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从樾。”一人破开结界, 打断了他的动作。 齐从樾探向谢晏清散乱衣 襟的手顿时悬在空中,他脸上划过一丝不悦。
“你来干什么”说着,他将谢晏清的衣襟拉拢, 随后掀开帘子,瞥了一眼来人。
“你违背了之前的承诺。”沈曦和盯着他, 眉头一点点蹙起。 两人本就互看对方不顺眼,都互相提防着对方, 在鬼域时索性一拍即合制定 了一个谁都不许来找谢晏清的协议。沈曦和自从知晓谢晏清就在身边后, 一直按捺不住想找谢晏清的心, 但他又想着不能违背约定, 因此便一直待在剑宗,真没任何动作。可没成想,齐从樾却忍不住了。
“谢晏清跟你在一起,不安全。”说着, 沈曦和冷着脸,走向床边, 似乎是想带走谢晏清。在沈曦和掀开帘子之时, 齐从樾拦住了他的手, 他嘴角擒着莫名的笑, “什么叫跟本谷主在一起不安全”
“沈宗主借了谢晏清的光, 顺利爬上现在这个位置,这一坐就是二十年, 也不知谢晏清知晓后,会不会原谅你。”沈曦和瞳孔微缩,悬在半空的手倏地顿住了, 齐从樾将沈曦和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不嫌事大的说:“说起来, 你还得感谢本谷主和唰的一声唤出本命剑, 剑尖直逼齐从樾,他冷着眉,淡淡说道: “你先违背规定。”齐从樾扬唇,但笑意并未达眼底, 他慢悠悠的伸手将脖边的剑身移开,“沈宗主, 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江烬渊。”闻言,沈曦和似乎有所松动, 但他依旧执着于齐从樾先违反规定。 齐从樾见沈曦和说不通,无奈的说:“行吧, 本谷主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以此抵押本谷主违约,可行”闻言沈曦和收回剑, 垂眸看向被层层白色床帘挡住的身形, 他的声音很低,眸色也淡淡的。
“先说好了,不能伤害谢晏清。”齐从樾嬉皮笑脸的说:“怎会,本谷主像是坏人吗”
“别跟本尊说些没用的, 你知晓的秘密是什么” 沈曦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未带任何表情。 齐从樾最见不惯沈曦和这样子, 他在心里暗骂沈曦和装模作样, 但面上还是要维持一下两人岌岌可危的“盟友” 关系。齐从樾慢悠悠曲起腿,用手肘抵住大腿, 撑着侧脸漫不经心的说: “我知晓谢晏清剩余残魂其中一缕的去向。”闻言沈曦和脸上似有些松动, 齐从樾迅速捕捉到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 接着笑吟吟的说:“我想沈宗主, 也不想让谢晏清恢复记忆吧。”
“若让他集齐剩余两缕”沈曦和打断了他的话,齐从樾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本来是就在刚才,我又知道另一缕的下落了。 ”两人目光交汇,齐从樾擒着笑, 但沈曦和双眸微眯。 就在沈曦和开口答应时, 一道黑影出现在房内, 带着强烈杀意的剑气直逼二人。和迅速抬剑回击,灵力相撞, 气浪翻涌,沈曦和本意是防御, 但在看清来人面容时, 他手中的剑意带着凌冽的寒气,战意汹涌。江烬渊飞速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身影, 眼里杀意更甚,剑意也步步紧逼,寒光点点, 剑势连绵。沈曦和有些低估江烬渊的实力, 一个疏忽被江烬渊给划破了胸前的一点布料, 他下意识捂住伤口,眉间带着些不可置信, 若不是他闪身的快, 江烬渊的长剑几乎刺穿他的胸膛。 虽然只在他身上流下了浅浅的伤口, 可沈曦和的心却沉了下去。 两人一时间打得水深火热, 齐从樾早已缩回床榻内, 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二人, 嘴角擒了一抹冷笑,他拍了拍手,叹道: “好戏,好戏。”齐从樾将目光放在谢晏清身上, 他拍了拍谢晏清的脸, 做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谢晏清,怎么有这么多男人觊觎你啊, 这可不行。” 齐从樾轻轻抚着谢晏清柔顺的长发, 脸上的笑意渐冷,转而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他们都得死你是我一个人的。”齐从樾转头又见沈曦和似乎有落败的迹象, 他啧了一声:“真没用。”
