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在它安全的笼子里还是心理压力极大,从前胖胖的身体愈加骨瘦如柴,不管罗恩给它喂了多少老鼠强身剂它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罗恩已经开始考虑为它准备后事了。而为唯一的宠物病入膏肓而叹气的罗恩,和每天忙碌着上一大堆课的赫敏,最近正在为赫敏将哈利得到了一把来源未知火□□这件事告诉麦格教授,麦格教授将之带走检查而吵架。哈利则在为到底是该相信老师,还是相信布鲁斯这件事左右不定,因为双方看起来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哈利其实更希望布鲁斯说的是正确的,因为按照海格的说法,布莱克是他的教父。当哈利看着那张他父母婚礼的照片时,那上面的那位伴郎先生笑的是那样的灿烂,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是布莱克背叛了他的父母,哈利会很难理解为什么对方要为他父母的结合而感到高兴。哈利不由得去幻想如果布莱克不是真凶,他有这样一位教父,那会是怎样一种体验?

    海格说布莱克在哈利父母遇害的那晚,把自己心爱的摩托送给了他,让海格用摩托送哈利去佩妮姨妈家。海格认为那是摩托太容易被追踪,布莱克怕自己被抓。但是哈利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前提还是布莱克无罪),就是比起心爱的座驾,布莱克更希望自己的教子能尽快到安全的地方,他希望哈利平安无事。

    但是小矮星彼得死了。就算他没有死,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他和布莱克两人,而现在两人都失踪了。布莱克还在被魔法部通缉,《预言家日报》说下一次他被抓到时,他会被直接得到一个摄魂怪之吻。

    哈利不想眼巴巴等着布鲁斯的证据,他希望能自己找出真相。万幸的是,突破口很快就出现了:卢平教授在教他守护神咒的时候,提到了他在霍格沃茨读书时和他的爸爸时朋友。从卢平教授那时有些异样的声音中,哈利觉得卢平教授很有可能和他父亲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那时哈利还分神想起了布鲁斯,因为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可能还是或多或少地被布鲁斯那种探究精神影响到了。虽然哈利个人其实更希望赫敏和布鲁斯的聪明脑瓜影响他,或者那种热情的学习态度影响他。

    哈利选择暂时在他学习守护神咒的这条曲折道路上休息一下下,再练习一次,然后不管结果怎么样,今晚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询问卢平教授对西里斯·布莱克的看法。第二次,哈利成功召唤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守护神。哈利在吃卢平教授递给他的巧克力时,开始他的试探性询问。

    “卢平教授?”哈利说,“既然你认识我爸爸,那一定也认识布莱克了。那个逃犯西里斯·布莱克,不是狗狗布莱克。”

    卢平迅速转过身来,严厉地问:“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的?”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们两个在霍格沃茨也是朋友,还听说布莱克是我教父……”

    卢平表情放松了,“对,我认识他,不过只是普通同学,不是很熟。”他简单地说了下,“时间不早了,哈利,今天就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休息。”

    哈利有那么点失望,但他决定再加把劲,虽然每一次他想起或提起自己的父母,都会感到心口刺痛,“那你也觉得是布莱克背叛了我的父母吗?”

    卢平教授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当然,大家都这么觉得,不是吗?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哈利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还有他的后半句话。哈利不想对卢平教授撒谎,也不想拐弯抹角的说话,他决定直接说出来,“我最近听见一个说法,说那不是真相,不过目前这个说法还没有得到证实,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些什么?”

    卢平教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和哈利说的是不是真的,“好吧,让我猜猜,是不是布鲁斯·韦恩那个小滑头说的?不管怎样,你都要小心点。就算布莱克不是那个背叛者,事情也该由我们成年人调查清楚,要相信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你的父母是英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哈利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他很感谢卢平教授对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在睡前又回想了一遍卢平教授的话。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当时卢平教授没有直接否认布鲁斯的观点?教授会不会就是布鲁斯的线人?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卢平教授那时还管布鲁斯叫小滑头,会不会两个人私下里挺熟?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罗恩和赫敏讨论这个可能。

    而卢平也偷偷在课后找了布鲁斯聊天:“你跟哈利说了什么?他昨晚问我对布莱克有什么看法,还说最近有一种新观点。”

