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内,阿殊兴致勃勃的在赌桌前与人豪赌。远处站着一名一袭白衣的男子,那气质与赌场格格不入,白衣男子俊美的脸庞上一脸不悦。

    嘈杂声、秽乱声声声入耳,白衣男子蹙起了眉头。

    白衣男子感觉过了很久,阿殊才下了赌桌。

    阿殊掂着手里的荷包,跑了过来对着男子说道:“怎么样,这儿好玩嘛。”

    男子冷冷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胡闹。”

    “哎呀,别这么扫兴嘛,你看我用你那几两银子赚了二十多两。”

    阿殊拿起鼓鼓的荷包说道:“喏,都还给你。”

    男子看都没看那荷包,看向阿殊:“你知道我要什么。”

    “那好吧,我带你去。”

    知道男子没有要这银两的意思,阿殊急忙把荷包揣到怀里,生怕男子反悔了,反正阿殊也玩够了,也该将东西归还回去了。

    正当两人准备离去时,几十个人围住了他们。

    一个胖胖的男子走了过来,“赢了钱就走人?没这么好的事。”

    阿殊认出了这就是刚才连输自己十局的人。

    阿殊挡在白衣男子面前,“哟,我当是谁呢,手下败将啊。怎么,赌桌上赢不了我,现在要开始动武了?”

    “少说废话,老子要再跟你赌一局,押上所有的注,你赌是不赌。”

    “本公子赢够了,说不赌就是不赌了。”

    “哼,老子看你要财不要命。”

    眼看胖男子打算动手时,阿殊突然绕到白衣男子身后,“你确定要动手?你可知这位是谁啊。”

    阿殊躲到白衣男子身后,男子侧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阿殊,阿殊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胖男子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冷哼道:“是谁今天都走不了。”

    “他可是江湖上泗安帮的人,泗安帮最守规矩,你若是坏了这个规矩,怕是这道上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远处一名男子饮茶的手顿了顿,侧耳听着。

    胖男子仔细审视了一番,随即笑道:“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啊,泗安帮若是连这种闲事都管,那岂不成了衙门,朝廷的走狗?我可知这泗安帮的帮主可是朝廷通缉的罪人,一个斧钺之人,他敢在这地界出面吗?啊哈哈哈哈哈哈。”

    胖男子及手下肆无忌惮的笑了几声。

    “今天不赌,谁也别想出这个门,上。”

    一声令下,围着他们的人便都上前动起手来,白衣男子没有使用法术,但身手依然十分了得,几下便打趴下了十几个人。眼看白衣男子身手了得,便都向白衣男子袭去。阿殊闲了下来,躲在后面看得兴致勃勃。

    不一会儿,赌场被砸的乱七八糟,胖男子见到自己的人全躺下了,辱骂道:“一群废物,都给我起来。”

    那些人便扶着伤处勉强站了起来,躲到胖男子身后。

    那胖男子抽出一把长刀,狠厉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你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言罢,胖男子倏地跑来动起手,胖男子显然也是有武功的,招招致命,白衣男子不想伤人性命只得躲闪,最后只听“叮”的一声,胖男子的长刀竟砍断了白衣男子的发冠,碎裂的发冠跌落地面发出两声脆响。

    白衣男子呆滞片刻,胖男子却一心想取其性命,像个亡命之徒般扑来。白衣男子腾起一脚,胖男子直接摔到远处,吐了口血。

    白衣男子向那胖男子那边走去,胖男子吓的急忙后退,直到背后抵了墙毫无退路,才恐惧的望着白衣男子。

    “别……别过来。”

    白衣男子走了几步弯下腰捡起了断裂的发冠,看了一眼胖男子,便离去了。

    阿殊见白衣男子离去,急忙小跑着去追,出门时还不忘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胖男子。

    “你再嚣张,恩?”说完赶紧追了出去。

    一出门发现白衣男子正在门口等着他。

    “你刚才可真棒。”

    阿殊恭维的说了句话,却发现男子注意力全在手中断裂的发冠上。

    “怎么说你刚刚也是为了我……”

    阿殊话没说完白衣男子就打断,白衣男子看向阿殊,“不是为了你,是因为你。”

    “好好好,因为我因为我。呐,我用这个玉佩给你赔罪吧。”

    说完随意的从腰上解下来玉佩递给男子。

    “这可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宝贝的很呢,你可得好好保管。”

    男子看了一眼玉佩,这玉佩乃翡翠质地,圆形玉佩中还有两条亲吻的鱼,晶莹剔透的绿在阳光下愈发精致。

    见男子没有动作,阿殊便自作主张的半蹲下系在了白衣男子腰上。

    系完后阿殊欣赏了一遍点头称赞道:“不错。”

    “啊!!!”

