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二小姐被奴婢的尖叫声吵醒,再然后她也被吓到了,没多一会儿,夫,朱姨娘和王嬷嬷就来了,朱姨娘原本是打算让奴婢找几个人把他弄走,然后把外面看到的那些下人灭口的。”
杏儿指了指跪在一旁的男子,“不过姨娘大概觉得不妥,又改了主意,让奴婢代替二小姐,所以她才会把奴婢的衣服撕烂,又在奴婢身上弄了许多痕迹,意图让大家认为昨夜在二小姐床上跟男子欢好的人是奴婢,奴婢不同意,朱姨娘就用奴婢的家人来威胁奴婢,奴婢不想死也不想连累家人,所以才在文姨娘进来的时候跟文姨娘求救的。”
杏儿说完,用力朝镇北侯磕了几个响头,“侯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求侯爷为奴婢做主!”
听完心杏儿的话,镇北侯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直直地盯着杏儿看,镇北侯一个上过战场,又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杏儿不过一个低微的小丫鬟,不多一会儿就被他看得瑟瑟发抖,不过眼神却没有闪躲。
镇北侯见状,收起周身的气息,问道:“你身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夜晚为何不给二小姐守夜,二小姐要是有什么差池你担待得起吗?”
“回......回侯爷,不是奴婢不愿意守夜,而是二小姐不喜,二小姐觉得奴婢们会打扰她睡觉,一直不让守夜的!”杏儿被镇北侯吓的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不过为了活命,还是强撑着为自己辩解!
“好,就算是二小姐不要你们守夜,但是晚上听到二小姐的房间有声音是不是该去看看!”
“回侯爷,昨日奴婢有些身体不适,二小姐体恤奴婢,准了奴婢早些去休息,说是有事的话会唤别的姐姐,夜间奴婢醒过几次,也并未听到任何声音。”杏儿身体不适是真的,柳婉柔嫌她碍事也是真的,晚上没听到什么声音也是真的。
睡得那么死,能听到声音就怪了!
“去把二小姐叫出来!”镇北侯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知道柳婉柔在里间的屏风后面。
镇北侯的语气很淡,杏儿判断不出他现在到底生没生气,会不会怪罪她,只好诺诺地应了一声“是”然后爬起来去里面找柳婉柔去了。
此时的柳婉柔正在和王嬷嬷一起想办法遮盖脖子上的痕迹呢!
也不知道昨晚那人是用了多大的力还是故意的,柳婉柔的脖子上几乎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乍然一看还以为被虐待了!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穿个高领总是不合适的,所以只能用脂粉去遮盖,可是痕迹太多,太重了,怎么遮也遮不住!
柳婉柔气的差点儿摔了王嬷嬷手里的脂粉,“哎呦,我的二小姐啊,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啊,侯爷他们在外面呢。”王嬷嬷紧紧拽着柳婉柔的手,看了一眼外面,低声说道。
“我......”莫名其妙地丢了清白,现在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浑身上下还黏糊糊的让她难受得想要作呕,此时的她只想赶紧去泡个澡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可是她不能,外面她的父亲,姨娘......都还在等她。
她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柳婉柔咬着嘴唇,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心里恨意滔天。
她恨柳颜夕,她只不过是去她面前说了几句风凉话,她就直接让人毁了她!
是的,虽然还没让人去查证,柳婉柔已经确定背后下手的人就是柳颜夕,她这些日子除了柳颜夕并没有得罪过别人。
她恨杏儿,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她居然不愿意替她!
当真是一个贱婢!
她还恨文姨,平日里就是一个狐媚子,仗着她父亲的宠爱成日里在侯府招摇过市,还经常笑话奚落她!
今天她这么积极,说不是来看她笑话的她都不信!
“小姐,侯爷让您赶紧出去。”正当柳婉柔咬牙切齿在心里咒骂的时候,杏儿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柳婉柔平日里虽然装得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实际上脾气真的很差,经常拿丫鬟撒气。
杏儿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可没少被她荼毒,刚刚她拒绝代替她的话肯定被她听到了。
所以,杏儿真的害怕柳婉柔会不管不顾地对她动手,上次被她用针扎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呢。
“贱婢,你还敢来!”果然如杏儿想的那样,柳婉柔一看到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直接冲上去对着她的脸“啪啪”左右开弓。
王嬷嬷也了解柳婉柔的脾气,所以在听到杏儿的声音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紧紧拉住柳婉柔。
只可惜现在的柳婉柔跟疯了一样,换个年轻力壮的都不一定能拉得住,就更别说她一个一只脚踩在棺材的老嬷嬷了。
所以,她非但没拉住,还差点儿被柳婉柔给推倒了,“哎哟,我的老腰啊!”
腰扭到了,王嬷嬷也顾不上柳婉柔要怎发疯了,扶着腰站得离她远了一些,生怕一会再被殃及池鱼!
“二小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柳婉柔一动手,杏儿骨子里那种对她的惧怕霎时就涌了上来,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柳婉柔才不管她,一连扇了十余下才停下来,扇完觉得不解气,又拔下杏儿头上的簪子直接划破了她的脸,头发也扯掉了一大撮。
“啊啊啊啊......”脸上传来疼痛,杏儿下意识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吓得大叫了起来。
看着杏儿捂着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眼泪和血混合在一起从她的指缝中流了下来,柳婉柔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里面的混乱很快就引起了外边镇北侯等人的注意,镇北侯听着里面的叫骂声和哭喊求饶声,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把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到朱姨娘的头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听听,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第一次见镇北侯如此震怒,朱姨娘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都不敢抬手擦一下脸上的茶水。
看着朱姨娘那样,镇北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重新操起一个杯子砸过去,“还不去让那个逆女赶紧给本侯滚出来!”
“是......”生怕再被砸,朱姨娘连滚带爬地火速去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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