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我揉了揉鼻子,冰儿担忧的问:“冷悦你不是感冒了吧?”

    “没事,鼻子突然有点痒。”

    “出了那事之后,学校这两天可真太平,前段时间放学我都不敢从正门走了,咱们学校都这样了,建二能不出事嘛。”

    “太可怕了,怎么就打死人了呢”我喃喃自语。

    “听说那学生的家长带着二十几号人把学门口都堵住了,拉的横幅,要讨说法,电视台的人都去了,出事那个班的学生都停课了。”

    建二出事了,那查逸双会怎么样,查逸堂会怎么样,蓝凌会怎么样,简言会怎么样。

    冰儿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于是压低声音说:“看那个大小姐又来了。”

    我第一的反应以为她说的是婕儿,立刻随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身着红衣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满是穿着校服的学生中,十分惹眼。

    “她是谁?不是咱们学校的”

    冰儿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忘了,宏程校长的千金,简言的疯狂追求者。”

    “哦,对”我看着她不解的问:“她站操场上干嘛?”

    “还能干嘛,等简言放学呗,肯定是在学校门口堵不住,索性就在教学楼门口堵了,咦,查逸棠怎么走过去了。”

    我立刻起身果然看见查逸棠从教学楼门口快步走出径直走到那女孩面前说了一句什么,那女孩激动的几乎跳起来,手舞足蹈的说了几句话后蹦蹦跳跳离开了。

    “什么时候你还认识了宏程的千金呀?”

    我堵在楼梯口,见查逸棠刚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打趣他。

    他低着头随口道:“谁?刚才那个,是宏程的什么人吗?我不知道。”

    我看他情绪不对,拦在他面前正色问:“怎么啦,垂头丧气的。”

    “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我觉得不对劲,立刻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问:“出什么事了吗?”

    他停下脚步,低声说:“建二出事的人里有我哥,人现在还在拘留所,婕儿再想办法,简言也答应帮忙了,最近我们肯定都忙,你顾好自己。”

    我愣在原地,看他越走越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赶到婕儿家门口的时候,做饭的阿姨正巧从里面出来。

    “冷同学来了?”

    “阿姨,婕儿在里面吗?”

    “在,一直不说话,也不吃饭,你快去劝劝吧。”

    我推开门,看见婕儿呆坐在沙发上,两眼空洞的盯着墙角,脸色极差。

    “婕儿”我在她身边坐下来轻声叫她。

    “我想去见他,爸爸说现在这个阶段根本不可能,爸爸本来不愿意插手,二哥竟然帮忙说情,还同意去看心理医生,爸爸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了。”

    “什么心理医生?”

    “爸爸希望二哥通过看医生缓解心理的创伤,但二哥一直不同意,你知道二哥为什么会帮逸双吗?”

    我机械的摇摇头。

    “无论什么原因,爸爸只要帮忙就还有希望,冷悦有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可我心里太乱了,我怕”

    我还从来没见过婕儿如此六神无主:“什么事,你说吧。”

    “有一次我在家里意外碰见一个女人,她年轻漂亮衣着光鲜,打了个照面后是家里的司机送走的,当时我没在意,爸爸单身多年身边出现几个女人也很正常,但昨天我遇到了爸爸公司的律师,他知道我们和爸爸的关系,他和助理说话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了他文件袋里散落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亲子鉴定?谁和谁的?”

    “报告中夹着照片,那上面的女人分明就是上次我在家里见过的,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而爸爸就坐在她身边。”

    “你是说,那个女的给你爸爸生了个孩子?”我惊呼道。

    “人人都说我爸是钻石王老五,想要贴上来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竟然生下了孩子,如果孩子真是爸爸的,即便爸爸不给他任何名分,也不会不管孩子,到那时我和我哥,二哥,我们”婕儿没有说下去,而是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不是说你爸爸对你们很好嘛,就算,就算这孩子真是姨夫亲生的,他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我紧张的语无伦次。

