是诚心这么说。”
所罗门莞尔:“那你不如晚上在床上对我展现你的诚心,那样我会更喜欢。”
夏辰:……
他跟所罗门说话,似乎就没有哪次是好好说到底的。
——
————
翌日。
所罗门王下令,将约押葬在旷野,自己的家族内,他生前行的恶事自有上天对他行惩罚。
亚多尼雅的残部基本被肃清,即便是有少量的余党,也不足为惧。
城内,河边一棵树上。
“恭喜你,约押死后,你的位置就更稳了。”撒都嘴里嚼着无花果干,懒洋洋的靠在树上,难得一天好心情。
“你还不一样,亚比亚他死后,你就是祭师院里第一把手,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你倒是先喘上了。”
比拿雅走过来,去他兜里搜了几个干果拿出来往嘴里送。
“我真是忙死,王上要修建新的圣殿,之前那批腓利斯丁俘虏现在被关押在耶路撒冷附近的山矿里,王上的意思让他们以后替代安拉王城的百姓去修缮那圣殿。
把苦力嫁接到曾经的敌人身上,让他们来代替王城平民做苦活重活。
撒都听了,忽然起身,看着他道:“王上英明,腓力斯丁人不值得同情。”撒督一派懒散。
“对了,那些奴隶中是不是有个叫约瑟的,还活着吗?”撒都想到什么忽然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那么多俘虏,我哪有心思去管哪个叫什么名字。”被抓来这里,等待他们的不是死亡就是无休无止的折磨,他们已是蝼蚁不值得他们这些人多看。
“你怎么关心起流民来?”比拿雅奇怪。
撒都道:“没什么。”
心里有个地方却莫名的悸动,想起后院里的女子,撒都心里不免柔和起来。
“不说了,我要回去了。”撒督从树上起身,拍拍手。
心里有个牵引,让他想要回去。
“哎,我听说那个贝伦跑了。”看着同僚背影,比拿雅喊了一声。
撒都站住,回首,眼中带着讥笑:“啊,那个扫罗家的贝伦,王不是交代过,此人若是跑了就杀掉么。”
贝伦是上一任的王扫罗一脉的亲戚,先王被押沙龙王子叛变,逃难时他曾经辱骂过先王,只不过后来见先王重新得势,他又反过来匍匐跪舔,先王仁慈,便饶恕了他。
所罗门王子继位后曾放言,如果此人一辈子都在王城不出去,那他可以安享晚年。
可如果,他私自出城,那便不用再对他客气,直接杀了。
毕竟他身份敏感又曾经对王的家族有恨,留在王的眼底可以绕他苟且,可如果他不听话,那就别怪王不给他仁慈。
“嘿,听说是追个仆人跑出去的,啧,这位贝伦大人似乎对他贴身的男仆很上心,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比拿雅感叹眼中都是调侃。
“那你还在这里吃,有这空挡,你都把人解决了。”这种事,不是他这个元帅习武之人该做的吗?
撒督离开。
比拿雅摊手:嘿,都落到他这了。
另一面。
希兰站在索多玛门口。
这里真让人上瘾,想起那晚上的蚀骨,希兰走之前居然还想着再来一次。
门开了
索多玛看到门口站的人,扬着眉:“怎么,这还上着上着,上出瘾来了?”
这才几天,又见到这个陌生人。
索多玛想着身上那地,好不容易才平缓下来没那么疼,心里刚把人骂了十八遍,这会,就看到对方来敲他的门。
希兰笑的无赖:“是啊,这不又来消费了。”
索多玛面上粉妆抖了抖,咬牙:“今日不营生。”
说完就要关门,这人看着细瘦可下手时没轻没重,把他弄得要死不活,他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跟他玩上了。
希兰一把抵住他的门,跻身进去,屋内一阵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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