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突然插入的声音虽然让云图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出现紧张的情绪,毕竟亚瑟并不是会因为这种小事情而生气的人。
她瞥了一眼亚瑟的脸,也如同她所料的那样,微笑弧度都没改变的看向那位红衣少女。
好歹是长得这么可爱精致的女孩子,这样还会生气的话,就和亚瑟的骑士王称呼不符了。
“抱歉,”亚瑟文质彬彬的说道,“请不要太过自我的使用过于亲密的称呼,这样会对我的ster造成困扰,罗马的皇帝。”
太过,过于……
不愧是亚瑟王,能笑眯眯的用温和的词汇这样指责人……
应该是指责吧?
而且那句罗马的皇帝听上去似乎有点不客气,亚瑟那个时代也在和罗马人打吗?她怎么记得小说里没有这段情节。
尼禄眯起眼昂起下巴:“哦,看起来汝也是云图的追求者。”
亚瑟微笑着未说话。
反倒是云图叹了口气站到二人之间:“请不要说这么让人困扰的话。”
她都能猜到迦勒底爆炸般的场景了。
他们是要毁灭世界而不是拯救世界……等等,好像反了?
“无妨,不用紧张,余不会再此处动手,”尼禄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竞争得到的战利品才异常珍贵。”
云图眯起眼:“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战利品…”
尼禄从容的笑道:“请不要误会,余的爱人啊,余并没有愚蠢到把你当成物品,只是竞争所得能让余更加珍惜你。”
“……”云图默默缩到玛修身后捂住通红的脸。
嘤,古代王实在是太危险了。
玛修自觉的用盾牌将云图整个人遮住。
“害羞的模样也是如此的楚楚动人。”尼禄以夸赞的口吻说道。
玛修护住她的前辈:“请不要太欺负前辈,尼禄陛下。”
“不过余比较在意的是那件白色的衣裙是何人所制。”
“诶?”冷静了的云图从玛修身后探出头,用夸耀的口吻说道,“是达芬奇亲哟,她超厉害的,达芬奇出品必属精品。”
“我听见了哟,”通讯器中突然传出达芬奇的声音,“小云图的这身礼装可是花费了我一声的心血哟。”
“达芬奇亲?”云图疑惑的问道,“医生呢?”
“啊,刚刚迦勒底出了点意外情况,需要罗曼去处理一下,”达芬奇笑眯眯出现在投影中,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哎呀,原来小云图这么粘人吗,罗曼离开一下都舍不得吗?”
云图:放过医生吧,他只是个废宅。
“也是情敌吗?”
看着尼禄清澈的翡翠般的眸子,云图哽咽了一下。
“我的……监护人?”
“哦,原来如此,”尼禄点了点头,“也就是若是他不允许就你就不能嫁给余的意思吗?余明白了,上门时余会备上厚礼的。”
“……”
“良田加珠宝,进封爵位如何?”
“……”
感觉,罗马尼会倒戈。
要是倒戈了的话……
云图想起再他乡的父亲……
罗马尼会死掉的,迦勒底会失去医生的。
可怜的罗马尼……
等等,现在不是想怎么给医生办后事的时候吧。
达芬奇亲你其实是想做迦勒底的指挥官吧!
“达芬奇亲,放过医生吧,我都忍不住想要心疼他了。”
“啊啊,那说回礼装吧,作为创造者,对于出色的作品都会赋予生命般给予名字,”达芬奇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所以这套礼装我就命名为人理的花嫁。”
“人理的……花嫁?”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却被感动了。
云图下意识去握住玛修的手,感受到玛修颤抖的用力回握的手。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玛修。
“恩,人理的花嫁,”达芬奇说道,“好听吧。”
“非常,非常美丽的名字,我都被感动了啊,”云图望向玛修,“是吧玛修?”
“恩。”
“看来在取名字上,我也是天才呐。”
“你们再说什么?”罗马尼的声音突然插入,有些无辜迷茫的,用懒散的声音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云图冷酷无情的说道:“你可以退休了医生,让位吧。”
“咦咦咦———”
“这里好热闹啊。”
温柔的带着点点母性的声音响起。
云图和玛修看了过去。
“啊,你就是亚瑟王和卫宫君说的那位ster么,”红发的女性看向她,“初次见面,我叫布狄卡,不必拘束,把我当可靠的大姐姐对待就好。”
哇啊,这个胸……
完全被其他方面吸引注意力的云图有点小小的自卑。
下回让达芬奇缝胸垫吧……
“哦呀,还真是好小的ster,还有这位持盾的少女也是,”布狄卡看着他们,突然活动了一下,“托亚瑟王与卫宫君的福,高卢的敌军已经被击退,现在我们也能稍微切磋一下,算是对彼此的实力顺便了解一下吧。”
已经是惯例了。
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一对一的话,恩奇都就……”云图转头看向恩奇都,“麻烦你去和卫宫君一起警戒外围吧,亚瑟就……”
“余想与这位亚瑟稍微切磋一下,已算是了解同盟的实力。”
尼禄打断云图的指令。
“可是……”
“无妨,余知晓,会点到即止。”
完全没办法改变尼禄的想法,而且估摸着两人的脑回路也不再同一频道上,云图看了亚瑟一眼:“那亚瑟就和尼禄陛下切磋一下,是切磋一下哟。”
人家可还是活着的哟!