    “冷悦,我从来没有想要过爸爸的任何财产,我哥起初只是不满我们作为影子和替身而存在,我们只是孩子,想要的无非是父母的关爱和疼惜,比起金钱,我们更需要的是家人对我们的认可,我们只是想要在他们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只是想要他们紧张我们,但后来我们意识到,除了金钱,在这个家我们永远都得不到的就是爱。”

    “怎么会呢,以前你们不是还和简言感情很好嘛”我无力的安慰着。

    “二哥没有把我们当做亲人,我们可以是他的朋友他的玩伴他的依靠但就是无法成为他的亲人,那件事之后,我们度过的是一段相互陪伴相互依偎的时光,而那些对于他只能是慰藉而不是疗伤,只要看着我们两个,无论是他还是爸爸就永远无法忘记那件事带来的伤痛。”

    “那又不是你们的错。”

    “我们没有错,他们更没有,毕竟失去至亲的是他们,我们再怎么内疚和痛心都不能弥补他们心中的痛苦,所以我们一度生活在自责中无法自拔,后来哥哥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他跟着一些人整天不知所踪,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罪,爸爸知道他在做什么却从不阻拦,不知是自信我哥不可能查到真相,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二哥偷偷进入建二,爸爸知道后大发雷霆,但在他面前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中观察保护他,虽然他也挨过不少揍,但和我哥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我不是要求爸爸对我们一视同仁,我知道我们没有做到我们的本分,不配要求一视同仁。”

    “婕儿你不要这么说,你们的本分是什么,难道就是做简言他们的替身,照你的说法,如果当初被绑架的是你们,出事的是你,你们就算完成本分了吗,就算尽职尽责了吗,难道你们的命就比别人低贱吗?”

    “我们被爸爸接回家的使命就是替身。”婕儿苦笑着说:“被扔在孤儿院的我们命的确比含着金汤匙出声的简言要低贱很多”

    “婕儿,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不要这么说,你在你爸爸心里还是很重要的,他一定会顾忌你的感受,而且你不是说,简言也答应帮忙了,对吗?打起精神来”。

    婕儿叹了口气继续说“现在我哥管理的都是些游戏厅、网吧、舞厅之类的,他当初一个社会青年,再肯拼,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当上管事的,这些年我们三个虽然从没谈论过,但心里都知道,爸爸除了那些台面上的生意,自然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产业,我哥的某些事情爸在暗中关照过,所以我一直说危险的事情都是我哥在做,看似单打独斗,实际上我哥挣的钱就是爸爸挣的钱,不出事当然好,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我相信我爸一定会撇清关系的,这一点我哥心里很清楚,可是他们父子之间却一直用这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在做生意,我哥疯起来连命都不在乎,其目的只有两点,弄清当年他们被绑架的真相,还有就是努力赚钱得到爸爸的认可,将来接手爸爸的灰色产业。”

    “那简言在怕什么呢,他是姨夫的心头肉,难道还担心姨夫不给他财产?”

    婕儿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二哥再聪明也只有16岁,爸爸五十多了,陈年旧疾折磨的他身体每况愈下,他不希望二哥染指灰色产业,自然会把台面上的财产都留给二哥,但星岳如今已是上市公司,几个大股东都是当年和爸爸一起打天下的元老,就算爸爸有意将星岳留给二哥,你认为真的会那么容易办到嘛,我听说星岳最近不太平,大概有人知道爸爸的身体不好趁机想打总裁位置的主意,房产对于二哥来说无足轻重,弄清绑架之谜也是二哥一直的心愿,而且他一直疑心爸爸很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不愿公之于众,但出于爸爸的保护,他接触不到任何公司背后的灰色产业。而要运营好公司,处理好那些人,如果没有背后的支持,就算简言大学毕业立刻接手公司,又怎么可能坐稳总裁之位呢?所以全面接手爸爸的一切,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一旦证明那孩子是姨夫的亲生孩子,事情就更加复杂了”我双手支柱额头纠结的说。

    “凭空出现一个分夺财产的人,真不敢想象我哥他们知道后会是什么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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