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注视让李承乾和长孙无忌都停顿下来。
但是两人没有扭过头去看李恪。
而是对视一眼,各自离开。
李恪目送两人离开。
转过头看向程怀亮说道:“太子如今未必没有强援。”
“况且太子如今还有魏太师和刘辅国两位国士辅弼。”
“李泰未必能够占据优势。”
言毕,李恪和程怀亮离开皇宫。
吴王府。
回到府上的李恪示意程怀亮到书房来。
崔豹示意亲卫跟上去守在外面。
两人在书房坐定。
程怀亮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地看向李恪。
“殿下,如今太子和李泰的争斗已经不可避免。”
“只怕殿下无法独善其身。”
李恪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深吸一口气。
“李泰复爵之后,绝对会展开报复。”
“火药失窃之事如今还没有查明。”
“如今就连长安城也不安全了。”
程怀亮闻言一愣。
“殿下,你的意思是要将”
李恪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怀亮,不可妄言。”
“如今若是我们轻动,会引来父皇的目光的。”
程怀亮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说道:“殿下,我会慎言的!”
言毕,两人在书房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顺平郡王府。
满面春光的李泰回到王府。
管事们上前行礼。
却见李泰一挥手说道:“赏!”
“府上仆从人人赏布一匹。”
“宾客赏布三匹,银十两。”
随后李泰带着心腹们走到正堂。
心腹们将李泰心情不错,便也主动送上马屁。
“殿下恢复亲王爵位就在眼前。”
“潞国公也将要被赦免。”
“此这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李泰闻言大笑着点点头。
“本王复爵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但是潞国公赦免之事,只怕还另有波澜。”
听到此言众心腹纷纷看向李泰。
“殿下,陛下大赦天下,潞国公被赦免应该不是难事”
李泰见心腹们很自觉的接茬。
轻笑着对心腹们说道:“当初潞国公因为擅开边衅,又被咥利失的兵马击败。”
“导致近万大军覆没。”
“当时征讨高昌的元帅是李恪!”
“也是李恪极力要把潞国公问罪。”
“如今父皇大赦,只怕他从中作梗。”
“不过说到底,此事对本王而言也不算什么难事。”
心腹们连忙拱手说道:“殿下,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泰的脸上露出笑意。
“那就让他在父皇赦免天下时,不在长安便可。”
“如此一来,等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潞国公说不定已经被父皇委以重任了。”
“到时候他除了参我们一本,还能怎么办?”
众人顿时露出钦佩的笑容。
接着便有人问道:“殿下,如何才能让李恪他离开长安呢!?”
李泰笑了笑,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份奏报。
“这是昨日河南道的奏报,说的是河南道的渠道堤坝修建。”
“而负责此事的萧相也快要回到长安了。”
言毕,李泰将此奏报放在桌上。
时候他又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
“这是我的人送过来密信。”
“信中提到这河南道的渠道提拔修建工程有些问题。”
说话间,李泰将手中的书信交给心腹们浏览。
堂中众人看完无不惊愕。
李泰看到众人的反应,轻笑着说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过了午时,本王要去看看潞国公。”
“你们也都回去吧!”
“今日之事,不可传六耳!”
众心腹拱手应诺。
当李泰出现在侯君集面前时。
侯君集脸上写满了惊讶。
不过这惊讶很快化作疑惑。
“魏王,你怎么到此处探望我了?”
“太上皇”
李泰听到侯君集称呼自己魏王。
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于是笑着说道:“此番本王前来探望国公,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国公。”
侯君集闻言顿时精神起来。
“魏王,莫非是陛下要赦免我!”
李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侯君集说道:“国公,我已经在准备为你争取赦免的机会了。”
“不过在此之前,你还需在此待上几日。”
“我需要先把李恪此人给弄出长安。”
侯君集连连点头。
“魏王,区区几日不足挂齿,我都已经在此带了这么些日子了。”
“还在乎多待几日。”
“只是李恪此人应该不好对付。”
“魏王准备如何他逐出长安?”
李泰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侯君集的问题。
“国公,此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侯君集明白李泰不愿对自己多言。
也就不再多言。
转而对着李泰拱手说道:“此番蒙魏王搭救。”
“侯某无以为报,日后定为魏王马首是瞻!”
李泰得意的笑了笑。
随后留给侯君集一个背影。
探望了侯君集后,李泰直奔武德殿而去。
正在审阅奏章的李世民得知李泰求见,便放下笔让他进来。
李泰入殿后一拱手。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父皇。”
“前日儿臣受到一份密信。”
“信中说河南道修建渠道堤坝时发生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李世民闻言微皱眉头。
今日自己的次子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于是李世民轻咳一声。
“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直言吧!”
“还有你这密信是谁人送来?”
李泰连忙拱手将书信奉上。
李世民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了一遍
随后李世民将书信放在桌子上,眼色中带着几分疲惫地说道:“为了修建渠道,强行霸占百姓耕田。”
“以致于一县之内就有百余户百姓的田地被霸占?”
李世民说完话,深吸了口气。
“若一县如此,一州如何?”
“整个河南道又该如何?”
“这范县令为何不早早汇报。”
“为何不再御史巡察是汇报?”
“如今渠道已经修建完毕有些日子了,他方才汇报?”
“而且还要向你汇报?”
李世民的话让李泰瞬间咽了咽唾沫。
好在他早已经有所准备。
在稳了稳心态后,李泰拱手说道:“父皇,此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且此事又牵连众多。”
“当时州内有人刻意压制此事。”
“他不得不等待机会。”
“但是他并没有等到什么好的机会能够上报。”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越职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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