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天过去, 这些日子,陈懿适应军区小学上学,树影给孩子报了名, 让孩子刚好同高远一个班级。
一年级学的就是数数和个位数加减法, 树影在家里边教, 孩子记忆好,不怕孩子跟不上。
这十天,树影问了孩子, 总算刘娇没再去军区小学再冲她家孩子献殷勤,这些日子,她也听说了自从叶政委带亲闺女上周家吃了一顿饭, 叶政委媳妇天天带刘娇去周家拜访。
想跟周家结亲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白, 树影对周胜天观感还是很不错的,周师长两口子对她和她男人都不错, 她虽然希望刘娇结婚领证断了对她男人念想,但还是希望周家和那位周团找个靠谱的儿媳妇(媳妇)。
这些天树影腾出空, 在隔壁高大嫂帮忙下, 在前院翻好的地种上萝卜、白菜、黄瓜、苦瓜、辣椒、茄子、南瓜等种子,葱也种了不少。
小菜地用矮小的栅栏围起。
种好地,孩子军绿色的毛衣毛裤和自己的毛衣以及男人的毛衣她都打好,男人毛衣差一点, 树影坐堂屋正收针。
收好针,树影拿米白色的毛线球开打自己毛裤, 谁让男人身板太高大。
她打孩子和自己的毛衣可快了,可打这男人的毛衣可费尽了。
就这几天,树影明显能感觉随着寒露快到来,天气温差开始拉大。
白天天气还是热, 一到晚上风有点大,温度有点变凉,得多披一件外套。
树影只好努力在这几天把一家三口的毛衣毛裤都打好,又操心家里冬天棉被的事。
晚上她问问她男人再说。
临近傍晚,树影做了个酸辣土豆丝、红烧肉、一个炒蘑菇。
一斤五花肉她是从商城兑换的,反正现在空间的肉和集市的肉她轮流买混着,不怕露馅。
红烧肉是下午趁人不在提早做好的,让香味提早散了,晚上热一下,酸辣土豆丝和炒蘑菇是傍晚炒的。
可就是树影傍晚炒酸辣土豆丝和炒蘑菇,两碗菜香气还是飘到隔壁两家。
隔壁高大嫂大声嚷道:“杨妹子,你炒啥?咋这么香哩?”
树影回了炒酸辣土豆丝和炒蘑菇。
高大嫂心说杨妹子咋炒素菜都这么香哩?
不过这些天隔壁香气倒是没有以前麻辣兔肉、红烧黄鳝那么霸道的香味。
高大嫂心里松了口气。
要是杨妹子家天天麻辣兔肉、红烧黄鳝那么霸气的香味传来,她家以后日子可咋过呦,男人和孩子咋受得住?
高大嫂在前一次好不容易大方做了碗麻辣野鸡后,家里又开始像以往那么节省了。
高大嫂一节省,最难受的就是高团和高家三兄弟。
高团和高家三兄弟闻着隔壁的菜香味,简直不要太羡慕,就算听高大嫂说隔壁杨妹子只做了两个素菜,高团和高家三兄弟依旧十分羡慕。
谁让隔壁杨妹子手艺太好,做素菜也那么好吃?
同时松口气的也有方博然一家。
隔壁菜香味虽然没有以往麻辣兔肉那么霸道的香味,但菜香味可远比他们他们家的菜好吃。
最近两口子也终于开火了,做饭是夏丽娜。
夏丽娜刚开始不愿意做,方副团竟然提出离婚,这可把夏丽娜吓的不行。
最近她天天做菜洗碗,觉得自己手都变粗了。
夏丽娜也是会做饭的,只是以前少做饭菜,味道也十分一般。
比食堂买的大锅菜还难吃。
闻着隔壁菜香味,方博然简直不要太羡慕,吃的味同嚼蜡。
方博然这每天羡慕的眼神被夏丽娜看在眼底,心里积攒不少火气。
又想起隔壁陈团给杨树影买了一辆自行车,据高大嫂说陈团还亲自帮杨树影洗碗。
方博然以前对她再好,可碗筷还是她洗的。
眼看杨树影那女人日子过的比她越来越好,夏丽娜妒忌的胸口都疼了。
杨树影那女人凭啥过的比她好,比她还好命哩?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她错觉,她今天碰见了杨树影一次,总觉得她最近又白了一些,夏丽娜气的想吐血。
连续坚持喝甘露涂乳液用甘露洗头的树影在这近十天确实是又白了一点,头发也黑了一些。
刚做好饭菜,孩子回来,男人还没回来。
树影干脆先去洗头洗澡。
谁让她头发多又难干。
男人回家吃饭的时候,树影头发已经半干。
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头发没干彻底,她只能暂时披散在肩上。
陈玺少有看到他媳妇披散头发的模样,多打量了几眼。
昏黄的灯光下,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披散在肩上,耳侧两边头发被她别在耳后,露出一张巴掌大精致鹅蛋脸,小脸肤色几乎同她白嫩的耳垂同个肤色。
她穿了一件杏色的睡裙,披了一件长袖外套,经了人事,眉眼越发娇媚,嘴唇深红。
陈玺脑中莫名想起隔壁夏丽娜骂她媳妇那三个字。
自从她媳妇跟他来随军,太阳没少晒,活儿没少干,这近十天,他也知道他媳妇时不时跟隔壁高大嫂去后山采蘑菇,又是给家里种菜,忙里忙外,这边其他嫂子都黑了,也就他媳妇越来越白,越来越好看。
男人还仔细打量他媳妇那一头浓密又十分乌黑的秀发,他没少给他媳妇擦头发,知道她这一头秀发多浓密又黑。
他也没见过有人头发长得比他媳妇还好的。
陈玺不动声色观察。
树影夹了一根土豆丝吃,又给孩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在他碗里,问面前男人:“看啥?”
