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时出声嘲讽:“你看他恨嫁那个样子。”
单身狗年莳浑身冒酸气:“就是就是!”
宋锦胤:“一点都不值钱。”
迟迟:“确实。”
封迟琰丝毫不在意队友的挖苦,怡然自得的站在阮芽对面,拜堂仪式正式开始,赞礼者高声道:“行庙见礼,奏乐!”
喜庆的唢呐声响起。
整个过程称为“三跪九叩六升拜”,十分冗杂,终于到了最后的夫妻对拜,a城的习俗是对拜时谁跪在前面以后家里就由谁做主,很多时候到了这一步新人们都是争先恐后,封迟琰却在赞礼者喊出“跪”后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着急。
阮芽盖着盖头看不清东西,云里雾里,人家喊跪她就跪下了,封迟琰这才慢悠悠的在她后面跪下,人群哄笑:“看来新郎官是铁了心要做妻管严啦!”
赞礼者也摇头失笑,等两人对拜后,高声道:“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众人起哄,吵着要闹洞房,封迟琰看了怀序一眼,怀序也不知道收了封迟琰什么好处,直接拦在了众人面前:“从我这儿过去再闹洞房。”
“……”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新郎新娘前面有一对捧着龙凤花烛的小儇引路,封迟琰握着彩球的绸带引着阮芽走进洞房,而后是坐床礼,即新郎新娘按照男左女右的顺序坐在床沿,封迟琰侧眸看着阮芽,当特意请来的福寿双全的女人要拿秤杆挑去盖头时,封迟琰却道:“我来。”
女人愣了愣:“……您来?”
“嗯。”封迟琰道:“给我吧。”
他亲自用秤杆挑去了盖头,完成了“称心如意请方巾”的仪式。
阮芽终于完完整整的看清了外面的世界,入眼就是一片鲜艳的红,艳色的嫁衣衬的她肤色更为雪白,价值连城的凤冠华贵非常,珠宝却没有夺去半分属于阮芽的辉光,这一刻她仿佛自画卷之中凭空而生,美得惊人。
“很漂亮。”封迟琰轻声说。
阮芽眼睫颤了颤,道:“你也很好看。”
封迟琰鲜少穿这样明艳的颜色,比起往日多了几分意气,显出一种平日里少见的热烈,阮芽觉得像是从土壤里蓦然绽开的花,尖锐却十足美丽。
“……琰爷,您该出去了。”旁边有人轻声催促:“客人们都等着呢,新娘这边也要换妆了。”
“嗯。”封迟琰应了一声站起身,却又弯腰在阮芽唇角一吻:“可惜只能亲这里。”
阮芽:“……亲这里也会亲掉我的口红!”
“没有。”封迟琰端详了一阵:“没有掉,还是很漂亮。”
当着这么多人面,阮芽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赶紧出去吧你。”
封迟琰笑了声,这才离开。
之后就是拜见长辈,可惜封家没什么长辈,这个环节结束的非常快,拜公婆的时候拜的是灵位,自然也没有见面钱,之后的仪式便是贺郎酒,新娘要逐桌为长辈和客人斟酒,不过能配得起阮芽斟酒的没几个,大多也不敢让阮芽陪酒。
“好好好……现在该去洞房了!”德高望重的客人起身,迎着两人去洞房,举行之后的三酌易饮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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