完全从她的眼神中了解她的意思的亚瑟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的和玛修去吧,ster,还有恩奇都,卫宫君在西北面。”
恩奇都点了点头。
“那么我先离开了。”
“一路小心,恩奇都。”
“请放心,ster。”恩奇都颔首之后解除实体。
云图收回视线。
“那么我们开始吧。”布狄卡笑道。
突然变成尖锐的进攻的气势,让云图立即强化了身体,玛修拿着盾快速的移到云图面前。
气喘吁吁的结束战斗之后,云图便感受到servant气息的靠近。
“卫宫?”
“ster,前方发现魔力制作的生物。”
archer的双眼视力非常敏锐,他所说的前方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魔力制作的生物的话……
云图又想起大空洞时的景象,拳头默默握紧。
雷夫。
“冷静点,ster,不做足准备是想要急着送死吗?”
卫宫有些冷漠的声音像桶冷水往她头上淋下。
云图摇了摇头。
“我很冷静,”她将手套往上拉了拉,随时能冷静的把他按在地面上摩擦,“玛修,热身运动做的怎么样了?”
“随时可以战斗,前辈。”
玛修气势高昂的坚定回答。
“真过分啊,把与我的战斗当成热身运动。”玩笑的抱怨着,布狄卡看着两人,突然张开双手把她们抱住并按在胸前。
“真是可爱啊。”
“……请放开我……”
保持着旁观角度的卫宫没有制止,只是说道:“适当的休息时必要的,ster,按距离来看,我们还能在营地休息一夜。”
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长途跋涉已经很辛苦了吧,ster。”
“……我知道了。”了解他们好意的,云图垂下头。
那个在冬木初次相遇的银发少女,一边抱怨着,一边脱下礼装罩在她身上,职责般的教导她爱护自己。
然而在最后时,却没来得及握住她的手。
现在就连尸体也……
迦勒底中除了候补御主之外,这样牺牲的工作人员又何止只有那名少女一人。
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营地中都是士兵,云图在跟着布狄卡回营地时见到了另外一名servant。
岩石似的皮肤,真·铜铃般的眼,一看到他们时露出狰狞的让人有些畏惧的笑容。
是berserker。
“你们,是统治者吗?”
“咦?”
布狄卡笑着弯起臂弯推了推他的肩膀:“不要吓到人家小姑娘啊,斯巴达克斯。”
谁?
名字好长。
“既然不是,就是吾的同盟,来共同饮酒吧。”
竟然能好好沟通。
云图正感叹着,又想起迦勒底里的清姬,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了。
“非常感谢。”她自然的伸出双手去接就被,突然听到两声同时响起的干咳声。
“小云图,你才多大啊!”
“ster,你还未成年。”
罗马尼不管他倒是没什么,卫宫是她的衣食父母,还真不能不听。
把卫宫叫来真是太失策了。
你们是绝对没看过他们家的年夜饭。
云图偷偷撇了撇嘴,乖乖送回酒杯,对那长得有点吓人的斯巴达克斯道:“对不起,我还没有到喝酒的年龄,等到时候我们在共饮吧。”
“无妨无妨,爱护幼童本身便是吾等反叛的初衷。”说着斯巴达克斯还特别小心的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或者说轻轻的戳了戳云图的头顶。
感觉是个好人。
虽然被说成是幼崽有些不快。
但是这么小心翼翼的想要摸她的头这点,莫名的有些戳中了云图的萌点。
“没关系,我很结实哒。”
刚和尼禄切磋完,正商业互夸的亚瑟走近就听见云图的这句话。
心情有些复杂。
“不喝酒就不喝酒,来跟大姐姐一起去帐篷里聊聊天。”
一手揽住一个的,布狄卡将玛修和云图一同往帐篷里带去。
尼禄神色复杂的看着带着两人离开的布狄卡,唇角动了动倒地还是没有出声阻拦。
“这么说来,尼禄陛下还不知道您已经身亡了……抱歉,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您是servant?”坐在帐篷中的云图有些不理解他们的关系。
布狄卡败与尼禄,连同女儿一起遭到迫害。
这种仇恨云图能够理解,但是在巨大的能威胁所有人类的灾害面前,再大的仇恨她也会选择放下。
“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尼禄陛下,而且我觉得陛下能猜到,她很敏锐。”
布狄卡摇了摇头:“现在尼禄的精神非常不稳定,若是因此而动摇的话,会影响整个军队的士气,就如她所说的那样,现在的她就代表整个罗马。”
云图明了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避免一切可能存在的不稳定因素?”
“是的。”
明明能在这是后告诉尼禄,她已经死了,让尼禄不安甚至产生愧疚的情感,就一直带着这样的心情战斗下去,可她却放过了这个机会。
哪怕是为了从顾全大局出发,但却还是为尼禄考虑了。
云图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这位女王。
“你比我刚刚读到的历史中的那位女王更加了不起,等事情结束之后,请您一定要来迦勒底。”
有些惊讶的,然后又微笑着回抱了她。
布狄卡垂眸说道:“真是温柔的孩子啊,就连斯巴达克斯也这样温柔的对待。”
“因为大家都是好人,在这种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存活与否已经与你们无关的人类,真的非常非常的了不起,能得到你们的帮助,我非常幸运。”
云图真诚的说道。
“我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很残酷,所以才应该更加温柔的对待那些值得被温柔对待的人。”
“……”
布狄卡沉默了片刻,突然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
“能由你来拯救人理,是全人类的幸运,迦勒底的最后的御主啊。”
“……不要突然这么夸我,睡觉了,”不好意思的转身趴下,云图拉了拉玛修的手,“玛修今夜也一起睡吧,雷夫可能就在这里,养足精神之后,好好的,让他付出代价。”
“是,前辈。”
玛修坚定的点了点头。
“终于,找到他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