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无耻啊!
难怪司观山一直没动静,原来在这等着呢。
其他学院的领导们怒目而视,那眼神恨不能在司观山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众所周知,神无疆和即墨轻音都毕业于朱雀学院,但毕竟时间太久远,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
他们压根没想到司观山会从这里做突破口。
难怪这么淡定。
即墨奚抬头,漆黑的眸子看着司观山,毫不犹豫,“想。”
对于即墨轻音和神无疆,即墨奚很想了解,既然他们都曾经就读于朱雀学院,那她当然也会选择朱雀学院。
司观山笑容和熙,“我代表朱雀学院欢迎即墨同学。”
一锤定音。
其他学院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孩子想去父母曾就读的学院,他们有什么理由阻止?
又有什么能说服她?
没有。
因此,关于学院的事很快就确定下来,司观山告诉即墨奚三天后启程前往学院,让她做好准备。
*
傍晚。
夕阳西下。
即墨奚跟谢衍从电影院出来,门口有卖糖葫芦的小贩,她兴冲冲跑过去买了两根。
“宝宝。”即墨奚将一根糖葫芦递过来,谢衍却并未伸手,微微弯腰就着她的手,张嘴将一颗糖葫芦咬下吃进嘴里。
酸酸甜甜,味道还行,不过他向来不爱吃这些。
即墨奚眨眼,就听他说,“好了,你吃吧。”
“哦。”
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左边咬一颗糖葫芦,右边咬一颗,腮帮吃的鼓鼓囊囊,像只仓鼠似的。
有糖稀黏在她的嘴角,谢衍取出湿纸巾一点点帮她擦掉。
吃完糖葫芦,即墨奚又喝了一杯柠檬水。
吃完零食,谢衍带她去一家餐厅吃晚饭。
餐厅的二楼是开放式,头顶一把遮阳伞,紧挨着掖城河畔,别有一番风景。
虽然味道不如谢衍做的,但还是挺不错的,即墨奚快吃撑了。
谢衍笑问,“好吃吗?”
即墨奚先是点点头,又摇头,“好吃,但是没有宝宝做的好吃。”
谢衍的手艺那叫一绝,根本不是一句好吃就能够形容的。
经常吃他做的饭,即墨奚的嘴都被养叼了。
然后,那长长的睫毛一颤,忽然想到什么,语气低落道,“我要去上学了。”
去上学就代表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谢衍。
学院里是有假期的,但长假只有春节也就是寒假。
平时有周末,但古昆仑路途遥远,位置特殊,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自从来到中洲,即墨奚几乎一直跟谢衍在一起,没怎么分开,心理上也越来越依赖他,有几个月不能见面,自然非常不舍。
要不然,把谢衍装在心界偷偷带到朱雀学院?
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他。
但。
谢衍毕竟是个人,不是什么小动物,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即墨奚苦恼的蹙眉,好似遇到世纪难题般。
谢衍懒洋洋的支着太阳穴,手指转着茶杯,桃花眼带着笑意,“沓沓想我去吗?”
“想。”即墨奚毫不犹豫点头。
就见谢衍轻轻笑了下,“好,那我就陪你去。”
他说的云淡风轻,即墨奚忍不住眨眼,宝宝不是没有参加招生赛吗?
谢衍凑过来低声道,“放心,我能走后门,到时候我们学院见。”
走后门?
即墨奚双眸很亮的夸奖,“宝宝厉害。”
“呵。”谢衍摇头失笑,也就只有她在听到这种话还夸他厉害。
换了旁人,早就鄙夷唾弃。
这也是独一份了。
吃完饭,两人又坐了一会,等天黑后在掖城逛了一圈才回去。
两人慢悠悠往回走,路过一家会所时看到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女人穿着黑色丝绒长裙,一头长发梳在脑后,戴着鸭舌帽,还有一副大墨镜,裹得那叫一个严实。
跟着一人迅速走进会所,不过眨眼就消失。
即墨奚好奇的探头,等女人离开后说,“虞宁。”
虽然女人裹得很严实,但即墨奚还是一眼认出是那个女明星虞宁。
也是他们荒界路上遇到的阿宁。
谢衍偏头,看了眼那家会所,并未说什么。
关于阿宁就是虞宁这件事,在招生赛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
一个大明星单枪匹马跑到荒界做什么?而且还在中途消失。
有点可疑,但谢衍并不关心。
“走吧,我们回去。”
*
会所。
虞宁一路被人带到顶楼,走出电梯就看到两旁站着的护卫。
她将墨镜和鸭舌帽都摘掉,露出那张冷艳的脸。
随意拢了拢那头长发,虞宁便径直朝着顶楼唯一的房间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装修奢华,以西式为主的包厢就这么映入眼帘。
沙发上,一名男子优雅的交叠着双腿,那过分俊美的脸庞犹如古欧洲的王孙贵族,棕褐色的眼眸像是化不开的黑雾,叫人深陷其中。
他鼻梁高挺偏西方,但那深邃的眼眸却又更偏向东方。
很明显,这是一位混血儿。
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拇指上戴着一枚复古的玉扳指,正优雅的品着红酒。
看到虞宁,他晃了下酒杯,微微一笑,“过来。”
虞宁毫不迟疑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身边。
男人轻轻揽住她的腰,语气愉悦吻住她的唇,“宝贝你很棒。”
虽说招生赛不算什么,以虞宁的本事想通过也不算多难。
但这种肯定的口吻,还是让虞宁忍不住愣神。
她曾经那么喜欢前夫,为他洗手作羹汤,卑微到只要他愿意回家就装聋作哑。
可结果呢?
他为了所谓的妹妹,处处给她难堪,甚至差点要了虞宁的命。
在最狼狈绝望的时候,是眼前的人救了她。
甚至,她那个前夫和‘妹妹’都被他杀了。
之后虞宁跟他来到中洲,花了10年时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虞宁。
而且,他从来都不吝啬夸奖,赏罚分明。
“宝贝,在想什么?”下巴忽然被捏住,那微微的刺痛代表他很不悦。
“没什么。”
男人并未揪着不放,取过桌上的礼盒说,“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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