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祝爻被顾绥手上的力道捏得有点疼,雪白的手腕在男人滚热的掌心里微微滑动,霎时间就浮现了一道红色的环。
但是相比于这个,他更不愿意面对林钦。
顾绥垂眸只能俯见少年人莹润而沾着水光的秀气鼻尖,“嗯?”随后他目光落在祝爻和林钦之间,似乎早就发现了两人不和的端倪。
只见对方冷着脸,一面逼近一面朝他道:“放开他。”
顾绥吃过林钦身上看不见的的细丝的亏,此刻观察他动作,猜想对方就要故技重施,圈着祝爻往后退了两步。
但他自然也不肯放人,反而将两只手心里的手腕合在同一只手心,越加祝爻收拢在自己怀里。
“林警官,没有逮捕令的话,你要从昌大带人走是算非法囚i禁吧?知法犯法?”
顾绥语气阴沉,然而启齿间,身前的漂亮少年不断散发出的尤其浓烈的香味,大概是因为紧张,身体上不断传来可怜的战栗。
那双细白的手也在青年掌中渐渐收紧,最终缠住其中一根手指,“顾、顾绥,帮帮我。”扭头的动作间,后脖颈上雪白的皮肤从领口袒i露出来,炽烈的空气里彻底暴i露在青年愈加不可控制的灼灼视线下。
“……”喉结暗暗滑动,顾绥迅速别开视线,下一秒他举起手机就拨通了一个电话,“过来,54号楼这边有外来人员入校。”
声音有些哑。顾绥不耐地挂断电话,在不断的身体触碰和香味勾引下,那里更加月中涨的难受了。他只是不动声色的和祝爻保持距离,好让怀里小兔子一样的漂亮少年不至于被他吓跑了。
“……”顾绥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帮助自己一向恶心和厌恶的小嫌疑犯躲避警察的逮捕。
“要回报的,不白帮忙。”顾绥勾头在少年人耳边道。
祝爻双目盯着林钦不安靠近的方向,低声“嗯”了句。
这里离值班室不远,保卫科的人很快能赶来。即便林钦的身份是警察,但不在执勤范围内,也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假如他还想继续在警局里干的话。
果然,在听到顾绥的电话内容后,林钦不断逼近的脚步忽地顿了一下。
“瑶瑶?”他好像对自己在酒店里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不解地看着祝爻。
“……你不要过来。”祝爻红着眼睛,后退着摇头,宁愿死死撞进陌生npc的怀里,也不愿意靠近林钦一步。
“你怎么了?不是说等我来接你去出租房的吗?”林钦眸色阴翳,只是语气还伪装得相安无事,反而他更像是那个被信任的人背叛的一方。
男人又试探性地向前探出了一步,“!!”祝爻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崩溃的东西,在后背再次抵着顾绥的胸膛后退,“别过来!!我不要和你回去,住在学校,住在学校更安全。”
“……是么?”
下一秒,祝爻几乎可见那些透明的傀线折着太阳光就要朝自己和身后袭来,但这瞬间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是保卫科带着人来了!
“谁?特殊时期昌大不允许外来人员入校不知道吗?!”