[别跟他打,让他带谢晏清走。]沈曦和听到齐从樾的传音, 但手下动作并未停,他眼中杀意翻滚, 他不可置信的想,他居然打不过江烬渊。二十多年前,江烬渊和谢晏清拥吻那一幕, 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在看到到江烬渊挑衅一笑, 更是打击到他的心。那眼神好像在说,瞧,谢晏清是我的, 你什么也不是。 这二十年来,他不断追赶自己,超越自己, 力求做的更好,不说做到三界第一人, 但至少能打败以前看不起他的人。他确实做的很好, 成为三界唯二悟出人剑合一的修士, 在剑术上从未遇到坎坷的他, 第一次遇到了除谢晏清以外的,能破解他剑术的人。见沈曦和像是疯魔般对着来人下狠手, 齐从樾也被这一举动弄笑,他摇了摇头, 内心讥讽沈曦和当了这么多年的剑宗宗主, 居然沉不下气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一时,也多条退路。
[让他带谢晏清走, 这样我们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见沈曦和不听劝,齐从樾说出 了一个自己一直隐瞒多年的, 有关谢晏清的秘密。听清齐从樾的传音后,沈曦和微楞,犹豫半天, 他冷着脸放缓了剑势。 江烬渊本就没想跟沈曦和打,见他收了剑, 于是也停下了动作,他冷声道:“把他交给我。 ”沈曦和侧身, 神色晦暗盯着一脸无所谓的齐从樾,握紧剑柄, 眸中翻腾着的不耐:“你最好没骗本尊。”齐从樾啧了一声,随即抬头对着江烬渊说: “你找谢晏清是吧来,他在这。”说着, 齐从樾将帘子掀开,露出静静躺在床上那人的面容。
四周的气压极低, 黎濯庆幸自己被齐从樾给扔在了桌底, 因此江烬渊沈曦和二人打斗没有波及到他。不过,三人争夺谢晏清的画面可真刺激。
他内心微微唾弃齐从樾, 刚才齐从樾那副语气, 装的好像跟谢晏清很熟似的。江烬渊的目光落在谢晏清略微散乱的衣襟上, 眸子杀意翻腾,“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齐从樾无辜的举起双手,“还没做什么呢, 他就来了,然后你也来了。” 黎濯内心又想到,瞧,这变态真够不要脸的, 要不是那迷香对妖族无用, 他可是将齐从樾对谢晏清做的事看的清清楚楚。
见齐从樾露出那种兴奋的表情, 其实黎濯内心也有点微微好奇, 他可从未见过还能这样玩。怪不得妖都的老妖总说什么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若是能跟谢晏清春风一度 江烬渊冷着脸将谢晏清抱了起来,下一秒, 他闪身消失在房内。 待江烬渊走后,沈曦和像是在发泄似的, 倏地将剑甩出屋外,青光朝着屋外飞去, 直直插入院外的梧桐树上,树叶唰唰落下。:齐从樾故作惊讶的说:“这是谢晏清的院子, 沈宗主还是不要随意破坏吧。” 闻言沈曦和沉着脸将剑唤回手心,低声问道: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齐从樾并未急着回答,他施施然的下床, 从桌底拿出关着黎濯的笼子, 将他提到沈曦和面前,“这里有个偷听的, 先把他解决了嗅到齐从樾身上沾染着谢晏清的香气, 沈曦和眉头紧锁,但也并未说什么, 他的眼神落在兔子身上,沈曦和记得在安远城的时候, 谢晏清就表现的对这只兔子颇为上心。 齐从樾啧了一声,晃了两下笼子,说道: “沈宗主可看清楚了, 这可是妖族的小太子黎濯。”沈曦和闻言眸中也划过一丝诧异, 随后想到黎濯别有用心跟着谢晏清, 他收回眸子,淡淡的说:“那便杀了。”跟看猴子似的打量让黎濯瞬间不适, 他在笼子里急促的乱窜。 听到沈曦和的话,黎濯瞬间炸毛, 早知道就不该懈怠修为,现在他谁都打不过!
“他可不能杀,杀了妖王就断子绝孙了, 你不怕妖族找你麻烦”
“何惧之有“不知想起了什么,齐从樾笑着说: “你就不怕你在乎的天下苍生有麻烦” 他围着沈曦和转了两圈, 又故作沉思停下了脚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瞧我这记性, 都把沈宗主表里不一这件事给忘了。” 沈曦和并不在乎齐从樾的阴阳怪气,他指着黎濯: “先把他解决了。” 齐从樾点了点头,下一秒笼子就消失在他手中, 他冷不丁的说:“这几天妖兽潮来了, 我想妖都应该不太平吧。”齐从樾双眸倏地眯起,沈曦和自是知晓是何人, 但他没懂齐从樾的意思。 齐从樾见状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