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一个苗条的身影潜进了庄文泽的房间。
她是南兰。开房间的时候,她拿了两张房卡,之前她借故离开,是为了放松庄文泽的警惕。
这会儿她悄悄地摸进来。
壁灯亮着,她首先看到沙发茶几上的空酒瓶子。眉头拧一拧,心头倒是莫名地一松,能够把庄文泽搞到借酒消愁的,只能是舒梅。
对于她来讲,却是反向推理。舒梅把庄文泽搞得愈惨,等于把他往她的方向推得愈近。
小心地走去床边,怜惜地看一眼庄文泽,这个男人,她是极爱的,而且爱得卑微,明知道他有老婆,还义无反顾地往上扑,最后还下手段拆散了他们。
很卑鄙啊,而且,如果庄文泽知道是她干的,她的下场会很惨。
但她就是想博一把,她找男人录的变声,自称是她的男朋友。这个思路来源于美国的“深喉”,也就是为记者提供重要资料的人,这类人在美国是受法律保护的,记者绝对不会把这个人交待出去。她觉得舒梅是有职业操守的记者,学贯中西,应该会遵守这条规则。
而且舒梅骄傲,看不上她这个小三,就算知道是她搞鬼,也不屑与她一般见识。
首先,关于深喉的说法,舒梅会说她傻逼,脑回路清奇,自以为是。就这件事情而言,舒梅完全没往这个方向去联想。其次她的不屑论,确实蒙对了。舒梅其实早就猜出这件事情是她干的,却没有和庄文泽讲,其中很重要的原因,还真就是看不上她,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
后面是因为她继续自作聪明,竟然打电话骚扰舒梅。
那就不能忍了。
由此可以看出,南兰会看人,也有小聪明。再仔细想,如果不是这样,庄文泽也不可能稀里糊涂地和她混了两年多。
但是人就是这样,小聪明太多了,就喜欢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这会儿,她在庄文泽的枕头边,找到了手机。因为她知道他设置的是指纹开关,所以要等到半夜才会有机会。
庄文泽睡得极熟,南兰毫不费劲地搞定开机事宜。然后她坐去沙发,仔细地翻看起来。只一会儿,她的唇角便勾起来。
舒梅有男朋友了,难怪他如丧考妣。
彼之砒霜,她之蜜糖。
南兰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抬眼看一会儿庄文泽,这个男人虽然心肠冷硬,独断专行,但是反过来看,却是凌厉果决,在生意场上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尤其他长得还好看,身材也好,反正她看他哪哪都好。
……
凌晨时分,庄文泽微睁开眼。
昨晚喝多了酒,他这会儿嘴唇干裂,渴得要命。
翻个身,手臂撞到一个轻柔的身体,他心头一颤,大脑里陡然浮出舒梅的笑脸。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她总是笑眯眯,一双漂亮的眼睛会弯成两道月牙。
“舒……”
才叫了半个字,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他看清楚边上躺着是南兰。
她也醒来,低低地哼一声,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却让庄文泽倒了胃口,眸底的温柔瞬时消失,声音凉薄,“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地方去。”
南兰的声音暧昧,凑上来,手指在他的腰腹间摸索,慢慢又往下探,身体更是绵软,连发梢都在撩他。
气息粗一些,“文泽,这么久了,你不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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