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门垂下眼睫,认认真真的把戒指给他戴上,她捏着阮落榆的手欣赏了一会儿:“是挺好看。”
阮落榆:“我手好看还是戒指好看?”
“是钱好看。”
阮落榆:“。”
他刷了卡,用戴戒指的那只手拉住林雨门的手:“你户口本偷出来了吗?”
“林雨门”这个身份在户籍网可以查询到的信息为孤儿,十岁的时候被一户姓林的人家收养,改名为林雨门,户口本一直在明胧音那里。
林雨门从包里摸出户口本:“喏——我妈放东西就那
几个地方,偷出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你呢?你爸藏东西应该挺隐蔽吧?”
“不清楚。”阮落榆说:“我直接找他要的,他就拿给我了。”
林雨门立刻就炸毛了:“你直接找他要的?!”
“有什么问题吗?”阮落榆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点疑惑:“我今年三十岁,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我父亲并不会干涉这些。”
好一会儿,林雨门才说:“那……他知道你的领证对象是谁吗?”
“虽然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很一般,但这些年里也算是相对和谐,目
前还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连结婚对象都不告知的地步。”
说着话电梯已经上来了,阮落榆拉着林雨门走进电梯,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眉眼,手指上还挂着另一个口罩,俯身给林雨门戴上,防止被人拍到正脸。
电梯下降一楼,有更多人涌进来,阮落榆转身将林雨门护在电梯钢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免得她被人群推挤到,这样两人就不可避免的离的很近,阮落榆一低头就能看见林雨门有些茫然的眼睛。
林雨门很少,或者说几乎是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还呆愣了这么久,她
是个目标非常清晰的人,一旦有了自己打算,并且觉得可以实行,那么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风霜,她都会奋然向前,绝不畏惧,这样的人也就注定了很少会有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
但直到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林雨门才回过神,他被阮落榆拉着往前走,身形落后了半步,吞吞吐吐的说:“你爸爸……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他……”
“你以为他会不喜欢你不许你进阮家的族谱?”阮落榆顿住脚步,促狭的笑了一下:“小雨点儿,认识你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知道你还会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还以为你早就已经修炼的铜墙铁壁,谁都不会让你动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带戏谑,声音温柔,简直能撩的人耳朵发麻,但林雨门不吃这一套,道:“少在那儿内涵我,想说我绝情狠心就直说,我又不在乎。”
“。”阮落榆瞬间又觉得没意思,懒得再逗林雨门玩儿,道:“我爸不管这些。当年他要娶我妈的时候家里也是百般阻拦,可他天生一副反骨没有顺从,现如今也没有让我顺从的道理。”
林雨门抬手勾住阮落榆的脖子,“那你决定好了,真要跟我领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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