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花来陈家坐了会喝了杯水简单说了自己一早去医务室看曹柔的事以及曹柔的状况。
说曹柔虽然一根手指骨折不过没大事,就是花了不少钱。
原本曹柔昨天就可以离开医务室了,不过曹柔赖在医务室坚决不肯离开,嚷着要她赔钱,还说要她赔一百块。
一百块实在太多,要知道现在她一个月工资才不过二三十,一百块得多大一笔钱?
田春花有些同情看陈团家的,劝她去医务室看人道个歉,曹柔也不好让她赔偿这么多,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树影一听曹柔想要她赔一百块,心里更是冷笑。
昨天她家孩子牵连她男人的谣言还没传的到处是,让她赔点钱她也无所谓,可今天一早到处都是她孩子牵连她男人的谣言,树影这会只后悔昨天咋没再多扇对方几个嘴巴子,让她胡说八道尽喷粪。
现在想让她赔一毛钱,没门。
田春花劝了几句,见陈团家的不为所动,她也不好多说啥,她到底跟陈团媳妇不大熟,坐了会便找了个借口先走。
树影没打算去医务室看曹柔,不过话里却挺领汪营长家的人情,昨天去接孩子,要没有汪营长家的护着她家孩子,她家孩子十之得被曹柔欺负的更惨。
送人出门时,树影话里客气让她以后有空可以多来她家玩。
送走汪营长家的,树影回院子继续晒被褥,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不像前些天连绵细雨,说下就下。
晒被褥的时候,陈懿从高家回来跑到树影身后当小尾巴,很快啃完手里的沙琪玛,洗手后,跑过来跟在树影身后进屋内跑前跑后,帮忙晒被褥。
树影让孩子一边玩,陈懿没听,帮着抱被褥到院子里晒。
被褥有些重的六七斤重,陈懿抱的吭哧吭哧,累的小脸红通通的,树影看出孩子没啥安全感,也就没拒绝孩子好意。
树影晒好被褥,弯腰给孩子拍衣服上碎屑,揉揉小家伙脑袋,把人拢到跟前半抱着问:“怎么不去高家玩?”
陈懿抿着小嘴摇头踢着小石子表示不想去。
得,不想去就不想去:“那等会儿跟小婶去地里拔草?”
今年年初,她家也分了地,刚开始她不大想种地,不过从高大嫂嘴里她才知道现在军区里家家户户都有种地。
虽然男人当兵每个月有工资有粮票,可有的人家人口多,口粮不够,可以申请种地。
毕竟现在家家户户口粮都紧巴着,谁也不会嫌弃口粮多,树影也随大流申请了地,不过她有份工作,只申请了几分地。
在家都没咋种过地的树影幸好有她男人帮衬翻地,她平日埋个种,除个草就成。
陈懿立即高兴点头说好。
树影背簸箕带孩子去地里除草路过高家的时候,被高家三兄弟、梁狗蛋喊住。
高志跑的最快,礼貌喊了一声‘杨姨’后,主动牵住陈懿的手问:“弟弟,咱刚才玩的好好的,你咋突然回去了?”
刚才他们在玩捉迷藏,高志找人,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陈懿,这会才知道他回自家院子了。
高向高远梁狗蛋几个也叽叽喳喳问陈懿。
陈懿冷淡表示不想玩了,他要去拔草。
“拔草有啥好玩的?”梁狗蛋先道,表示他家里有地,他娘带他去拔过草,特别累,一点不好玩。
高家三兄弟之前没少帮高大嫂地里干活,也纷纷表示拔草不好玩特别累。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树影一点不嫌烦,反而觉得挺有趣,尤其是看几个孩子还愿意跟自家孩子玩闹,没受流言的影响,她心里也算暂时松了口气。
陈懿坚持要去拔草不跟他们玩,还鼓着腮帮道:“我才不怕累!”
高远这时候走到树影跟前,拉住她小腿仰着脑袋道:“杨姨,你刚才让老大给我吃的东西是啥?咋那么好吃?忒香了!我嘴里现在还香喷喷的,杨姨,你要不要闻一闻?”
高志高向两兄弟虽然嫌弃他们弟弟太嘴馋,也十分赞同刚才陈懿弟弟给他们拿的那啥吃的真的太好吃了!
他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比上次吃的薯片还爱吃。
两兄弟格外羡慕陈懿。
不过高向有点嫌弃他弟,道:“老三,你都不爱刷牙,嘴里肯定臭烘烘的,杨姨才不爱闻!”
陈懿有点没安全感,不愿意高远太亲近树影,他掰开高远的手,自己整个人抱住他小婶,一副他小婶是他一个人的。
高远被他二哥的话气差点跳脚,倒是没在意陈懿的举动,两兄弟吵吵闹闹,树影听的挺有趣的。
梁狗蛋刚才也尝了沙琪玛的滋味,格外爱吃,也走到树影跟前问她能不能告诉她奶咋做?他还想吃好多。
想着沙琪玛有酥脆又香又甜的滋味,梁狗蛋馋的流口水,陈懿小婶真是太厉害了。
咋这么会做好吃的?