陈玺收回视线道:“媳妇,你咋又白了一些?”
“这几天我呆家里捂着少外出,只种个菜,白也挺正常的,我娘说我这好皮肤是遗传了我祖姥姥年轻时候!”她娘不在,树影睁着眼睛说瞎话。
陈玺也没多想。
树影心说她以后还想养成冷白皮,为了打预防针,树影特地道:“我娘说我祖姥姥年轻时候可白可标志了,比我还白老多了!”
陈玺想不到现在有啥人还能比他媳妇还白。
“以后我还要多捂捂变得更白!”树影道。
陈玺:“……”
一家三口吃了晚饭,陈玺照常去洗碗。
树影坐在堂屋教孩子数数。
陈懿老早就会数一百个数字,这几天,树影已经教孩子数到三百。
还教了一些个位加减法。
小家伙格外聪明,树影已经开始教十位数加减法。
她边教边拿米白色的羊毛线给自己打毛裤。
陈懿可眼馋他的毛衣了,之前她在给小家伙打毛线衣天天问打好了他的没。
树影打了一半,还往自己身上穿,害的树影差点漏针,被男人警告了一番,这孩子好些天不敢再急着问自己的新毛衣了。
不过这会树影打毛裤的时候,陈懿又想起自己的新毛衣,奶声奶气问:“小婶,我的新毛衣呢?我的新毛衣呢?”
树影这几天急着把一家三口毛衣毛裤都打好,打好后都忘了让孩子试穿。
这会听到孩子问,立马让他去卧房木柜第几个抽屉拿他的军绿色新毛衣出来试穿给他看。
陈懿一听自己的毛衣已经打好可高兴了,忙兴奋往卧室衣柜拿他新毛衣出来。
陈懿发现自己不仅有新毛衣还有新毛裤,老高兴了,嗷呜一声,忙拿新毛衣毛裤飞快跑出堂屋,让树影帮他穿。
树影也想让孩子试试,大小她比对过几次,应该不会有啥差错。
等树影帮孩子把一身军绿色毛衣毛裤穿好,这颜色是有点太亮眼,但军绿色在现在可是十分流行,小家伙长相又没的说,格外可爱好看,大小也合适。
树影心里狂赞,嘴上也赞:“真好看!”
可把陈懿高兴的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嘴角翘起,还跑回房间拿出军绿色的书包搭配。
迈着小短腿配着他军绿色的书包,在树影跟前边走边问:“小婶,我好看么?”
“好看!”
小家伙被夸好看可高兴了。
“真的么?小婶,我真的好看么?”
树影边打毛裤又赞了一次:“太好看了!”
这不,他又往厨房里跑,边冲男人炫耀他有新衣服新裤子了,又冲自家小叔问:“小叔,我好不好看?”
其实他媳妇打的军绿色毛衣毛裤真挺好看,也适合孩子穿,不过毛衣毛裤只适合里面穿,还配一个绿书包咋回事?
陈玺洗碗的动作顿住,被这孩子一身绿连书包也是绿给亮瞎了眼,违心言简意赅说了句:“好看!”
一听小叔也夸他好看,陈懿老高兴了。
迈着小短腿厨房里来回不停晃荡,晃的陈玺眼睛疼。
幸好陈懿在厨房没呆多久出了厨房,他就在堂屋树影跟前的前院迈着小短腿来回走,边走边奶声奶气问:“小婶,我的新毛衣毛裤也好看么?”
“好看!”
“我真的真的好看么?小婶?”
“太好看了!”树影夸的有些心累,猜测这小子明后天肯定要去隔壁高大嫂家再炫耀一遍。
树影心里刚揣测,哪知小家伙这会就要往隔壁跑。
树影忙拉起身想拉住人,心说这羊毛线可贵,高大嫂哪里舍得买,一会要是炫的高远哭了咋办。
树影动作慢一拍,被陈懿打开院子门,跑出隔壁。
树影忙顾不得打毛裤,跟厨房男人打了声招呼,忙起身跟着过去。
她过去时,高大嫂已经打开院子门了,突然瞧见一身绿的孩子她吓一大跳。
等瞧清楚是穿军绿色毛衣毛裤的陈懿,忙让他进来。
树影出来的时候,就见陈懿小家伙正站在高家院子门口问高大嫂他的新毛衣毛裤好看不好看,他好看不好看?
