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色如春晓之花,但没人会将他认作女性。
林雨门眯起眼睛:“……你谁?”
男人手里端了个托盘,施施然走进来,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林雨门才注意到他非常瘦,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他清瘦的过分了。
“哒”一声,青瓷茶杯被放在了茶几上,男人站直身体,莞尔道:“刚刚听你们在议论五年前红月老当家离奇死亡,这位小姐好像很好奇到底有没有弑父这件事?”
林雨门:“是有点好奇,你知道?”
“当然。”男人柔声说:“我就是老当家的大儿子,江兰时。”
林雨
门:“……”
此时此刻林雨门的尴尬,无以言表。
她赶紧看向阮芽,让她解围,阮芽却立刻举起手:“这件事我没有参与,我是被迫的。”
林雨门:“?!”
江兰时倒并没有生气,道:“分明可以直接来问我,世人却偏爱以讹传讹。”
林雨门心想谁敢来问你啊,难道上来就是你一句你真的把你爹给砍了?
“前两天我联系陈叔的时候他不是说你在国外么。”阮芽揭开茶杯盖子,看了眼里面装着的奶茶,端起来喝了口,“怎么又回来了?”
“你要在我这儿做笔大生意,我
当然要回来看看。”江兰时漫不经心道。
林雨门揪住阮芽胳膊:“你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
阮芽:“就一年前啊,偶然间遇见的。”
“嗯。”江兰时说:“那时候你还叫阮大宝,不叫林粟。”
阮芽:“……”
林雨门:“……”
阮芽以前都骗人说自己叫孟翠花,看来这个艺名已经不能再用,所以她又给自己取了一个。
江兰时在椅子上坐下,托着下巴见下面宾客已经按照请柬上的号码陆续坐下,道:“这么大单子我只抽百分之十的佣金,借你位置看会儿戏,你应该不
会介意?”
阮芽:“不介意不介意,您喝茶。”
她狗腿的把林雨门那杯茶给端了过去。
林雨门:“?”
江兰时恹恹的:“我不喝奶茶,太甜。”
阮芽又给塞在了林雨门手里。
“哥。”阮芽小声说:“我先声明,我没想搞事,不过……”
江兰时一双含情目乜过来:“不过什么?”
阮芽双手合十:“不过要是真闹起来,你这场子兜得住不?”
“你试试看吧。”江兰时说:“上一个敢在红月闹事的,坟头都已经被踩平了。”
阮芽:“
……”
江兰时兴致不高,骨节凸出的手指搭在窗棂上,恍惚看去竟像极了一截白骨,忽然,他挑起眉,脸上难得有了点兴味:“来了位故人。”
阮芽垂眸看去,正见封迟琰身后跟着陶湛,大步走进来,侍从恭敬的带他走到了前排的位置,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就那么敏锐,瞬间抬眸看上来,阮芽往下一缩,没让他看见自己,倒是江兰时伸出手,缓慢的,对他比了个中指。
阮芽:“?”
阮芽盯着江兰时:“我刚出现幻觉了?”
江兰时:“如果你看见我对封迟琰比中指的话,那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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