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老爷,下次一定要带上我。”
吴用带着百八十个护卫在城门口等待多时,见到晁盖率队归来,吩咐下去,锣鼓喧天,鼓乐齐鸣。待到原来的队伍抵达城墙附近,便带人迎了上去。
“哈哈哈,同志们,我回来啦!”
晁盖远远就看见吴用,晁强,杨林,萧让,金大坚,朱富,白胜,晁福在翘首以待,大笑着挥手。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众多兄弟,脸上浮现惆怅。
曾经刚穿越的时候,为了活下去认真应对,如今,自己身边已经聚拢三五十兄弟,算是成了气候。
两拨人在城下汇聚,不认识的引荐,一阵寒暄见礼。由于风雪太大,又因为杜壆,袁朗等人在府上等待。数十人簇拥着晁盖进入晁家庄。
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四通八达,两边建筑整齐有序。“劳动人民最光荣,吃饱饭就得干”等大红条幅飘扬。哪怕是风雪漫天的季节也仍有各地商队往来。
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挑着担,来这里贩卖菜蔬等等。街道上有人清扫积雪,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从潭州来的众人瞠目结舌地打量,自有护卫领着去交易。小温侯吕方则是接受邀请跟着队伍走。
晁府门前,晁盖止住脚步,真诚的看着红袍汉子:“兄弟,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一二。进了这个门,便无法回头,是进是退,你可要考虑清楚喽!”
“哥哥,小弟明白!”吕方重重点头心里感动异常。晁家庄这般红火,他又知道晁盖并非胸无大志之辈,传闻多次拒绝朝廷官职,便醒悟所图甚大。
他看看身边众多英雄好汉,没有丝毫停顿的铿锵回应:“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怎奈世道浑浊。习武之人有家难奔,报国无门,结识众位兄弟。若是不弃,愿投奔哥哥,刀山火海亦可去得。”
说罢,他把方天画戟扔给郭盛,冲晁盖纳头就拜。
“兄弟快快请起!小温侯加入,晁府又多一员虎将。”晁盖眼带笑意,伸双手相搀,又是打量吕方:“兄弟初来,又与郭盛投缘,便先跟世忠多学。”
“多谢哥哥!”进入亲卫营,吕方大喜过望,孙安,山士奇羡慕。晁盖不是娘炮,而是猛将,跟在他的身边,冲锋陷阵,上阵杀敌的机会是最多的。
“瞧瞧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建功。”
“哈哈哈,走,大伙回家!”晁盖心情大好,仰天大笑。几个月未归,再次踏入晁府就觉得格外亲切。
院墙得到重修加固,又高又厚,没多大用的假山被推平。修建起了一栋栋单门独院,宛若城中城。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晁大老爷归来的消息早在府上传开,他刚来到前院。熟悉的激动呼喊传来,康伯从里院飞奔出来。
身后是杜壆,袁朗,卫鹤,袁朗,縻胜等一大群猛将。
“老头儿,还怪想你的!”晁盖见康伯眼眶湿润也是感慨,骂骂咧咧的大步上前给了一个熊抱嘘寒问暖。又跟上来的杜壆,袁朗等人一一见礼寒暄。
“老爷,夫人在哪……”康伯擦擦眼泪,四处张望。
“靠,八字没一撇……”晁盖本想说几句,可看见李清婉跳下马车走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好啊,老奴见过夫人。”康伯看到自己儿子示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清婉身前,佝偻着背行大礼。
美妇人还没有打量晁府几眼,便见老头倒头就拜。被这一幕搞得手足无措,向晁盖投来求救的眼神。
晁盖快步把老头给拽起来,拍拍老头身上的雪埋怨道:“得得得,知道是就行了,不要搞这一套。”
“老爷,你终于开窍了,老奴死了也有脸去见老主人。”康伯看看李清婉又看着晁盖,老泪纵横。
“行了,哭做甚?霸业一代不能成,同志们多需努力。”晁盖搀扶着老头,又恶狠狠地看向众多将领,就连萧嘉穗和吴用,也在严厉的目光之下。
“我等谨遵哥哥将令。”阮小七和郭盛跳将出来附和。结果自然是引起众人围攻,嚷嚷还敢掺和这事。
争执几句,众人哈哈大笑。
晁盖见一辆辆马车进来,便止住众人笑闹。吩咐府上管家晁福亲自安顿新加入的兄弟及其家属,又让阮小七,李逵,张顺安顿好老娘再来聚会。
晁盖也免不了俗,亲自把老妇人贺氏安顿在内宅,带着自己的准夫人李清婉来到自己卧房隔壁。
“哎,夫人,你便住在这里!”