    “他当时才知道当年的事,我只是告诉他我不支持那个总所周知的观点。”

    “而我觉得你肯定还说了些别的,早该知道你会钻语言漏洞了……”卢平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迟早会知道的,而我作为大半个知情人,我不可能一直瞒下去,我欠他的秘密已经够多了。放心,只是一点暗示,他们当时并不相信,而我和他们的同学情谊可以说因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窜了进来,看来是布莱克熟练地跳起来打开了卢平办公室的门。他一来就开始对办公室的两人犬吠不止。卢平上前半蹲着摸了摸狗,“别叫了,听的我脑壳疼,说人话。”

    “你们谁跟哈利透露了消息?刚刚我听见他在和罗恩。赫敏讨论莱姆斯和我是什么关系,和布鲁斯是什么关系,还提到了什么布鲁斯的线人目前最有可能是莱姆斯,问题关键在他身上。”西里斯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

    卢平安慰他,“那应该是哈利自己猜的了。算了,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是让行动提前,你早点找个日子把彼得出去吧。”

    布鲁斯听卢平说这么说,大概能知道他们的计划了,但他不太喜欢听见让西里斯·布莱克独自把小矮星彼得带出去这个方案,“所以,你们的计划是用斑斑作诱饵,把哈利他们引出城堡,再告诉他们所有事情?”

    布莱克一脸“对呀,你有意见?我才不管你有没有意见。”

    “然后呢?你会怎么处置彼得?或者中途他跑了怎么办?别告诉我你没有准备后备方案。”

    布莱克和卢平对视了一眼,两人表现出了相似的迷茫。而后布莱克冷笑了一声,说:“为什么需要后备计划?计划没问题,因为我不可能给彼得第二次机会,然后我就可以开始为罗恩寻找合适的新宠物了。”

    布鲁斯的脸也冷了下来,“别干傻事,你忘了我之前说了什么吗?我和你做交易可不是为了看你被仇恨蒙蔽双眼的。”

    布莱克眼睛因为愤怒有些发红,“呵,你又了解什么?少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判他人了。”

    两人剑拔弩张,像是下一秒就要开打。卢平正准备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他的办公室可就这么一间,如果两人真打起来破坏了什么,布鲁斯明面上学生的身份会很难让他和别人解释这里发生了什么。而布鲁斯在卢平说话前先反问卢平:“教授,你作为他的老友和霍格沃茨的教师,你不会眼看着他杀死小矮星彼得,失去为数不多能证明他吧?”

    布鲁斯在先发制人,因为连他都听出了布莱克对彼得的杀意,卢平身为最近在这件事上和布莱克交流最多的人不可能没发现。而布鲁斯就是在逼卢平立刻做出一个选择,现场站队。布鲁斯需要一个能在关键时刻拦住布莱克的人,卢平再合适不过。虽然卢平和布莱克在某些方面的相似让他知道这不一定会成功,但他必须去试一试。

    “莱姆斯,我真的需要亲手杀死彼得,要不然我真的要疯了,为了这桩命案我被关了十几年……真正害死詹姆和莉莉的人是我,是我在最后一刻劝他们将保密人换成彼得……都怪我,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发现彼得不见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妙了,害怕起来。当我赶到他们的房子的废墟,看到他们的尸体……我意识到彼得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这是我欠他们的血债……”布莱克的声音逐渐哽咽。卢平听到此处,也无力地靠到了办公桌边,“布鲁斯,谢谢你的热心。但这毕竟是我们的事,还是请你以后不要再管了。”

    卢平作为掠夺者种唯一一个真正的自由人,这么多年来难道就好过吗?在无数个漂泊的夜晚,他都忍不住梦到过去的美好,然后又不得不从梦中醒来,收拾好心情,面对惨淡的现实。他不是什么恶人,但也没有好到去无条件原谅一个背叛者。只要他亲眼看见活着的彼得,他绝对会愿意和西里斯一起干掉彼得。

    如果布鲁斯真的不管,那他当了这么多年蝙蝠侠靠的是什么?

    褒义的“执着”和贬义的“固执”区别只在于你是要用在夸奖上还是批评上,而它们都曾被人用来形容布鲁斯,他才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被劝退。

    他们不愿意说的内容,布莱克狗狗项圈内的霍格沃茨特供魔法追踪器会如实告诉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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