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然联想到行事狠辣的皇兄秦御修,心情不由的往下沉了几分。



    “御王腿伤严重,近来伤腿疼得愈发厉害,好几次都差点没熬过去。每一次腿伤复发,从御王府端出来的都是大盆大盆的污血。”



    说到这儿,秦泰然冷笑一声,放下茶盏。



    “御王能不能活到明年还未可知,母后担心得太过了。”



    在他眼中,秦御修倒构不成威胁。



    皇后轻叹了口气,拨弄着桌上的香炉,凝重开口:“哪儿是本宫忧思太过?实在是你太不懂得这人心险恶的道理。就算不知御王能不能活到明年。反正他在一日,你这位置就坐得不稳当。本宫心里也不踏实。”



    秦泰然起身帮皇后捏肩捶腿,好声好气哄着。



    “母后就不要为了这种小事所操心,要不然老得快。你看,额头上多了好几条纹路。”



    他又不是三岁的孩童,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



    只不过暂时,他并没有将秦御修当做对手。



    毕竟秦御修只是个即将入土的瘸子。



    如何威胁得了他的地位?



    皇后娘娘皱着眉头起身,赶忙坐到铜镜前涂抹番邦上贡的珍珠粉。



    “本宫若是多了条皱纹,也绝对是被你气的。好端端的去那御王府待着做什么?御王府中哪个是善茬?什么时候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皇后娘娘用指腹轻柔的按摩额头上的细纹。



    “儿臣不就是想探查一下御王的虚实么?也想看看御王府有什么秘密。”



    秦泰然揉了揉胀痛的额角,面上满是疲色,应付母后着实令人头疼。



    他已过弱冠之年,无需事事都事无巨细的与母后报备。



    皇后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好一阵心疼,“行了,下去休息,瞧你这幅模样,本宫也心疼得很。”



    秦泰然长舒一口气,行礼后离去。



    皇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愈想这事儿,心里便愈发的没底。



    “来人,将言禧带进来。”



    一身劲装的言禧快步进入内殿,单膝跪地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有何吩咐?”



    “你是本宫亲自挑选,从小培养到大的大内侍卫,更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也知道你给大皇子解决了不少麻烦。可昨日夜里还是发生了刺杀,后来他又住进御王府。到底是有什么猫腻?”



    皇后可不信秦泰然那敷衍至极的解释。



    糊弄下其他人也就算了,糊弄她可不行。



    就算她心里有计较,也不会直接问秦泰然,若是将儿子逼急了,双方的关系可就降至冰点。



    言禧毫不隐瞒,将知道的全部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当时殿下碰见御王妃,两人聊了一路就碰见了杀手。再后来,殿下为了感谢御王妃的救命之恩,便住进了御王府。”



    御王妃?



    皇后稍不注意,将最喜欢的玉簪给掰断了。



    那个在宴会上一舞动京都的南洛倾?



    “下去吧。”



    “属下遵命。”



    直到言禧离开后,皇后才开始发怒,同时咬牙切齿道:“那个南洛倾怎么回事?既已嫁给御王,为何还与泰然牵扯不清?泰然只字不提南洛倾,看来是处处护着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她贸然接近泰然是图什么?难道是图那太子妃的位置?”



    朱嬷嬷凛了神情,肃然道:“奴婢瞧着那南洛倾不是个善茬。大皇子又秉性纯良。奴婢以为,南洛倾会将大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后皱起眉头,额头的纹路又深了几分,“所有对待泰然不轨的女人,都是本宫的眼中钉。看来给泰然选妃的事儿得提上日程了。你去将消息放出去,下个月的百花宴,本宫要好好挑个儿媳,给泰然当正妃。”



    “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对了,到时候再将南洛倾请来,本宫要好好的敲打她一番。”



    “娘娘可谓是为大皇子操碎了心。大皇子要是知晓娘娘的良苦用心,必然在政事上更加勤勉。”



    “本宫就这一个儿子,能不为他着想么?”皇后娘娘扶着朱嬷嬷的手躺回软塌,闭目养神。



    ……



    御王府。



    早上来自歌姬们的闹剧并没有影响南洛倾分毫。



    她又做了一些救命的药剂在身边,有得是止血的,有的是治伤的,还有得是用来治疗一些常见的病症。



    当她将所有的药剂都收拾好,就听见李伯来传消息,说是南府那边已经将嫁妆送过来了,让王妃去清点一番。



    南洛倾快步到了大堂,便见规规整整的十箱嫁妆在里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盒紫檀木所制成的小盒收拾。



    一看就是原主十分重视之物。



    若是不重视,也没有必要专门用紫檀木的盒子装起来。



    南洛倾将盒子打开,除了满满一盒的五彩夜明珠以外,还有一块触手生温的如意玉佩。



    这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南洛倾先是将其放在腰间比划了一番,又觉得玉佩得设计太过于硬朗,与她的服饰还有发饰一点儿都不配。



    就算再喜欢,南洛倾也只好将它放置在盒子中,让棠悦将紫檀木盒收好,里面可都是她的宝贝。



    棠悦欢欢喜喜的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将盒子送回房中。



    还有那十箱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南洛倾都一一检查过,确保没问题以后,让李伯帮忙存放起来。



    “既然王妃娘娘都查看过了,没有问题的话,老奴就先退下了。”



    南府管家弓着身,脸早就笑僵了。



    “慢着,本王妃怎么记得,除了这些物件以外,娘亲还留下不少铺子?铺子的地契呢?”



    南洛倾幽冷的目光直射南府管家的内心。



    南府管家遭不住她这视线,一拍脑袋,快速的从怀中取出三张地契。



    “都怪老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些地契是夫人早就让老奴准备好的。”



    其实赵氏说得是,如果南洛倾记不起来这几件铺子,那就将地契拿回南府。



    反正南洛倾已经清点过了,到时候南洛倾再和他们要,他们可不会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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