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默,你是不是在骗我?”
安若晴做最后的挣扎,“阿姨说你家里干干净净,你每天上班家里两点一线,哪有什么女人?”
陆一默的面色沉下来,“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安若晴当然知道,陆一默很有教养,不想说的话,他会选择不说,但是一旦说出来了,就一定是事实。
她发怔半晌,最终站起身,“我要好好想想。”
陆一默心平气和,“我和你早就结束了,之后都体面点,不要再起什么波澜。你知道我的脾气,强扭的瓜不甜。”
安若晴没有答话,抿紧唇,她疾步往外走去。
……
后半夜,陆一默悄悄地去了舒梅家。
她还没睡,靠着沙发看书。现在这个年代,愿意看纸质书的人愈来愈少,舒梅却是喜欢,说她可以闻到纸墨的香气。
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地朝对面看一眼,陆一默的父母都不是夜猫子,十点不到,那边就熄灯了。
今天也不例外。
而陆一默已经进门了,他的手臂已经好得透了,现阶段还留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他有抹一种神奇的膏药,最多三个月就会消失不见。
进门之后,他先过去舒梅边上,浅浅地吻她一下,“我去洗澡。”
舒梅不在意,“嗯。”
两个人相处久了,会形成一套习惯的模式,渐渐的就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陆一默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膏药,递给舒梅,“帮我抹一下。”
舒梅接过药膏,然后盘起腿,慢悠悠地抹起来。
“明天我要出差。”她说。
陆一默怔一怔,“你接活了?”
舒梅“嗯”一声,“是师兄的活,他给我发了前景链接,我挺有兴趣的,答应他一起去。”
陆一默有点好奇,“什么题材?”
舒梅想一想,然后问,“看过电影《盲山》吗?”
陆一默心头一惊,“拐卖妇女?”
舒梅给他点赞,“可以啊,你连这个都知道。”
陆一默的眉头皱得紧了,“那你这趟是要去偏远山区?”
“是啊。”
舒梅抹完了药膏,很顺手的盖上盖子,又放到茶几上。她淡淡地介绍,“师兄说那地方要有人带,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个村子。这次的受害者是s市的一个大学生,十五年前被人绑架然后拐卖了好几次,最后卖去那里。在一个窑洞里关了十五年,生了两个小孩,解救出来的时候,她小腿的肌肉已经萎缩,站都站不稳。她的家人把她放在s市的一个疗养院,师兄已经采访过她。她的精神情绪都不稳定,效果很不理想。师兄想让我和她谈谈,但是我想先看看那个村子。”
陆一默的面色很严肃,沉吟片刻,他说,“我读研的时候,和导师参加过一次全国性的义诊活动。就是去那种很偏远的小山村,免费给村民治病。我有见过一个被拐卖的女人,她面色呆滞,身上有很多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我想帮她报警,她突然朝我笑笑,说没用的,这里都是同伙。”
舒梅皱起眉,“后来呢?”
陆一默苦笑,“我们走的时候,她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她父母的地址和电话。但是被人看到了,强行从我手里抢走。不过我提前看过,背出来了。出去之后,我通知了他的父母。”
“再后来呢?”
“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陆一默握住她的手,“我不想你去,那种地方女人进去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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