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一说让他退伍就不干。”盛美娴嫌弃的说道。

    邢海拿起一块苹果喂给盛美娴吃,“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让邢劭退伍,老爷子那第一个过不了关。”

    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军人,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衣钵,可邢海只对经商感兴趣,生了邢劭,老爷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终于圆了他的梦,让孙子继承了他的衣钵。

    “说好了啊,等邢劭回来管理公司后,你陪我到处去旅游。”盛美娴也喂了丈夫一块苹果。

    “好……”邢海一边嚼一边说道。

    邢劭从家里出来,开着车直接去了大院。

    在门卫登记后,邢劭开着车朝里驶去,在一栋独门独院两层楼的门口停下。

    院门敞开着,院中树下的桌子前,坐着两个老人正在下棋。

    “爷爷。”邢劭喊了声爷爷,看向另一个老者,恭恭敬敬的叫道,“程爷爷好!”

    “小劭来了。”程国冬看着邢劭笑呵呵的说道,朝他身后看了眼。

    “璟安回单位去了,他没有来。”邢劭解释道。

    程国冬哼了声,“我哪里是在看他了,我是看你的车子,洗的蛮干净的。”

    邢劭,“……”

    编,继续编,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在我面前表演。

    邢云敬看了眼对面的老友,怕他伤心,劝道,“老程,你要给孩子时间,这个孩子从小就在乡下养大,跟你难免生疏,等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我都说了,我哪里想让他来看我了,我刚才只是在看小劭的车子。”程国冬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刚才是有一瞬间希望程璟安来看他。

    邢云敬看了眼老友,你就装吧。

    邢劭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旁边看两人下棋。

    程国冬有些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就输了,将手里的棋子扔在棋盘上,“不来了,我回去了,你们爷孙俩下吧。”

    “哎,今天只下了三盘就不下了?”邢云敬看着朝外面走的程国冬喊道。

    程国冬背对着他摆摆手,回自己家了。

    “你来陪我下吧。”邢云敬对孙子说道。

    邢劭应了声,坐到爷爷的对面,跟他对弈起来。

    “爷爷,我走错了,我重新下。”邢劭拿起刚下的棋子放到另一个地方。

    邢云敬瞪了眼孙子,却无可奈何,这个孙子从小就好动,让他下棋跟要他命似的,根本坐不住。

    “爷爷,我又走错了……”

    一盘棋还没下完,邢劭悔了五次,邢云敬彻底怒了。

    瞪着孙子,“你是来陪我下棋的,还是来气我的?”

    “爷爷,这大早的下什么棋啊,咱们聊聊天呗。”邢劭立马将手里的棋子放下,将邢云敬的茶杯塞到他手里。

    邢云敬喝了口茶,睨了眼孙子,“说吧,今天来什么事?”

    这个孙子,从小到大,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在他这呆的久些,平时来就跟逛街一样,看他一眼就走了,根本不会像这次呆这么久。

    “姜还是老的辣。”邢劭朝邢云敬竖了个大拇指。

    “少拍马屁。”邢云敬不客气的拆穿邢劭,“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爷爷,我还真有事,不过咱们还是去你书房说吧。”邢劭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的说道。

    一向不着调的孙子突然严肃起来,让邢云敬还有些不适应,难道真有正经事?

    “走吧。”

    邢劭忙扶着爷爷起来,一起朝书房走去。

    邢云敬坐在椅子上,看着孙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爷爷,我想知道小叔当年谈恋爱的事情。”

    邢云敬正在喝茶,听到邢劭的话,嘴里的茶就喷了出来,“你打听你小叔的感情做什么?”

    这件事一直是家里的禁忌,他知道当年的事对不起儿子,可没办法。

    大儿子不喜从军喜从商,创业初期很艰难,当时要不拉老大一把,创业就失败了。

    正好李氏集团的千金看上了老二,他舍着老脸求二儿子帮大儿子一把。

    老二当然不同意,邢云敬吃软不吃硬,看到老二跟他对着干,就越是让他跟正在谈的对象分手,跟李氏千金好。

    最终,老二拗不过他,跟那个女人分手,娶了李氏千金,婚后就带着媳妇出国了。

    后来李氏千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孩子保住了,大人却没了。

    老二一直没再结婚,也不愿意回来,独自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何尝不是在怪他。

    邢云敬放下手里的茶杯,肃然的看着孙子,“说实话,你问这事干什么?”

    在爷爷面前,邢劭不敢隐瞒,就将许晴鸢的事告诉了他。

    邢云敬半晌叹了口气,“咱们家对不起人家姑娘啊。”

    在得知许晴鸢一个人时,邢云敬更加的愧疚。

    “爷爷,您感觉小叔和许姨还有机会吗?”这才是邢劭关心的事情,至于当年的事,那都过去了,不管谁对谁错,现在纠结那些也没用了,不如抓住眼前的。

    邢云敬眼神灼灼的看着孙子,“你也感觉他们还有戏?”

    儿子带着孙子独自生活,许晴鸢一直没结婚,说不定两人还真能成。

    “爷爷,您不反对啦?”邢劭看到爷爷刚才的反应,以为会骂他,没想到对小叔跟许姨的事比他还感兴趣。

    邢云敬叹了口气,一张老脸有些不自在,“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那姑娘,要是她还能再跟你小叔走在一起,爷爷不仅不反对,还会给他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弥补当年的过错。”

    什么事都可以将就,唯独婚姻不可以。

    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感悟。

    老二这辈子过的很苦,既当爹又当妈,他在惩罚自己的同时也是在惩罚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二不仅不再婚,也不回来。

    如果那个姑娘愿意重新接受老二,老二是不是就会回国了。

    邢云敬陷入记忆中,二十四年过去了,老二现在也是个中年男人了。

    看到爷爷陷入沉思,邢劭不再打扰他,悄悄出了书房。

    *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吃过晚饭后,邢海就坐在电话机旁,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的嘀嗒过去。

    当时钟指向八点时,他忙抓起话筒,对着电话本拨了一串数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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