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芸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忧伤:“爸,我相信小芽不会杀人的,这件事肯定有误会,要不还是再查查吧……”
阮芸不怕人查这件事,不管怎么查,阮芽都是板上钉钉的凶手,可阮沥修根本就不理会阮芸的提议:“这是在阮家,不要提和阮家不相干的人。”
阮芸只好闭嘴。
“既然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这件事就定了吧。”阮沉桉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道:“孟栖今天下午要做一个检查,我赶时间。”
阮落榆撑着腮,问:“琰爷,那就这么着了?”
封迟
琰刚要说话,忽然一阵喧嚷,佣人们声音杂乱:“三少爷……现在家主在跟客人谈事,您不能进去!”
“快快快……拦住三少!”
“都滚开!”阮栒的声音戾气深浓:“谁xx妈要是拦着我,全部都不用留在阮家了!”
阮栒是阮家正儿八经的小少爷,佣人们哪里敢触他的霉头,压根儿不敢认真拦,没一会儿阮栒就大步走进了花厅。
——他手里还拉着一个人。
十一月寒风呼啸,今天a城下了大雪,少女毛茸茸的外套上还沾着一点雪花,她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只露出
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比雪还要干净,睫毛上挂着一点水汽,显得双瞳雾蒙蒙的,像是一只幼鹿。
霎时间,花厅里所有人都愣了一瞬,阮芸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她深吸口气,才勉强压住了自己翻腾的情绪,赶紧走过来想要拉阮芽的手:“小芽!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么冷,你还怀着孕……”
阮芽没让她碰到自己,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从进来后,就只看着封迟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了冬,男人消瘦了几分,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但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酸枝木椅上的样子
,显得格外矜贵冷漠,仿佛在瞬间将两人的空间切割,他向下俯视,瞳孔里映出阮芽渺小的影子。
但也就那么一眼,很快封迟琰就移开了视线,端起茶杯,缓慢的喝了口热茶。
阮沥修皱起眉:“阮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抱歉。”阮栒抿了抿唇,他握紧了阮芽冰冷的手,感觉那股凉意顺着指尖一直渗透到了他心脏里,他不过局外人,就已经难过至此,那身处局中的阮芽,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所以即便因为这件事会被阮沥修吊起来抽个半死,他也要做。
他不能眼
睁睁的看着他的妹妹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还怀着那份炽热爱意,给一个全然没有她想象中爱她的男人生孩子。
封迟琰不配得到阮芽这样干净纯粹,温柔炽烈的爱意。
“爸,我只是觉得,既然是谈婚事,总要当事人都在场才好。”阮栒说:“阮芽虽然不是阮家的人了,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妹妹。”
“……”阮芸在瞬间捏紧了拳头。
从前她和阮栒这个三哥的关系是最要好的,但是这才多久,不过从夏到冬,就已经抵了十九年的兄妹情谊,让他带着阮芽来坏她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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