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阮芽点点头,这才伸手拿起那个文件袋,拆开看了眼,“……林粟?我怎么签的这个名字?”
陶湛温声道:“阮小姐可能忘了,当时您用林粟这个身份回国,所以就签的这个名字,不过没关系,这个身份也是具有法律效益的。”
阮芽翻看这份协议书,好一会儿才说:“我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签的这个东西了。”
陶湛仍旧很温和:“听说阮小姐前段时间发高烧,生了场大病,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想不起来也正常。”
阮芽垂眸看着自己写下的“
林粟”两个字许久,才说:“……这也太多了,我和他只是未婚夫妻,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继承他这么多财产,有些说不过去。”
陶湛道:“阮小姐不必有心理负担,如果琰爷不是那么突然的……病逝,你们大概率会结婚,这就是婚后共同财产,由你继承再合适不过了。”
阮芽轻叹口气:“……那好吧。”
她将文件袋放下,看着陶湛:“那封先生的墓碑在哪里,方便我去祭拜吗?”
“……”陶湛唇动了动,眸中流露出万千思绪,但很快,他只是低声道
:“琰爷喜静,就不告诉阮小姐埋骨之地了。”
“这样。”阮芽有些遗憾的道:“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在公证处做了公证,阮芽继承了封迟琰的全部财产,走出公证处的时候还有点茫然,垂着头似乎一直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签的字,陶湛道:“阮小姐放心,这些产业都有专人打理,不用特别操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会通知阮小姐。”
阮芽点头:“谢谢。”
“不必客气。”陶湛拉开车门道:“我送阮小姐回去吧。”
当天阮芽没回阮家,去了夏家。
夏家冷清已久,倒是因为夏语冰回来而热闹了许多。
夏语冰没死的消息并没有公诸于众,夏语冰也没有要做回阮夫人的意思,一直在家里陪着老母亲,阮芽因此也是来夏家多一些。
她刚进门,就看见夏语冰在插花,夏老夫人靠在摇椅上睡着了,身上搭了一条厚实的羊绒毯子。
“妈妈。”阮芽小声喊了夏语冰一声,走过去帮她处理花材,“怎么不让外婆去房间里睡?入秋风大,老人家身子骨受不了这凉风。”
夏语冰无奈摇头:“你外婆呀,现在就是小孩子脾
气,非说今天天气好,就要在院子里午睡,我又劝不动她,只好在这里守着,怕她冻着了。”
阮芽闻言伸手握住夏语冰的手,蹙眉道:“你的手也很凉。”
她转头让佣人去拿个披肩来,夏语冰笑着道:“还是女儿好,知道心疼我,不久前你三哥来了一趟,还约我去国外滑雪呢。”
阮芽:“。”
阮栒这个二百五,什么品种的智x,夏语冰这身体还滑雪?
“他肯定胡说八道。”阮芽将一捧朱丽叶玫瑰修剪整齐,道:“就他那身份,还想出国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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