然而只是眨眼功夫,原本站在54号楼树荫底下的男人瞬间就没了影子,顾绥警觉,同时又送了口气,维持着将祝爻挡在身前的姿势,将人护送着进入楼内。
“看来是听到你们的声音跑了,回去查一查监控吧,这种时候还闯进昌大里来,说不定和案件凶手有关。”
顾绥随便扯了个说辞,就带上防盗门锁往楼上去。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好走路,他几乎是在转身背对所有保安的瞬间,就将怀里的少年打横抱起。
“!!”祝爻心脏猛一跳动,身体突然失衡下意识抓紧了顾绥的脖颈,但却像触到一块烫手的山芋,那股微凉的温度还没完全贴合,就颤巍巍收手。
“别动。”顾绥垂眸看着怀里面色通红的小少年,一副害怕自己的模样,因为这一声低呵,抱着他的脖子也不是收手也不是,只能抿着唇可怜又迷茫地表情看着自己。
没了刻意压制,顾绥只觉得自己的气血下沉,全都堵在那处急于宣泄。
未经人事的男大学生,在看到祝爻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同性竟会产生这种冲动。
但是他的这个不安分的室友,大学三年多来就混迹大学城里里外外各种酒吧,还在酒店做那种服务,甚至还被男人包养过,穴都已经被焯烂了吧。
顾绥喉咙发涩,如果不是顾及之前三年来包括前几天,他对自己这个浪i货室友的态度都是鄙夷有加,真想现在就把人按在自己那里狠狠地疏解。
但是他一垂眸,就对上祝爻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大概是因为盛满泪水的缘故,晶莹得仿若银河里的星星。说他浪,现在又纯得很。但是说他纯,临走时竟然还故意放一条兔儿郎的短尾巴放在课桌上勾引人。
那个带兔尾巴的衣服又白又透,浑身上下的布料加起来还不足捏满一个手掌,除了那只尾巴,靠近臀勾的地方长着一个小洞,从里面一拉就拉出来一个混圆的蛋,按动开关就会激烈地跳动起来。
顾绥抱着怀里的少年上楼梯,面上没有一丁点费力的色彩,只是眼眶变得有些猩红,额角的青筋突出得尤为明显。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怀里这个面色无害的少年,躲在床帘里,一双小腿抬着架在金属铁栏杆上,自己把兔尾巴上那颗蛋塞进去跳的场面。
顾绥肯定祝爻一定穿着那件衣服自己玩过,他闻到上面的味道了,淡淡的,像是现在他怀里香气的稀释品。
祝爻在顾绥说了让他别动之后就不敢动一下,老实乖巧得和男人印象中的浪i荡可恶的小i淫i娃模样完全不符,这却愈加使人幻想他淫i荡无边的表情和声音了。
“所以,为什么逃回来?不是才被那个姓林的包养?还给了你钱?”
顾绥说话时故意把臂弯里的少年往上掂了掂,意图掩饰自己声音的不正常。
“没有,我没有被他包养。”虽然顾绥刚刚才帮了祝爻的大忙,但是听到这种话,祝爻还是有些不适地皱眉。
“嗯?”顾绥让他解释下去。
祝爻抿唇,可是他没有办法,接下来很多天都要和室友住在一起,他不想让顾绥误会自己什么。
想了想,脸颊通红的小少年这才开口:“……钱、钱是我向他借的,我觉得你不喜欢我在宿舍里,所以想搬出去住,他说要帮我租房子,但是后来我又不想住了,所以、所以才要逃回来。”
001:【……】
祝爻不擅长撒谎,说完也知道自己这个解释哪哪都不对,纯纯的废话文学,本来还欲盖弥彰想要再补充点什么,但头顶却传来顾绥一声哂笑。
“他想焯你,但是你不想给他焯是不是?所以说,你以前也没给人焯过?”
本来是想说“包养”这个词的,但是顾绥那里月中得发疼,恨不得现在就插近去,没想到脱口而出是“焯”这个词。
他的小银娃室友没被人炒过,这让顾绥本来憋得难受的心情霎时间得到不少安慰,谁也不能拒绝做这个漂亮室友的第一个客人。
就算是他以前曾经极其讨厌过这个室友。
祝爻因为这句直白的问句大脑一片空白,恰巧……恰巧顾绥说的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情况。
“回答我,以前被人炒过吗?”顾绥又问了一句。
好在楼道里没人,马上也快到四楼了,祝爻埋着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顾绥又问了句,他实话实说否定道:“没有……没有,快、快到了,我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但是顾绥没有理少年人的请求,依旧我行我素抱着祝爻走到寝室门口,正要掏出要是调开门锁,指尖微微凉凉的金属触感却让他猛地顿住。
喉结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脑海里猛地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兔尾巴里藏着的球放进去哭得好看一点还是钥匙放进去哭得好看点?
“不开门吗?”祝爻盯着顾绥手上的银色钥匙,不知道为什么都走到门口了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开。”男人嗓音低压,无厘头问了句:“想用球开还是钥匙开?”
“??”这个npc是不是脑子有病???
球能开门吗???
“当然是钥匙啊……”祝爻不假思索道。
“好的。”顾绥用钥匙打开了宿舍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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