梁狗蛋看陈懿的表情不要太羡慕。
树影同意梁狗蛋的小请求,冲梁狗蛋和高家三兄弟表示想学都可以上她家门,就是有点费油。
一听费油几个孩子立马小脸纠结了,高家三兄弟刚也存了让他们娘也跟杨姨学做好吃的沙琪玛给他们,一听费油,高志高向先打消了主意,他们娘费点油做菜都舍不得,更别说费油给他们做好吃的。
高远倒是还幻想他娘给做好吃的。
梁狗蛋小脸也有些纠结皱起眉头,看的树影直乐,捏了捏梁狗蛋的脸蛋。
树影没空同几个孩子玩闹,见自家孩子坚持要跟她去地里除草,同几个孩子说了会话,带孩子就走。
走了一段路,陈懿突然道:“小婶,我嘴巴可香了,我还天天刷牙,你要不要闻一闻?”
树影:“……”
“小婶,我脸蛋老多肉了,可好捏了,你要不要捏一下?”陈懿边说边小心翼翼仰头看她说道:“我只给你捏!”
可把树影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如孩子愿闻了闻他香喷喷的小嘴又捏了把他小脸,陈懿紧抿的小嘴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一大一小心情不错去拔草,被掰断手指头送医务室的曹柔心情格外阴霾。
昨晚她跟她男人哭诉陈团媳妇咋欺负她也没丝毫减少她心里的气愤和不甘心。
想起昨天杨树影当众不给脸面给她一巴掌又把她一根手指掰断了,手指刚掰断的时候,差点疼晕了她。
曹柔实在没想到杨树影那女人竟然这么恶毒?
曹柔心里打定主意这次陈家不赔她一百块钱,这事她绝不可能轻易了结。
在医务室,曹柔一脸柔弱还跟替她治疗的女军医哭诉杨树影咋恶毒,叫宋明兰的女军医替她也愤愤不平,去医药室拿药的时候,宋明兰还跟同事抱怨陈团怎么娶了个这么狠毒的女人?
宋明兰几个同事不赞同她掺和别人的事,这事到底咋回事,不能光听一人的片面之词。
宋明兰却道:“我觉得吕营长家的人挺不错的!”边一脸可惜表示这么狠毒的女同志实在配不上陈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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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柔打算的不错,中午吕营长却来接她离开医务室,还主动交了十几块医药费,表示等会儿带她去陈家道歉,让她有诚意点。
曹柔听了这消息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还等着陈家来赔钱道歉交医药费,凭啥她这个受伤被打的还要给杨树影道歉?
曹柔气的心肺都炸了想吐血,当场闹起来边哭哭啼啼。
吕营长让她别闹了,还告诉她陈团上午找过他谈话。
昨天刚得知他媳妇被送去医务室一根手指也被掰断,得知是陈团媳妇下的手,他媳妇又一直跟他哭诉陈团媳妇咋恶毒,吕营长只听了他媳妇一面之词,也觉得陈团这媳妇忒狠毒,对陈团媳妇十分没好感。
不过等今天陈团来找他,他弄清到底咋回事,得知事情起因是他媳妇先打了陈懿那孩子一巴掌,还乱扣帽子给孩子头上。
吕营长可十分清楚外面咋闹都成,可军区里却明文规定不允许乱扣帽子,他媳妇还给一个几岁大孩子乱扣帽子,吕营长听了都觉得没脸。
怪不得昨晚他问她到底咋回事,他媳妇只哭不说事情经过。
这事现在闹的还不算大,要是闹去周师长那边,更不好收拾,吕营长没啥底气,今年又是他关键时期,生怕他媳妇误了他的前途,坚决要带人去道歉。
树影临近中午除了草带孩子回来,吕营长带曹柔在陈家院门外等了许久。
高团正跟吕营长说话呢,曹柔脸色惨淡又十分难看,右脸红肿的可比陈懿严重多了。
可想而知昨天树影打人下了多大的力!
“呦,弟妹回来了,小吕,你跟你媳妇不是啥话要跟弟妹说,你们说,我先回去了。”
高团识趣走人,吕营长松了口气。
树影同高团打了招呼,让孩子先进自家院子。
既然来了陈家门口,吕营长倒是没有别别扭扭,十分坦然带他媳妇道歉,表示这事他也刚清楚前因后果,都是他媳妇的错,也不用她赔啥医药费,他媳妇到时会主动澄清谣言,希望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她别计较这事就成。
吕营长道歉的态度挺端正,树影挺有好感,倒是曹柔等听完吕营长一番道歉的话,铁青着一张脸格外难看,捂着胸口,一副要气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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