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早知道她会这么反问自己,淡然地打字。
【我是池砚舟带的女伴,我不在他身边谁在他身边?出事的第一时间你就来了,而且还直指我会说话?众所周知我是个哑巴,你故意来这么一出,确定不是在为凶手争取时间吗?】
萧素脸色微青:“死到临头还说自己是哑巴?我当时绝对没有听错!!云舒,你如果欺骗了所有人,你连继承遗产的资格都没有,还在这和我叫嚣吗?”
“池砚舟的事自然有人会去调查,轮不到你在这含沙射影肆意猜测!如果没有证据,就闭上你的臭嘴!”
萧素双手环胸,胸有成竹地看向池天和。
“池天和,等着吧,等检查结果出来,你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被她耍的,到时候别说遗产了,我第一个就要将她赶出池家!”
闻言,云锦又轻笑起来,毫不畏惧地打下一行字。
【把我赶出池家?就凭你?】
一个连池家人都算不上的,还拿什么来赶她?
连住老宅的资格都没有,更没资格拿到池家半点财产,她就豪言壮语,还把自己当成女主人吗?
对峙间,林医生带着检查结果出来了。
他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各位,检查报告出来了,云小姐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她这种后天性的声带断裂受损是不可逆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神。
萧素难以置信地抢过检查报告:“林医生,你确定检查没有问题吗?!我明明听到她发出了声音的!那里当时只有他和池砚舟两个人!”
林医生淡然道:“萧夫人,云小姐是声带受损,虽然不能说话,但这些年下来,积极治疗还是可以发出一点声音,当然,要说出完整的话是不可能的,有没有可能,你当时只听到了声音?”
当时去的太快,周围也没有可以证明的东西。
见萧素陷入思索,云锦果断回头,往手术室那边走去。
萧素一见,立刻抓住她的胳膊,制止她:“你走什么?”
云锦突然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推开萧素!
突如其来的力气让萧素没有站稳身子,猛地被她推倒在地,吃疼地怒吼起来:“你太过分了!!”
云锦紧抿双唇,快速打下一行字。
【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我还没和你计较,你倒是先反咬我一口,萧素,池砚舟但凡出一点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池天和见白跑一趟,目光不善地瞪了萧素一眼,甩袖离开。
在场的许庭深和周景然他们也跟着前往手术室里。
只剩下萧素盯着那份报告,目光陡然阴沉!
当时她绝对不会听错!明明就叫了池砚舟的名字,可这份报告又怎么回事?
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架到砧板上,林医生又是集团的人,这么多人看着,做小动作几乎不可能。
这厢她左右想不通,云锦这边已经来到了手术室外面。
所有人都着急地在外面等着,池天和接了个电话后先离开了,云锦平静些许后去楼下准备买点水。
等她来到一楼拐角后,手机上传来了许庭深的信息。
【刘延已经找人去查了,情况应该和你猜的差不多,那个开枪的人十有八九是萧素派过去的,当务之急就是等证据,当然,凶手是谁这不是你该考虑的,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照顾池少。】
许庭深的意思她明白,无非是想要她借助这个机会,进一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一个人在病房里呆着,当然需要别人的贴身照顾。
想到这,云锦发了一封邮件给公司的人事。
没过多久,池砚舟的手术终于做完了。
云锦带着水来到楼上,发现人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她转身赶去,此时病房里只有刘延一个人。
她调整神情,将水递到刘延面前,打字询问。
【情况怎么样?】
刘延如实告知:“池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要太担心,但现在麻醉还没退,要过一会才能醒。”
云锦点点头,继续打字。
【这边我照顾就好,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刘延微愣,没想到云锦会这么担心池砚舟。
刚刚池少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云锦脸上的那种担心是发自内心的,这让刘延没有想到,甚至比池家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
他想了一下,刚要开口时,云锦又将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
【你有找人去查后续的情况吗?我建议重点查一下萧素,因为我和池砚舟分开后,萧素单独找到我说了一些话,让我怀疑池砚舟会发生危险,所以我那时才联系你。而且事发后萧素就在现场。】
刘延目光紧绷,看着云锦笃定点头:“好,那池少暂时交给云小姐你了。”
云锦不以为然地点头,在她的注视下刘延走出病房。
但出了医院后,他找来了医院里的医护人员,暗自交代。
“盯着病房,有任何异动随时联系我,包括云小姐。”
为了池少的安全着想,刘延只能多一个心眼。
病房里。
池砚舟脸色苍白地躺着一动不动,云锦坐在病床边盯着他的脸,忽然想起他将自己扑倒的那一刻。
他突然出来,就好像已经知道有人在外面随时等着。
在云锦要出门的第一时间为她挡下一枪。
为什么?
他大可以不顾自己,明知道有危险还上?
想了一会后,云锦只觉得一种可能性最大,那就是遗产。
毕竟他们两人任何一方出了事,遗产很可能就不翼而飞。
也不知道池砚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看着病床上这个虚弱的他,云锦只感觉一片唏嘘,这哪里还有平日那不可一世的骄傲样子。
为了他能醒来第一时间清楚他的身体情况,云锦特意倒好热水,买了点充饥的东西放在旁边,搬来椅子坐在病床旁。
不知不觉她便睡了过去。
直到她的脑门突然传来一阵疼意,她才惺忪睡意,睁开眼睛便看到池砚舟正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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