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那我也去。”
君琰玖看着她的目光立刻变得诡异起来。
陆卿知道,他还是担心她会跑,毕竟过去十年,她的表现太糟糕了。
也曾做过,为了放松他警惕逃跑,故意讨好他的事情。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陆卿爬了过来,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细细道:
“要是,你还在担心我会跑,可以用链子,将我和你锁起来的。亦或是,你今晚要了我都可以……”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君琰玖的耳朵瞬间变的爆红。
接着一本正经道:“你知道的,我是一个阉人,没办法和你行男女之事。”
陆卿“扑哧”一笑。
一双清凌凌的慧黠的鹿眸望着他,她俏皮道:“那你娶我干嘛,还不让我跑,因为我好看,想天天看着我吗?”
君琰玖盯着她:“那你觉得我娶你,就是想和你……”
最后几个字他说不出口。
陆卿可爱死了他这副模样,搂住他撒娇:“那你想要我怎么样?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嘛!”
君琰玖低头看了眼她,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猝不及防,脸上就被她探起身来亲了一口。
一颗心被她撩得乱七八糟的。
君琰玖并没有立即答应她,而是转开了眸子。
“先把腿捏完。”
“嗯呐!”
陆卿帮他捏了半个时辰的腿,君琰玖顿时觉得浑身舒适了不少。
陆卿一双小手都酸了,屁颠屁颠的又爬过来,一双眼睛萌萌的看着他:“那现在可以了咩?”
君琰玖对上她的目光,心脏漏跳了半拍,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斜睨了她一眼:“今晚,有点想吃面了。”
面对他的得寸进尺,她没有丝毫不耐,而是搂住他,又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玖玖想吃那必须安排,等着卿卿给你做呀!”
陆卿跳下榻就去了厨房。
玖玖的前半生太苦,年幼时就苦,年少时一路跌打滚爬才身居高位,又遭逢国家变故。
陆卿不知道,十年前,国破家亡时,玖玖经历了什么才稳住地位,只知道,这十年来,他一直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
他那么孤独,身边一个体己人都没有,一颗心里只有一个她啊,他那么爱她,而那时不懂事的她,心里排斥他,不断伤害他……
现在回想,她对玖玖满是心疼。
所以今后,她一定要给玖玖好多好多的温柔,好好去爱他呀。
陆卿净了手,开始清洗几样玖玖爱吃的蔬菜。
他府上厨子很多,但她做的面条,比府上的厨子做得都好吃,因为是手擀的,她力气大,擀的面条劲道,她又聪慧细心,每一味调料都能拿捏到恰到好处。
瞥见厨房角落里新鲜的鹿肉,陆卿切了一大块下来,切成块,油里一滚爆香,炒成了香辣的浇头。
小姑娘忙活了半天,一碗面有肉有蔬菜,铺得满满的,还卧了个圆滚滚的糖心蛋,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给他。
君琰玖惊呆了。
“尝尝。”
这面,光闻着香味都想哭,再低头看这满满的一大碗颜色搭配也十分诱人的面条,只觉得满满都是幸福感。
陆卿撑着小粉腮坐在他桌子的对面:
“快吃吧,里面全都是卿卿的爱,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嗷~”
君琰玖夹了一口油光发亮,糖色炒得十分均匀的红烧肉,脸色一变。
“鹿肉?”
“怎么啦,你不是喜欢吃嘛。”
君琰玖的神色变得诡异了起来。
这十年来,他从来没对她说过喜欢吃鹿肉,也吃得很少,馋了也就吃一两块,他是怎么知道的?
“好吃吗?给我也尝尝。”陆卿张开了小嘴巴,君琰玖用银筷子夹了一块喂进去。满口都是喷喷香。
“你,知道这种肉,是不能乱吃的吗?”对面的君琰玖忽然道。
-
此时,姜殊正在御书房批折子。
批着批着,心头莫名涌起一阵燥热。
脑海里总是不合时宜的浮现那张梨花带雨的,娇美的小脸。
他终于知道,君琰玖藏她十年的原因了。她连哭都哭得那么美……
如果是在榻上,会更美吧。
他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画面,那女子躺在他的金丝软榻上,秀发绸缎一般的铺在枕上,软玉生香……
“嗯。”他不自觉的闭眼。
“啪嗒~”一个声音让他骤然间清醒。
低头一看,一滴豆大的朱墨滴落在奏章上。
他登时恼怒,抽出丝帕擦,越擦越糊,顿时咒骂不已。
-
入夜了,陆卿洗完澡,像花蝴蝶一样,再次飞扑在了君琰玖的软榻上。
她找管家要来了一个粉粉嫩嫩的绣花枕头,就摆在君琰玖的枕头旁边。
以前喜欢强迫她睡在边上,现在那么主动,君琰玖反而不适应了,更何况晚上一大碗鹿肉吃下去,浑身都燥得慌。
这边是深秋,天气寒冷,陆卿偏偏喜欢挨着他睡,她在一旁看书呢,感觉他悄悄挪开了,又搬着他的身子往里挪,一条腿还搭在了他腿上,防止他往外挪。
君琰玖:“……。”
那双温软的小腿滑腻腻的,君琰玖喉咙滚了滚,拿了下来,继续看书。
很快,又搭了上来。
君琰玖朝她瞥了眼,她嘴里叼了根奶棒,在看手上的医书,脸上没有什么反应。
他又悄咪咪的放下去了。
陆卿单手将手上的书一合,拿出了嘴里的糖,忽地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那双眸子不耐的缓缓睁开,一时气场十足。
“你现在很嫌弃我?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说。”
君琰玖一双沉沉的黑眸骤然变得深邃了起来。
他不喜欢在下面。
一个翻滚,终于回归到了正确的位置。
女孩一头青丝披散如瀑,平铺在枕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娇美动人,下巴纤巧,一双微嘟的软糯粉唇,似在诱蛊着人亲上去,一双鹿眸清凌凌水汪汪的,像会说话……
“嫁给我,是不是委屈你了。”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啊。”陆卿故意道。
他颤抖的吻便落了下来。
衣裳尽落,身上只留了一件小衣。
他的吻如涓涓细流顺流而下,从锁骨一直蜿蜒到小腹,再要往下时,她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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