树影扶额。
高大嫂这会瞧着陈懿身上新的毛衣毛裤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滴老天呦。
这羊毛线可比西瓜贵太多了,一斤都几块钱,咋杨妹子这么舍得。
以前她就知道杨妹子对这孩子好,可好到这份上,她是真不知道该说啥了。
军绿色如今十分流行,树影没打啥花色,但给孩子打了简单的元宝花样,针线紧密,打出来的纹路可好看。
高大嫂都见过这样的纹路,满嘴赞不绝口。
听高大嫂夸,陈懿翘着嘴角,可高兴了,刚想进院子里。
树影拉住人书包,边冲高大嫂抱歉一番,边带孩子回自家院子里。
树影带孩子回自家院子。
高大嫂却回房忙冲刚躺在床上的自家高团道:“老高,你是不知道刚才我瞧见啥了?”
“啥?”
“杨妹子竟然买了羊毛鞋给陈懿那孩子打了新毛衣毛裤,那羊毛鞋多贵哩,一斤都都要大几块,你说杨妹子对侄子咋这么好?以后她揣了娃生了娃咋办?”高大嫂是个厚道人,要是老家侄子来她家,照顾孩子吃没问题,可给孩子打那么贵的毛线衣毛裤她肯定是舍不得的。
高团现在是越来越觉得陈团这媳妇娶的可真好,一般女同志还真难做到杨妹子这程度,只能说人家够厚道。
前几天,杨妹子还让陈团送来三瓣西瓜给他三孩子吃,这大方劲儿,高团心里都刮目相看。
总之,高团心里对隔壁陈家两口子好感是甭说了。
高团道:“现在天气开始凉下来,肯定得给孩子打件毛衣毛裤。”
以前他觉得杨妹子嫁陈团有福气,现在高团心里跟高大嫂一样,觉得陈团娶了杨妹子真是老有福气了。
高大嫂心里却道她家三孩子过冬,年年穿的都是家里缝缝补补的黑棉袄,哪里舍得打毛衣毛裤。
隔壁陈家院子,树影栓好小院门。
陈懿伸手道:“小婶,抱!”
树影蹲下身子把人一抱,边跟他叮嘱不许穿毛衣毛裤去高家三兄弟面前炫耀。
陈懿点点头道:“我知道,小远说她娘对他们三兄弟特别小气!他跟他大哥二哥肯定是他们村后山捡回来的!”
树影:“……”
小家伙说着立即凑在树影耳边跟她说悄悄话:“小婶,小远可想要我的书包了,可他娘说家里没布,小远看到他娘藏了老大一块布了,他娘就是不舍得给小远做书包!”
陈懿眼睛亮晶晶奶声奶气道:“小婶,你对我可好了!我老喜欢喜欢你了!”
树影轻捏小家伙的小脸,心说她要是没金手指,家里也像高大嫂家人口多,压力重,大几十块的羊毛线她也下不了手买啊。
陈玺洗了碗,冲了澡,一家三口上床睡觉。
睡觉的时候,陈懿舍不得脱新毛衣毛裤,还是这孩子热的自己受不了,才脱的。
今晚陈懿格外黏糊树影,还占有欲特别强,要睡中间,一个人霸占树影。
正擦头的陈玺:“……”
等孩子睡着后,陈玺立马把这孩子扔旁边,自己靠着他媳妇擦头。
摸手表看时间晚了,树影也不打毛裤了,让男人试穿一下羊毛衣。
树影打的毛衣都是高领的,陈玺试穿给他媳妇看。
树影看大小合适,灰色高领的羊毛衣一点不土气,在哪个年代都有些时髦,男人五官棱角分明,格外英俊。
上身灰色的羊毛衣,搭配军用裤,身材挺拔高大,气场依旧凛冽强大,格外好看。
穿新毛衣还是自家媳妇亲手织的毛衣,陈玺此时心里总算明白刚才陈懿那孩子激动的心情。
陈玺冷硬的眉梢此时喜滋滋的,目光看他媳妇格外柔软,心软的一塌糊涂。
树影多看了几眼才收回视线,让人脱下毛衣,她一会把毛衣收木柜里,边拉开抽屉,把两根木针和毛线放床沿抽屉。
男人舍不得脱他媳妇给他打的新毛衣,揽住她的细腰把人捞在腿上抱,边抱边亲她嘴。
尝着他媳妇嘴里的味道,男人觉得比啥都好吃。
“先把毛衣脱了,毛衣还得洗一遍!”树影被亲的有些气喘吁吁。
“你给我脱!媳妇!”男人沉声道。
眼见男人不动手,她只能替男人脱了新毛衣。
脱毛衣的时候,树影没忘了棉花棉被的事,只听男人道:“这事不急,交给我来办!”
毛衣脱下,树影下地打开木柜把毛衣叠好放木柜。
男人环住她腰,早等不及,直接在这里办事。
在这边办了一次,男人抱人去隔壁让他媳妇坐他身上。
隔壁的床嘎吱响彻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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