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后,凤微月和白氏说了一下要外出一趟的事情。
白氏有些的不放心,但也知道凤微月如今已经不是一个寻常的闺中女子。
她是郡主,也是仙岳宗的徒弟,她这个做母亲的虽是不舍,却也不能挡了女儿前进的脚步。
“千靖城离这里约莫五日的路程,如今天气寒冷,路上你可得照顾好自己。”白氏压下了一肚子的话,最后只能拉着凤微月的手,叮嘱她仔细身体。
“嗯,母亲放心,天色已晚,你的身子还未痊愈,早点休息。”凤微月扬起唇角,白氏的身上,真的是有妈妈的味道。
白氏点头。
临走前,又看了眼躺在身边已经熟睡的小胖子,“微月,你弟弟到现在还没有取好名字,不如你替他取一个?”
“取名这种事情,我不在行,还是留给母亲吧。”凤微月笑了笑,她没道理替人家生的孩子取名。
取名这事儿,还是留给父母吧。
白氏仔细想了想,说道,“要不就叫微然吧?微代表你,然的话,我希望他以后都安然无恙。”
“这名字是挺好的,可是这然字,似乎冲撞了皇上的名讳,要不换一个吧?”凤微月记得,古人还是比较讲究这些的。
“也是,我竟然把这个给疏忽了,那我再想想吧。”白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原本是想叫微安的,可是想到那个安氏那个人,又觉得膈应。
白氏心里想着,没说出来。
凤微月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沐浴后躺在床榻上时,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睁着眼看着某一处发呆。
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竟也不知不觉的习惯了。
想了想,凤微月用意念潜进空间手链里,看了眼现在的升级进度。
这回倒是有些的惊喜。
82%
凤微月一下子就看见了曙光。
总算有点盼头了。
前面一天只增加一两点的进度,她都快急死了。
这药箱里的东西,也差不多都要见底了。
最后,凤微月总算带着一丝满足,浅浅的闭上了眼。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凤微月,直接被一阵鬼哭狼嚎声给吓醒了。
“表姐,表姐,你救救我吧,我最美丽聪慧善良可爱的表姐啊……”
凤微月从床榻上坐起,听着外面这一阵阵哭丧似的声音,脑袋懵懵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好像是纪棠妹妹的声音?
她怎么了?
凤微月掀开被子,走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房门,就见一个粉色的身影朝她扑了过来,让她一个没站稳,两人同时摔在了地上。
“哎哟。”
一大早栽了个大跟头,凤微月扶着腰,往一旁还趴在地上的白纪棠看去。
“你这是怎么了?”凤微月揉了揉有些痛的腰,站了起来,一边洗漱一边换衣服梳妆。
白纪棠也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扁着嘴坐在凤微月的身边,“表姐,皇上要派我去参加什么行云宗掌门的寿宴。”
“派你去?”凤微月扭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差事,怎么就摊到棠棠头上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昨日宫中来了圣旨,说这次派了大公主,崇王,珺王,庭王,还有我一起去参加寿宴。”
白纪棠越说越郁闷,“表姐你说他们几个可都是响当当的皇家人物,加我一个算什么,明摆着凑数不是?我要是去了,这一路还不是直接给他们几个当丫鬟使了?”
“这事儿,外公怎么说?”凤微月问。
墨靖然让棠棠去行云宗,这一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我本来想求着爷爷帮我推掉的,可爷爷说,皇上叫我去,正说明对我还是抱有期望的,让我不要辜负这个县主的身份,老老实实的去参加,别给白家丢脸。”白纪棠越说越心里苦。
她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而已,为何天降县主一口大锅,把她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难受。
“表姐,要,要不,你也一起去呗?咱俩路上还有个伴。”白纪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明了今日的来意。
凤微月看她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挑了挑眉,“其实,我这次正好也要去行云宗参加寿宴,只不过不和皇室那帮人一路而已。”
“真的?”白纪棠眼前一亮。
“嗯,前不久我不是拜了姜神医为师父嘛,所以这次我是代表仙岳宗去的。”凤微月简单说了一些原委。
一听这个,白纪棠直接激动的跳了起来,“表姐,你真是太厉害了,那我能跟着你的队伍走吗?”
“可以,我大约是后天出发,到时候你就说你病了,让墨璇玑他们队伍先走,说你过两日再赶路过去和他们会合,想来墨璇玑也不会多说什么,到时候你直接和我一起走。”
凤微月也实在不放心,让白纪棠和墨璇玑和墨崇炎一路。
墨凡珺她不了解,剩下的虽说有个墨纯庭性子还行,可也毕竟是个男人,加上又和墨璇玑他们是亲姐弟,还是不靠谱。
白纪棠原本一片阴霾的心,刹那间就放晴了。
脸上堆满了笑容,“其实我也早就想出去玩了,这回正好有借口了,我听说千靖城的风景很美,那里的百姓生活气息也和我们不同,据说还有一些特别玄乎的物件,我到时候一定要多买一点带回来。”
“刚刚是谁鬼哭狼嚎说不想去的来着?”凤微月故意揶揄她。
白纪棠煞有其事的说,“那可不一样,和不熟的人出远门,心情就和上坟一样沉重。但是和表姐一起出门,那就是和游山玩水一个性质,而且,嘿嘿……”
“嘿嘿什么?”凤微月有股不祥的预感。
白纪棠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而且表姐现在这么有钱,一路上也一定不会亏待我的,跟着表姐我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棠棠,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
不,是想的太美了。
“对了表姐,你这一路和谁一起啊,容王殿下吗?”白纪棠忽然想起这一茬。
万一表姐是和容王殿下单独出门,那她岂不是还是被虐的那一个?
“不是,另有其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凤微月神秘的眨眨眼。
“那就好,那就好。”
白纪棠终于松了口气。
不用一路上看他们两个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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