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料到他会问,口气冷淡,“我还是不死心,但是一默这里滴水不漏,我只有找婆婆突破,牵住这条线,保持微薄的希望。”
“是前婆婆。”
陆一航先纠正,然后他眯起眼,静静地看她片刻。
见安若晴不说话,他弯一弯唇,缓声道,“你很进取,这个是优点。认准一默这个目标,努力了二十几年,终于让他娶了你。如果你老老实实,你们俩是可以风平浪静做一辈子夫妻的。但是你的进取心,加上你在商场练就的手段,把一默给作没了。我估计你在签字离婚的时候,心里还很笃定,觉得离婚是暂时的。之后你先是搞定威正和德莱的合作,又跑去新西兰找我妈助阵,中间应该也有低声下气求和,你认为一默会和你复婚。”
安若晴被他戳中心思,脸色微微地变一变。不过她立刻苦笑,“然而没有成功。”
陆一航平静看她,“你忽略了一个大前提,之前一默会娶你,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喜欢的女人。现在他遇到了,所以你没有希望了。”
安若晴的眼瞳抽得紧,轻轻咬一记牙,她故作淡定,“男人都善变,现在喜欢不代表以后也喜欢。现时的如胶似漆,也不代表他们能走到最后。”
陆一航无语地抿紧唇,垂下眸,不再说话。
安若晴腰板挺得直,看着像是骄傲的公主。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头有多虚,还有由内到外的骨冷,让她瑟缩不已。
……
其实是小事,至少舒梅根本就没有在意。
她有很多大事要忙。
中午时分,拐卖案专案组的邓组长给她打电话,说快要过年了,左莹又想找她聊聊。
舒梅安静了几秒,没有立时答。邓组长了解她的顾虑,耐心地等。
“前几天我男朋友遇到戚教授,他说他还在给左莹做心理辅导,只是没有以前频繁。据他说,左莹的心理有了很大的疏解,脚也好了很多,在护工的帮助下,她在疗养院里四处走动。据说还交了几个朋友,遇上了会聊上几句。”
“你的消息是准确的。”
邓组长说,“她哥哥有给她留遗产,上个礼拜,她侄子带律师过去见她,把遗产内容交代给她。”
舒梅听得奇怪,“左莹的哥哥是意外身亡,怎么会想到给留遗产?”
这个邓组长有调查过,“有钱人一般都会提前写好遗嘱,她的这部分遗产其实是父母留给她的,一直由哥哥保管,遗嘱里做了说明而已。”
“哦。”
舒梅表示理解,然后她又问,“您觉得她找我干嘛?”
“那我不清楚,可能就是快过年了,单纯地想和你聊聊。”邓组长感觉她不太乐意,只能好言相劝,“左莹是拐卖案的关键人物,既然她提出了申请,我们希望你能去看看她。”
舒梅轻皱起眉,“好吧,不过我要排一下时间,确定后通知您。”
邓组长知道她担心安保的问题,“我会让h城公安派车送你过去,至少安排两个特警陪同。”
舒梅稍稍安心,“那行,我们再联系。”
“好。”
……
挂断电话,舒梅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陆一默因为手术延时,晚上八点多才回家。进门看到上官也在,他微微一怔,而上官立刻站起身,“没事我先走了。”
舒梅客气地送他出门。
回头看到陆一默拧着眉看她,“出什么事吗?”
舒梅摇头,“没事,但是心里有波澜,看你不在家,把上官叫回来一起吃晚饭。”
看陆一默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她接着他去沙发坐好,把邓组长的话和他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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