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阮芽认真的说:“我还以为阮芸求你的时候你会心软。”
“……我对她心软,她对别人可不心软。”阮栒双手抄进裤兜里,他看着前方的路,声音有些低:“那些被她害了的人,总要有一个公道。”
迟来,总比不来好。
这不也是他当初被阮沥修差点抽死也要念军校的初心吗?他好好一个富n代公子哥儿偏偏在特种部队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将光明之下的阴翳都清除吗?
没道理轮到阮芸就要放过。
……
卫徵靠在自己那辆吉普车头上,垂眸第十三次看表,终于看见阮芽他们出来了,一扯唇角:“二十
一分钟,阮小姐这是买布自己做了件衣服吗?”
“你说是那就是吧。”阮芽撇嘴。
“……”卫徵拉开车门:“上去。”
“谢谢卫队,但是不用了卫队,我坐我未婚夫的车。”阮芽对卫徵摆摆手,利落的上了旁边封迟琰的宾利慕尚。
卫徵:“?”
阮栒瞅瞅他的车,也跟着上了宾利慕尚。
“……嘶。”卫徵抱着胳膊:“他们看不起老子的吉普?!”
小警员小刘安慰他:“没事的老大,咱们不跟这种有钱人比,你跟我比啊,我开大众桑塔纳呢。”
卫徵将他脑袋撇开,郁闷道:“跟你比有屁
用。”
小刘:“?!”
感觉有被伤害到。
到了市局,阮芽熟练的做笔录,卫徵亲自审阮芸——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审的,人证物证俱在,比两年前钉死阮芽的证据链还要完整,完全可以零口供给阮芸定罪。
小刘热情的给阮芽他们倒了茶:“真是辛苦你了阮小姐,这大半夜的还跑一趟。”
“没事。”阮芽温声说:“问出什么了吗?”
“嗐。”小刘摇头:“嘴硬得很,证据都摆面前了,还咬紧了不肯认,我们老大气的着急上火,我还寻思着待会儿去给他泡点菊花茶降降火呢。”
其实阮芽也猜到了阮芸没
那么容易认罪,毕竟阮芸这人吧,虽然不怎么聪明,求生的意志却非常的顽强,只要能活就绝不会想去死。
“不如。”阮芽笑了一下:“我跟她聊聊吧,或许可以让她想开点,把罪认了,大家都轻松。”
“这……”小刘犹豫了一下,道:“我去请示一下我们老大。”
阮芽点头,但她知道卫徵是不会拒绝的,果然,没一会儿小刘就回来了:“阮小姐,卫队请您过去。”
审讯室这地方阮芽也很熟悉,两年前她也被关在这里,以一个杀人凶手的身份,风水轮流转,如今坐在里面的成了阮芸。
卫徵敲了敲桌子,道:“我只给十五分
钟时间,她被锁在椅子上动不了,不用担心她暴动。”
“用不着十五分钟。”阮芽在卫徵疑惑的视线里关上门,一转头就对上了阮芸阴毒的目光。
阮芽慢悠悠走到了她面前,开口道:“真狼狈。”
“阮、芽!”阮芸嘶声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只要我出去了……”
“可惜你出不去了。”阮芽笑着说:“我觉得跟你说话有点恶心,所以言简意赅一点。”
“把你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全部认了,你或许还能在监狱里活个十几年,但如果你不认。”阮芽忽的抬手扼住了阮芸的脖颈,轻声道:“今晚上你都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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