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低笑,带着热气的磁性嗓音直往她敏感的小耳朵里钻:“怎么弄死?在哪弄死,嗯?”
“嗯”字尾音上扬,撩死人不偿命。
陆卿一颗心都被他撩酥了,一双水眸也变得流光溢彩。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想知道?俯下身子来,我说给你听。”
君琰玖真以为她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俯下身子,回应他的是一个吻。
小公主的吻技这段时间来突飞猛涨,而他却仍然带着一点青涩的。她的两个小爪子揪着他的衣襟,以一个拎着他的姿势吻他,把他的袍子都给揪皱了。
算了,袍子算什么?人都被她给……
陆卿只感觉唇齿间的软糯有胜世间一切的甜,眯起眸子仔细的感受着他青涩的回应,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吻完,她笑眯眯的睁眼看他,他寒幽幽的眸子里。此刻只有对她的宠溺和无奈,像是任由她采撷一般。
两人虽然在刑部大牢的门前,但前面刚好有辆马车挡着,身后就是石墙,倒也隐蔽。
陆卿看见他唇角的胭脂,轻笑了一下,伸出软白的手指,轻轻擦去,问:
“恩宠于你,你可欢喜?”
君琰玖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她:“公主确定,这只是恩宠而已?”
陆卿还未作答,下一秒,那双白软的小手便被他抓住了,灼热的手心,裹挟着对她满满的占有欲,漆黑的眸底,也逐渐卸去平日伪装,晦暗的眸色也隐露出贪婪之色。
“公主对奴才那么好,奴才,会很贪心的……”
此刻的君琰玖一身邪气,若非熟知他,一定会觉得,他很可怕。
然而,陆卿紧紧盯着他,却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撩,越来越让她心悸。
“哦?那有多贪心啊?”她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他薄唇轻启,居然还真的敢说:“那放下一切,和奴才远离北国。不做公主了,可好?”
“好啊。”陆卿回答的贼爽快。
“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甚至是这个公主的身份,不过,你得再给我两年。”
如今,姜国和北国直接还胶着,她不想北国重蹈前世覆辙,真的和他离开时,那也是北国国泰民安之时,这样,她才能走得无牵无挂。
她神采飞扬的补充了一句:“等本公主灭了姜国,就与你离开,随便去哪都好,怎样?”
君琰玖的眸子里划过一缕微妙。
“公主,你要灭了姜国?”
陆卿没有察觉出他神色中的异样,信心满满的说:“对。”
只有灭了姜国,才能让她真正安心。
“整垮苏亦承,那只是开胃小菜,本公主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他背后的姜国。”
说着,陆卿的唇角绽放出了一个恣意昂扬的笑容:
“早晚有一日,姜国,也会尽在本公主囊中!就连姜国的皇,也要对本公主俯首称臣!”
“那公主,为何要对付姜国?”他疑惑的看着她。
陆卿神色一黯:“因为姜国不灭,被灭的,就会是北国。”
前世经历的种种如浮光掠影掠过脑海,历历在目,她绝不会让这一切在今生重演!
如今的陆卿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朝气,和自信,她望着他:
“玖玖,你愿意帮我吗?你我联手,一定事半功倍。”
君琰玖凝着她,正要说话,这时,陆澈脸色青黑的从刑部匆匆走了出来。
为避免撞见了尴尬,陆卿只能先把他拉上了马车。
暗处的莫离见两人上了马车,默默的坐在前面,为他们驾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宫里驶去。
君琰玖开口:“这么说,公主知道苏亦承是姜国的细作?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秘密。”
回到骄阳殿,陆卿立刻吩咐厨子炸了一只烧鸡。还特地拎了一罐好酒。
她要给姜殊加鸡腿!
姜殊今天棒棒的。
他的指认书,相当于给了父皇一个台阶。
不然,君琰玖可没这么容易出来。
虽然两人前世结了仇怨,但他这种,宁可供出自己,也要拉苏亦承下水的精神,让她深深觉得他值得今天一顿大餐。
烧鸡美酒带进去,姜殊却看上去郁郁寡欢。
对于城契失窃,他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这两天一直闷在房间里出不去,心情烦闷。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姜殊一脸苦大仇深的喝着小酒,竟然对着陆卿诉苦。
“你说这城契失窃,城池还在,这事怎么就解决不了了呢?又不是城池被盗了,城契,再补就是了,为何还要继续羁押本殿?”
陆卿暗自惊讶这姜殊还真不把她当外人,还是帮他分析道:
“城契是城池归属的凭证和依据,派使节递交城契更是一种仪式。只有这样,这些城池才算名正言顺的归属于北国,没了城契,这移交的程序如何进行?”
“城契再补容易,但城契失踪消耗的是两国之间脆弱不堪的信任,眼下,两国之间的矛盾再度加深。现在的局面,就算你父皇再溺爱于你,这城契也不会轻易补了。”
从前没有细想,如今,陆卿将此事细细品来,才发现,这背后,似乎有人在阻止姜殊回国?
抢夺城契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北国坐等着城契送来,一定不会是北国人下的手,姜殊无法归国,目前获利最大的也就只有那个初代皇太子。
这件事,会是,那个平日里,那个闷声不响的姜唯做的吗?
姜殊的表情是绝望的。
他现在就是非常的后悔。
他感觉,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绑着他,绑着他,一步步来到北国。
他想起,他当初之所以会去边关,是因为有消息传来,有人在那边,发现一个胸口纹有九瓣曼陀罗的人……
出征是假的。
他只为亲自会会那个人。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声不响的把他做掉,一定要,亲眼看见他断气,他才安心。
可没想到,人没见到,却成为了一个该死的俘虏……
陆卿也觉得他挺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反正你现在在这里有吃有睡也挺好。你父皇身体硬朗,等到他百年之后,轮到你继位的时候还要好些年呢!”
姜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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