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统率大军在初冬向着西域而去。
李恪前脚刚走,李泰和李承乾后脚便开始了谋划。
相比李承乾挑拨离间的计谋,李泰的计划更加直观。
那就是趁着李恪不在长安,趁机将李承乾的取向问题爆出。
并且持续在长安城中保持热度。
直到惊动了父皇和母后。
然后在利用舆论向他们施压。
就算母后会出面阻止,李承乾也势必会面对父皇的怒火。
而李泰此番计划,已经在侯君集没有出征前,就和他完成了商议。
这一次李泰有十足的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再失利。
于是在李恪统率大军出征后的几日,长安的街头开始流传起有关李承乾取向问题的传言。
很快,长安城中有关大军西征的讨论度便被有关太子取向问题的传言压制。
又过了几日,长安街头已经没有人再关心李恪统率大军征讨高昌的问题。
百姓们几乎三五成群的都在讨论这太子的取向问题。
“诶,你们说太子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啊?”
“那宫里哪有男人啊?”
“你可真是的憨货,宫里的没有男人还没有宦官?”
“宦官没了前面的玩意,难道后面的也没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说话之人。
“你们看我干什么?”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
“tnd,男人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婆娘有意思。”
众人闻言哄笑起来。
而此时金吾卫忽然出现在百姓们的视野之中。
为首的金吾卫队正一脚踹翻刚才说话的百姓。
“来人,这刁民妄言太子,给我抓起来。”
被踹倒的百姓当即跪下磕头。
“军爷,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军爷,你是不是抓错了!”
金吾卫队正冷笑一声。
“你tn闭嘴吧,老子刚才抓的人这么说。”
“你以为老子好骗吗?”
“带走!”
金吾卫兵士上前将此人拖走。
队正见状环视周围的百姓。
“你们给老子记住了。”
“谁再敢非议太子,就到我金吾卫府衙吃鞭子吧!”
百姓们目送金吾卫拖着方才说话的百姓离开,一个个皆是不寒而栗。
众人眼色交流一番,随后便各自散开。
如今接任了右金吾卫大将军的李孝恭此刻头疼欲裂。
自己刚刚接过柴绍的摊子。
还没来得及三把火整顿一下。
就遇到这种事情。
自己怎么不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只是眼下不防,被问责的就是自己。
而且这传言想要调查清楚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等到调查清楚了,自己早就被问责了。
先堵住百姓的嘴,控制住局面再说吧。
“来人,速速请左金吾卫将军程怀亮前来。”
不多时,程处弼便皱着眉头出现在李孝恭面前。
“河间王,如今抓人只怕是不妥吧?”
程怀亮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李孝恭闻言长叹一口气说道:“怀亮贤侄,你以为我想要这么干吗?”
“我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可是不防行吗?”
“若是陛下问责,不还是我来承担?”
“眼下我只能向堵嘴百姓的嘴,控制事态的发展,才能腾出手去调查啊。”
“不然,只怕我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要被陛下和太子给逼疯了!”
“早知道这金吾卫大将军这般难当,我还不如在府上赋闲呢!”
“唉,不说题外话了,你眼下可有什么思绪?”
程怀亮皱着眉头看向李孝恭说道:“河间王,小子能够想到的,您也一定能够想到。”
“如今我认为散播流言的人,要么是高昌和西突厥的人,要么就是”
程怀亮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不用他说,李孝恭也明白是什么情况。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是前者吧。”
“到时候本王查出贼人,直接一个个手刃他们这群狗贼。”
程怀亮舔了舔嘴唇,看向李孝恭说道:“河间王若是后者呢?”
李孝恭听后长叹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
“那只有天知道了!”
言毕,李孝恭看向程怀亮。
“好了,怀亮贤侄,当下你就先和我一起控制着流言吧。”
“剩下的事情,就看太极宫怎么做了!”
东宫之中。
李承乾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紧紧咬着牙齿。
一旁的属官和宦官们见状都不敢上前。
太子妃苏氏看着眼前愤怒的丈夫上前几步说道:“夫君息怒。”
“如今城中的金吾卫已经行动起来,流言很快就会平息下来的。”
“再者,父皇和母后也不会相信这种荒谬地流言。”
“之前不久有西突厥的贼人污蔑夫君吗?”
“最后还不是被三弟和姑父平息了事态。”
坐在狼藉之中的李承乾摇了摇头。
“爱妃,你错了。”
“这流言不会那么快停歇的,我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言毕,李承乾忽然起身。
苏氏和众官想要跟随李承乾。
却被他拦住。
“你们不要过来,我要去处理一些事务。”
“贼人胆敢如此放肆的攻击我,真当我李承乾的爪牙不锋利吗?”
很快,李承乾来到了东宫的乐所。
伶人看到李承乾过来,也没有往日的亲昵。
他也听说了长安城中的流言。
知道如今李承乾陷入了舆论旋涡。
“殿下,当下你怀疑谁是幕后主使?”
李承乾闻言伸出两根手指。
“一种可能是李恪!”
“另一种可能则是李泰!”
“相比之下,我觉得李泰的可能性更大。”
“李恪出征之前表现的颇为谨慎。”
“如今他更是不在长安。”
“他很难远程指挥手下攻击我。”
“相反,李泰如今人在长安,而且之前密切和侯君集接触。”
“很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有的放矢?”
“我又是在哪里出了纰漏?”
伶人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那只能是再去找宫外那位时被发现了。
但是伶人如今吃一堑长一智。
并没有直接挑明话头。
而是故意思索片刻后说道:“殿下,是不是宫内有人应该不会。”
“宫内的人都是殿下的心腹,应该不会有人出卖殿下的。”
“那”
李承乾在伶人的旁敲侧击下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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