    突然赌场内传来一声惨叫,赌场内的吵杂声突然静了下来。

    阿殊听得耳熟,这明显就是胖男子的声音。阿殊疑惑的向赌场看去,只见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侧身立于赌场门口,男子感觉到阿殊的目光,回过头来,望着阿殊的目光点头示意,阿殊也微微低头示意。

    随后白衣男子望向阿殊,阿殊心领神会。

    “好啦,我知道啦。走。”

    阿殊和白衣男子并肩走在沸反盈天的街道上,阿殊喋喋不休的在白衣男子耳畔讲话,时不时还驻足摊贩前买些吃的玩的,一路上玩的不亦乐乎。

    “你帮我付个钱呗。”

    阿殊望着白衣男子故作可怜的说道,言罢还扬了扬皆被占满的双手。

    白衣男子冷冷的看着阿殊,他不是不付,只是他此时真是两袖清风,银两玉佩那些值钱的玩意儿皆被抵了债,哪还有银两,总不能拿阿殊方才给他的玉佩做抵吧。

    “公子如此玉树临风气宇轩扬莫不是没钱吧。”阿殊笑意绵绵的调侃他,随后提跨道:“呐,我这里有。”

    白衣男子无奈的从阿殊腰上扯下荷包,付了钱。

    哪想到在这之后阿殊每每买完东西倒是大步流星的离去,独留白衣男子在后付银两,不一会儿鼓鼓的荷包便干瘪了下去。

    阿殊一路逗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如往常不苟言笑的冷着脸。

    身后一个人影盯着两人看了许久。

    他面上覆着银色面具,一袭玄紫衣袍在人群中极为扎眼,还未收回目光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侧身一转,反手凝紧了来人手腕,只要他手下一用力,来人的腕骨便会碎裂。

    可对上那双凤目后,他眸光一怔,手中的力道甚至都收了几分。

    羡宁从冥玄沧回来后便潜心修炼,得空了会在藏书阁坐上几个时辰,翻阅古籍。

    毕竟她最近身边发生的怪异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低头思索着冥玄沧内的魔物,冥玄沧外有仙障,妖魔两族根本无法入内,可这魔物究竟是如何进入冥玄沧的。

    那荆棘丛那般难以抵抗,如若殿下未至,只怕冥玄沧难以留下一个活口。

    临走的时候,殿下验了众人的灵根,可以证明他们皆是仙门弟子。

    骤然间,羡宁脑海中映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姿。

    有一个人,在殿下出来前就离开了。

    彼时羡宁窥过他的额间,没有魔纹,可若是魔气通天之人,想要在她一个小妖面前遮掩,恐怕也非难事。

    她当时没问过他是如何出来的,现在想想,失了灵力的凡人,能从神印下活着出来,本就有悖。

    早知道,当时就该趁他重伤取其性命。

    暖阳透过窗温暖的打过来,不一会羡宁就开始犯困。

    梦中她看到一张熟悉阴险的脸,他执着剑一步一步迈近羡宁,周遭魔气四溢,生灵涂炭。

    羡宁动也动不了,重活一世,她还是惧怕他,他像恶魔一样,拉她入泥淖,一起沉沦。

    秋风瑟瑟,吹的木窗拍拍合合,羡宁一惊,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浑身冒着虚汗,心有余悸。

    门外灵气微动,她眸子骤缩,警惕的喝道:“谁!”

    一抹青色身影自阁外涌入,在羡宁欲抬手还击时,一柄折扇将她掌心的灵力挑起。

    穿着青色衣袍的清弦眉眼带笑,晃动着手中的折扇缓步行至眼前,身后还徐徐跟着绿袍华服的韶华殿下。

    “小鹿妖这是怎么了?”

    清弦看着羡宁额间的汗不由的问道。

    羡宁勾唇无谓的笑笑,看向韶华,“二殿下你可不知,我做梦梦到一个青衫男子,吓得我都不曾睡安稳。”

    “嘿,你这小妖……”清弦收起折扇叉着腰,仿佛一副泼妇的模样。

    “本公子气质文雅,仪表堂堂,入你梦是你的荣幸,你竟还这般不知珍惜。”

    眼见他们两人要互呛一阵,韶华郁闷的偏过头,真想把耳朵塞紧。

    两人吵了半晌,韶华终是忍不住打圆场,语气无奈,“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斗嘴,再迟些,比武大会就要结束了。”

    “比武大会?”

    羡宁狐疑的看向两人。

    清弦用折扇敲了脑袋,“瞧你给我气的,都忘了正事了。”他看向羡宁,“今日是万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啊,你不是常嚷着无趣吗,我们特意来叫你去看热闹。”

    “走吧走吧,否则一会只能被挤在人潮后了。”

    韶华推搡着两人一齐前往天瑶台,终于是能安生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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