没办法,自从在船上开了个等上三年五载的玩笑话,这个美妇人借以风雪太大为由不愿回齐州,非要赖在晁府住下,齐州那边派人去收拾东西就行。
“不错,晁天王家境殷实。”美妇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打量家具,又看看古色古香的床榻,非常满意。可看到晁盖那副嫌弃模样不禁双手叉腰冷哼。
“你为何这番表情?老娘在这里住下你又能咋地?”
“哟呵,我发现你以前是伪装,越来越像是一个泼妇。”晁盖见李清婉气质转变之快脸上有些无奈。
“官人难道不明白人前人后吗?”李清婉得意的笑了。
“不知官人后不后悔?”
“靠,不老实就休掉你。”晁盖呲牙一笑,大大咧咧:“夫人别闹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家里人说。”
“妾身明白。”李清婉乖巧地点头。
“老子不会安慰人。”晁盖想告辞离去,突然转过身来把女人抱在怀里,轻声道:“清婉,今后晁府是你的家,没人会,也没人敢说你半点不是。什么克夫命,我不信,就算有,老子的命由我不由天。”
“妾身知道。”李清婉眼眶湿润,声音哽咽。一双粉臂紧紧抱着晁盖的腰身,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这些年来,前夫早早亡故,因为性格倔强,又有贺氏牵绊未能再婚,被那些浪荡子弟造谣生事多招人非议。一个女人性格再坚强,也是身心俱疲。
机缘巧合之下碰上晁盖,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命中注定。为往日诸多心酸留下泪水却觉得非常值得。
晁盖感受到怀中人儿轻微颤抖,多多少少有些体会。掏出手帕为他擦拭泪水,紧紧的拥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有嘈杂才松开。
“夫人舟车劳顿,好生歇息。”晁盖满脸柔情的叮嘱。
李清婉“嗯”了一声,又笑着说道:“官人莫要醉酒。”
“哈哈哈,夫人放心。”晁盖大笑几声离去。
李清婉目送他离去,笑得很甜。她喜欢这样有话就说,不藏着掖着……
“兄长,兄长……,你可算回来了!”
晁盖退出房间,关好门,便听到身后有人急切的呼喊。转过身一看,此人身材魁梧,方脸浓眉,三缕须髯飘扬,不是铁棒栾廷玉又能是谁?
身后,则跟着吴用,萧嘉穗!
必定是为那三个蠢货来的,晁盖见栾廷玉这副模样就明白。心里叹息一声,却是满脸疑惑地迎上。
“栾教师这般着急,到底发生何事?”
栾廷玉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尴尬,有些难以启齿。
“兄弟,我刚回来,真不知晓。”晁盖见栾廷玉为难笑了笑,又看向两大军师:“最近发生了何事?”
“哥哥,你离开几个月,前往北方贩卖牛羊的商队……”吴用咳嗽了几声,非常配合的上前附耳诉说。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来。
“呃…,晁某有哪里做得不对?竟是接连遭受报复?”晁盖闻言脸色变化,眉头直皱,好似自言自语。
“哎,兄长,都是三个逆徒惹祸,还望兄长高抬贵手。”栾廷玉更加揪心尴尬,却也不得不张嘴:“祝家庄愿意出三万贯钱,权当是拜访厚礼。”
三万贯就想带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晁盖心里冷笑,非常怀疑祝朝奉是不是脑袋长包,脸上却没有表露,宽慰栾廷玉:“兄弟,莫要急切。”
转过身来,他又看看吴用:“可能亏待三位公子?”
“不曾,吃的好睡的好,胖了。”吴用忙老实回应。
“万万不可失礼,可常言道,事情在一再二不再三!”
晁盖摸着下巴呢喃,拉着栾廷玉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放心,你既然开口,愚兄肯定会放人。”
“那多谢兄长……”
“哎,话还没说完。”晁盖制止住栾廷玉,满脸严肃:“兄弟但要先通知祝朝奉老家主,有些事当面说清。否则不堪其扰,再有下一次,估计没这么好运气。我能不计较,不代表手下的兄弟好说话。”
“栾教师,哥哥说的不错,李逵那厮跟哥哥走了,要在那就麻烦。”吴用,萧嘉穗在旁点头附和。
“兄长说的极是,小弟这就回去告知老主。”栾廷玉脑海浮现李逵拿板斧的模样,觉得是这个道理。冲晁盖拱手拜谢,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就要走。
“兄弟,明天再去不迟,留下赴宴……”
“兄长小弟哪有心情?李逵兄弟回来了,您看住则个。”栾挺玉没心思没脸又担忧,哪里肯留下?跟晁盖,吴用,萧嘉穗一一作别之后飞奔而去。
“栾教师乃英雄人物,被小人拖累。”
待到人走远后,吴用满脸惋惜,轻声叹气。
“放了还会对上的,走吧,去聚义厅。”晁盖倒看得开,拉着两位军师边聊边向新修建的聚义厅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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