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宁桃就有些站不住了。
有些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摆子。好几次都险些倒在地上,还好对方一直扶着她,以至于有一个勉强的支撑点。
“郁景和……”
因为精力都被分散走了,她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哼哼唧唧, 像是撒娇一样。
但这种时候, 无论是撒娇还是求饶就都没有了作用。
郁景和眼见她总是站不住。
原本让宁桃抓着水池台她也不太能抓得住, 手上似乎使不出力气。
软趴趴的。
没有办法,这才将她重新翻转过来抱到了台子上, 让宁桃能稳稳地坐在了上面。
宁桃从小身子骨就软,没学跳舞之前也是一样。所以腿就可以很轻易地高抬或折叠。
只是她和他比不了,体力耐力实在是有限。
所以两次之后就已经实在受不住,将头无力地靠在他胸前,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摊泥。
“好困,明天再说吧……我想睡觉……我要休息。”
她说。
郁景和叹了一口气,像是拿她没有办法。虽然想要继续,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思。
潦草结束后。
他将她帮到浴缸里又短暂休息了一下。宁桃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要我抱你回卧室吗?”他问。
此时,宁桃红着脸摇了摇头。
她抬眼看到郁景和脖子上因自己刚刚轻咬所留下的痕迹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
“不用……我自己就行。”
她落荒而逃, 到卧室里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才开始吹头发。
在她吹头发的那会儿工夫,郁景和好像还在浴室里收拾残局,顺便再清洗一下。
宁桃一边吹头发一边思绪乱飞。
她现在才总算反应过来, 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吃亏的是谁。明明平时自己泡澡撑死半个小时也就出来了。
可今天自己却在里面整整待了快两个小时。
她新买的吹风机很快便将头发吹干了。
宁桃现在是又困又累, 只想赶紧把头发吹干了然后上床睡觉。
可能是因为太困了。以至于她现在一点儿认床的毛病都没有了。
以前她还总觉得这边卧室的大双人床没有自己铺的小床舒服。但现在就只觉得它看上去就舒服极了,只想快点爬上去盖上被子一觉睡到天亮。
可就在刚拔了电源准备上床的时候, 却听到不远处郁景和从浴室中出来的声音。
那人出来的时候又带了些温热的水汽。
此时, 卧室的灯还没有关。
她才刚刚爬上了床, 转头看到郁景和过来。对方身上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浴袍,看上去很合身。只有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一些浅淡的水渍。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但那人脖颈处的一处处淡红色的吻痕却仍然没有消退的迹象。。
宁桃一边钻进被子里,一边向郁景和看去。视线下移时却不小心看到了仍然蓄势勃发的身材。
她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到不可思议。
刚刚不是已经有过两次了么,他怎么还这么亢奋……
但看着那人表面还挺正常随意的,脸上风驰俊秀,只是稍稍有些红。
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你……你……”
她忍不住叫了郁景和两声。
不晓得为什么,明明是对方的问题,反倒自己看到了觉得不好意思。郁景和都没有不好意思呢,为什么自己要不好意思。
反正她是不会再帮他忙的
。
想到这里,宁桃脸一红,很正色的说:“我很累,我要睡觉了。”她说。
潜台词就是不要影响我睡觉。
郁景和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还站在床尾前怔怔的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似乎明白了宁桃的意思。
“嗯,你先睡吧。”他说。
那人声音淡淡的,仿佛清心寡欲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下面正蓄势勃发。
宁桃才不管他了,反正他有手可以自力更生。
只要郁景和不去找别人,就在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内。
她抿了抿唇,安心躺了下来。
郁景和帮她把卧室房间的灯关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可照明的夜灯。
宁桃躺在左边,觉得右边空空的。好像郁景和不在心里就不踏实似的,就想让对方也快点陪她上来睡觉。
“你也快点上来。”
她闭着眼,用手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置,半迷糊的说。
“好的,马上。”那人回答。
宁桃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郁景和才终于上来。
只是,她一等到他上来便很快抱了过去。
那时,他怀里已经褪去了湿漉漉的余温,转而变成了某种干燥的温暖。
她喜欢抱着他睡,因为会有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
一夜好眠。
宁桃第二天还没起来时,就已经感觉到郁景和轻轻将她抱在他腰间的手解开了,然后下了床。
她虚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窗外,此时天似乎才蒙蒙亮。外面的光线透过窗户和窗帘照射进来,都是半灰着的。
宁桃下意识以为郁景和是起夜去上个厕所,所以就没有多管,躺下继续睡了过去。
被窝里面暖烘烘的,让人觉得温暖而又舒适。
宁桃当时还是很困,一沾枕头就又睡了过去。直到又睡了很久之后,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时才又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眼前便是郁景和那张流利好看的脸。
他半蹲在床前看着她,额前的黑发有两缕微微垂下,眼睛深邃而又专注。
“怎么了?”她问。
“给你买好早饭了,放在保温盒里还热着。”他说。
“嗯……知道了。”
她脑子混混沌沌的,只这样随口答应了一句。却不想那人又紧接着问:“你月事还是和之前一样在月末那几天么?”
郁景和好像是做了很大的思想工作才问出来这句话的,欲言又止似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以至于有些不像他。
宁桃很想继续睡觉,但没想到郁景和问了这样一个需要动脑子的问题。
“嗯,一直在月末那几天。最近是安全期,你不用担心啦……”
她抱着被子说,眼睛还是有些睁不开。
“好。”
郁景和像是这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他半起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低沉清澈的声音在耳畔边荡着:“那你继续睡吧,我去局里了。你记得吃早饭。”
宁桃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随后便又睡了过去。
等一个多小时之后再清醒过来时,郁景和已经不在了。
她坐在床上回想起对方早上,在她半梦半醒之间问她的话,这才意识到昨天晚上两个人做的时候好像没有戴防护措施。
这应该是第一次没戴。
也难怪郁景和早上过来问她生理期。
一想到这里,宁桃心里就变得有些奇怪。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是觉得复杂。
虽然是自己不想要小孩的,之前也跟郁景和说过。
但郁景和今天早上问
她就给她感觉很像是对方不想要孩子似的,就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可是一起洗澡的事又是她提出来的,也不能什么事都怨对方……
宁桃抿了抿唇,洗漱完去吃饭。
郁景和早上出门已经把早餐买好了,因为一直放在保温层里,所以此时豆浆和包子都还热乎着。只是宁桃拿过来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垃圾桶里面刚撕下来的崭新的小票。
因为对方出门的时候应该是倒了垃圾,所以垃圾桶里面是新换的垃圾袋,里面只有这张撕下来的购物小票。
所以看着有些显眼。
宁桃好奇地拿出来看了看,这才发现郁景和早上出门原来不止买了早餐。还买了紧急的避孕药。
估计也是怕她月事的情况有变吧,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但看着,她心里就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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