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珺见她坐不住了,放下鱼竿,起身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
随后,扶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白纪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到了,僵直的坐在墨凡珺的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放松一些。”墨凡珺按了按她的腰部。
白纪棠努力让自己放松,可自己还是第一次与墨凡珺这般亲密接触,心里面酥酥痒痒的,又甜滋滋的,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
墨凡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着鱼竿,似乎是在帮她钓鱼。
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微风拂过,周遭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
溪水里的鱼本就很多,耐心等了一会儿,便有一条鱼儿上钩了。
白纪棠眼前一亮,又嘀咕一句,“那,这个算谁的啊?”
“算你的。”墨凡珺嘴角弯了弯。
白纪棠果然喜笑颜开。
鼓起勇气,侧身飞速的在墨凡珺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兴奋的跑开。
边跑还边漾着喜悦的笑容,“唔,我终于亲到他了!”
虽然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两人这几日的相处,却是平淡至极,没有一点新婚夫妻浓情蜜意的样子。
白纪棠开了这个先河,墨凡珺忽然发现,这种滋味,好像很不错。
钓了两条鱼,两人就回城主府了。
墨凡珺把鱼清理了一下,生了火,开始给她做烤鱼。
白纪棠待在院子里,和灰小兔一起玩,闻着烤鱼的香气,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夜晚,白纪棠心满意足的吃到了烤鱼,盛赞墨凡珺的手艺。
临睡前的一刻,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伴随着阵阵惊雷声。
白纪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有些害怕的缩在墙角,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枕头。
雷声不断,伴随着闪电,外面树枝猛烈的摇晃着,吓得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睡意。
加上她以前又爱看一些乱七八糟带点鬼怪的书籍,这会儿总觉得随时会有一张鬼脸冒出来。
白纪棠吓得蒙进被子里,祈祷着暴风雨快点过去。
依稀,她听到了敲门声。
“棠棠。”外面似乎传来了墨凡珺的声音。
白纪棠把头钻出来,又听了一下,确定门外有人后,赶紧下床,跑去开门。
门外,墨凡珺衣衫单薄的站在那里,面上露出几分焦急之色。
长廊外的雨也飘了一些进来。
白纪棠心疼的拉他进门,“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出来啊,万一受凉了怎么办。”
墨凡珺透着微弱的烛光,注意到她额间的汗珠,又看见床榻上蜷成一团的被子,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
“我怕打雷。”墨凡珺面不改色的说。
“哈?”
这么巧的吗?
白纪棠原以为自己够怕了,没想到珺珺竟然也怕打雷。
一瞬间,心疼多过了害怕。
“别怕,我来保护你,我最不怕打雷了!”白纪棠道。
墨凡珺掩饰眸中的笑意,“嗯,那今晚就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白纪棠转身回去铺床。
铺完床,对墨凡珺说,“你睡床吧,我睡地上就好了。”
如今这季节,晚上还是挺凉的,她不可能让珺珺有任何受风寒的可能性。
毕竟他本就天生体寒,招架不住的。
“哪有让你睡地上的道理。”墨凡珺心知她永远以他为主,心底有几分的酸涩。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的把他放在心上。
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跨出那一步,害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不行,你不能睡地上,要不然我就生气了!”白纪棠见他不愿睡床,又害怕打雷,真是操碎了心。
最后,权衡之下,墨凡珺指了指床,“一起?”
白纪棠怔愣了一下,“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达成一致后,白纪棠躺在了里侧。
身体又往里面贴了贴,多腾了一些地方给墨凡珺。
墨凡珺躺了下来。
“盖好被子!”白纪棠把大半条被子,都给墨凡珺盖上。
墨凡珺又扯了一些给她,确保她身体全部在被子里后,才躺下来。
外面依旧雷声不断。
虽然有墨凡珺在这里陪她,白纪棠还是被暴雷声吓了好几次。
墨凡珺侧过身,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耳朵,温润的声音响起,“睡吧,我在。”
感受到彼此如此近的距离,白纪棠心跳加速,鼓起勇气,环住了墨凡珺的腰,似是也在给他力量,“那你也别害怕了,我在。”
“嗯。”
墨凡珺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白纪棠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事实上,的确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睡着了不久后,听到时不时传来雷声,白纪棠抱着墨凡珺的手,又紧了几分,整个人全部埋在他的怀里。
墨凡珺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轻道一句,“委屈你了。”
白纪棠睡得香甜,后半夜时做起了美梦。
嘴里还嘀咕着,“珺王殿下……”
“棠棠。”墨凡珺出声回应着她。
早晨,天刚亮,白纪棠‘唰’的一下就睁眼了。
见到面前那张熟睡的容颜,白纪棠先是吓一跳,后来才想起,自己昨晚和墨凡珺睡在一起。
白纪棠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随便套了一件外衣,便跑去小厨房,给墨凡珺熬药。
熬药的时候,发现药材不够了,白纪棠带上银子,跑出府,去了街市的药铺。
早晨的曜日城,到处都是起早的百姓和摊贩们。
街头热热闹闹的。
白纪棠去药铺的路上,路过一处菜摊,听见几个买菜的大婶,在那里说话。
“真的假的?是个被贬来的罪臣吗?”
“那还有假,我昨日碰见了我一个皇城回来的朋友,说这新城主,原来是个王爷,因为通敌叛国,所以被贬此地的。”
“这也太可怕了,这种人通常都很阴暗的,杀人如麻,压根不会再走正途,这不是害我们曜日城嘛!”
“就是啊,别哪天又勾结敌军,杀进来了,到时候我们曜日城,第一个遭殃!哎哟喂!”
大妈刚说完,扑面而来一顿拳打脚踢。
白纪棠使出自己毕生所学的武功,红着眼,“他已经变好了,不是坏人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天呐,这人是谁啊!”
另一位大妈见此,当即拿着菜篮子里的菜,对着白纪棠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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