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愿意做出一些赔偿,不过,索要十座城池是不是,有点……有点过于强人所难呢?”
“十座城池?”萧和帝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时,身侧的老太监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解释,公主拿姜国太子作要挟,索要对方十座城池的事,当即就心中一喜,他家卿卿出息了啊!
不过,卿卿亲口索要的东西,他能松口吗?
自然是不能的!
萧和帝板着脸,愤怒的一拍龙椅:
“你们以为我们要的是城池吗?我们要的是一个公道!你们频频滋扰我方边境,岂是一句天干物燥就能圆过去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如若,我方真的轻描淡写的原谅了你方,你方一定会认为我北国软弱可欺,变本加厉。十座城池一座也不能少!”
萧和帝性格温和,第一次这样用强硬的态度说话,身侧的老太监都惊呆了,在心里默默给他点赞。
使节的脸色非常难看。
“若是如此,请容我回禀皇上。不过我们太子,只是刚巧在边境游玩,就被卷入纷争里了,他与此事无关,希望贵国能够善待。”
“只要贵国态度够诚恳,朕也不会太为难太子殿下的。”萧和帝大手一挥,“来人,先送使臣大人回去休息吧。”
使臣无奈叹了口气,还是退下去了。
人一走,萧和帝立马变得兴高采烈。
“传公主。”
正在院中侍弄辣椒的陆卿立即被召见了过去。
“父皇~”
才刚踏进殿门,陆卿就甜甜喊了一句,一听到她的声音,再看见亭亭玉立的女儿,萧和帝心都要化了。
“来,到父皇这边来。”他朝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陆卿有点赧然,没坐。
小时候她就喜欢在父皇和几位兄长身上乱爬,可自从十三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坐过父皇或是皇兄们的腿上了。
也就只有她坐过萧和帝的腿,他的那些个皇子,是一个也没没有这种待遇的,因为他看着就烦。
陆卿从旁边拖了张小椅子坐下,虽然知道女儿大了,萧和帝的脸上还是闪过一抹失落。
“卿卿去了趟边境,都晒黑了。”他端详着她的脸,心疼的说。
的确,正值盛夏,陆卿有时马车坐腻了,就在太阳下骑马。
前世在君琰玖的宅子里足不出户十年,没有谁能明白她对自由的渴望。
听到父皇说她晒黑了,陆卿小嘴一撅:“所以父皇是嫌弃卿卿了吗?”
萧和帝一听不妙,立马来哄:“怎么会,父皇只是心疼卿卿,卿卿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养着好好玩的,哪里需要去外面风吹日晒,抛头露面的。”
陆卿说:“我是公主啊!我不但是父皇的卿卿,还是北国的公主,捍卫国家,守护臣民,这是身为一个公主当仁不让的职责。如果只是娇养在公主,那卿卿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萧和帝眼眸一亮。
从前只是觉得这个女儿,可爱,美丽,聪慧,善良,没想到她还有这等觉悟,真不愧是他陆振华的女儿啊!
“那卿卿能跟父皇说说,是怎么俘获姜国太子的吗?”
陆卿说:“我也不知道,用腰带,一下就套中了,套中就拽下马了,擒贼擒王。”
陆卿没有用过多的描述,因为毕竟,前世的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武功的,言多必失,她也不希望父皇怀疑自己。
萧和帝没有多想,毕竟陆卿身边还有君琰玖,兴许是两人配合。
“那姜国太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关着吧,什么时候姜国把城池送过来,什么时候放他回去。”
萧和帝好奇道:“为什么卿卿一定要姜国的十座城池呢?”
陆卿神采飞扬:“不挖一块肉怎么让他们长教训?不痛不痒的,下次会更加过分的!”
萧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宫人匆匆的跑了过来。
“不好啦!姜国的皇太子,在牢里发病啦!”
“什么?”陆卿脸色微微一变。
她折磨姜殊是一回事,可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这样两国必然大战,血流成河。
于是立刻道:“父皇,我去看看!”
说完,她就立即跑过去了。
走的时候,还刻意带了药箱。
她自小就对医术感兴趣,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医书,会为哥哥们包扎伤口了。
有一回,陆澈为了逗逗她,故意在手臂上画了一道伤口去找她,结果陆卿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哥哥你这个伤口太大了,需要缝合。”
陆澈还未回过神来,结果陆卿一针扎下去,他疼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前世无聊,在房间里的时候专攻医术,她的医术已经炉火纯青,一般病症,不在话下。
当陆卿来到姜殊牢房的时候,几个太医已经到了,诊断都是因为伤口感染外加中暑。
陆卿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里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某种草药,这来自姜殊的呕吐物。
“不,不一定是伤口感染。”陆卿说。
姜殊已经昏迷在稻草席上,昏迷不醒,她蹲下来,一掐脉搏,发现脉息微弱,再一看伤口,的确有些感染。
为了吓住那些劫囚的杀手,陆卿刺伤他的位置并不是要害,并且在姜殊喝的水里给他加了消炎药外加加速伤口愈合的药物。
从靠近边境的位置到如今抵达京城已经九天,原来的伤口早就愈合了,是有人故意磨烂了他的伤口,制造伤口感染的假象。
陆卿翻看了一下姜殊的情况,开口:“他昏迷的真正原因并不全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是,中毒。”
而且是一种致命的毒。
几个太医顿时哗然,面面相觑。
陆卿捏着他的脸颊打开口腔,凑上去闻了闻,果然有那种草药的味道。
一双慧黠灵动的双目转动了一下,她果断的吩咐:“把人抬走,送到骄阳殿。”
太医连忙阻拦,焦急的说:“公主,得先让老臣给他处理伤口啊。”
陆卿起身,冷声说:“不必,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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