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四支队伍的队长都被抬进了医院,所以张若林跟漠轩的最后一场比赛,时间做了调整,延迟到五天后进行。
此刻张若林的皮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生龙活虎地在病房里面蹦哒着,而跟他同一个病房的形明亦是坐不住。
医院的医生还不让他们两人出院,说是要等身上的伤口起了结痂,确定不被感染才能放人。
在武斗场上的时候,两人似仇敌,但到了医院后,又经过这久的交流,渐渐两人的关系变得跟多年好友一般。
形明是个很有趣的人,很健谈。
从言语中了解到,形明确实不是一块读书的料,而且能够以特招生的身份进入泰市大学,是他的爷爷形百生给安排的。
另外形明的家里人中,男人喜欢鼓捣兴趣爱好,而女人则是喜欢经商赚钱。
所以,形明的爷爷怕急了奶奶,形明的爸爸怕急了妈妈。
用形明的话说,别看老爷子在国武协会地位超然,回家以后想要溜鸟都得请假。
可是把张若林听得乐不可支,想来比起自己的身世,这样的一个家庭也很有趣。
隔壁病房里面,漠轩站在靠窗的旁边,见护士走出去带上了门。
漠轩给摩天明给了个电话,说道:
“摩老,我是漠轩。”
电话那头是星陨阁代副阁主摩天明,此时正在摩燕资本的总部喝着茶,跟儿子摩坨海谋划着什么。
说道:
“漠轩,下一场比赛是不是就要跟张若林对上了?”
“只要你杀了他,那么你爷爷的仇就能报了。”
漠轩沉默片刻,答道:
“张若林的身手并不简单,我会尽全力杀了他,只是到时候我担心那三位出手阻拦,那就麻烦了。”
摩天明呵呵笑道: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等比赛那天,会有人去牵制这三个老家伙的,另外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件事。”
“那本奇书就在张若林的身上,我查阅过上两任拥有者的相关记载。”
“你只需要在他濒死的时候,一拳打进他的丹田,那奇书就能够转移到你的身体上来。”
“到时候以你的武道天赋,一定会成为继阁主后的第一人。我们摩家也会全力支持你。”
漠轩又是沉默不语。
许久说道:
“只要你们能够有办法拦住那三人,我就有把握击杀他,另外以他的性子,一定不会主动认输。”
双方挂断了电话,漠轩一脸冷漠地看向窗外,因为是冬天的缘故,窗户上蒙着一层白雾。
漠轩在窗户上写了一个名字,随即又擦拭了。
囔囔地说道:
“摩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得挺好听,只怕等我得到了奇书以后,第一个该死的人就是我了吧。”
“看来还得想想办法,怎么样能够顺利脱身,到时候天高地阔。”
瓦吉的身上缠着纱布,敲响了漠轩的门,进去以后漠轩若有深意地盯着他看。
瓦吉开口说道:
“漠轩,你真的很强。”
漠轩不置可否,等着瓦吉说下去。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过既然我已经输给了你,那么两年之内我不会找你麻烦。”
漠轩呵呵干笑道:
“两年?想不到你还挺自信,不过我倒是觉得没必要等那么久。”
“既然我能击败你一次,那就能够击败你第二次,所以我可以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瓦吉用手摩挲着下巴,也不恼怒,反倒是玩味一般说道:
“张若林身上的东西,大家都想得到,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
漠轩瞳孔一缩,到现在他还不清楚瓦吉的真实身份,但可以确定一点,瓦吉也是冲着张若林来的。
也就是说,不管是瓦吉胜还是漠轩胜,他们两人的目的便是能够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跟张若林公平对峙。
毕竟牛老道已经发过话了,谁敢不要老脸去刺杀张若林的话,那么牛老道将会疯狂报复。
所以漠轩和瓦吉皆是受背后势力所托,堂堂正正的进行一场武斗。
假如张若林战死在武斗场,那么牛老道也不好发作,毕竟都是同龄人,而且武斗段位也差不太多。
漠轩问道:
“你想怎么合作?”
瓦吉呵呵笑道:
“假如你的爷爷漠北门没有被人杀死的话,或许你得到那东西以后,是安全的。不过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靠山了,我不相信星陨阁的那些老家伙不对你出手。”
漠轩暗自心惊:怎么他会对自己的背景那么了解?
漠轩不语,等着瓦吉说下去。
“但我们蒙柯教可以护你周全,我想要是你能跟我一起去异国,那么就算是摩天明或者道门人也掂量掂量。”
漠轩这下子明白了,问道:
“你是蒙柯教的人?看来为了这一战你们同样下足了功夫。”
瓦吉撇了撇嘴,说道:
“如果不是你挡住了我的路,我也没必要跟你浪费这些口舌。你只要明白一点,现在蒙柯教的底蕴,不是你们小小星陨阁可以抗衡的。”
“当然,要是你们的阁主能够还能出现的话,算我没说。”
漠轩的心里翻江倒海,星陨阁阁主和道门第一人齐齐失踪多年,但真正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而自己能够知道的话,还是爷爷健在时悄悄说的。
蒙柯教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难道星陨阁有内鬼?那又是谁?
瓦吉似是看出了漠轩的疑惑,也不再遮遮掩掩,说道:
“你想的没错,你不会以为现在的星陨阁还跟当年如铁桶一般牢固?”
漠轩再次问道:
“你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我,那就不怕我告诉摩家吗?而且这里是国内,即便你们的手伸得在长,够不到就是够不到。”
瓦吉走到漠轩跟前,亦是透过窗子向外看去,淡淡地问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说你的条件吧。”
张若林和形明实在没事干,只得唉声叹气地看着天花板。
张若林心想:高丕和罗冉怎么已经一天没有来看自己了,不会是因为自己住了院,这几人找地方游山玩水去了。
形明问道:
“张若林,你有把握打败燕市的人吗?”
张若林知道形明说的是谁,便是问道:
“那个叫漠轩的会长吗?可惜我没有亲眼见过他跟瓦吉的战斗,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后手。”
形明忙问道:
“你能跟我说实话你还有什么后手没有?我总感觉有些看不透你。”
张若林嘿嘿笑道:
“我真的没有什么后手了,我唯一比你强的一点,就是更抗揍一些。”
形明哈哈大笑起来,不禁对张若林竖了竖大拇指。
实则张若林说的没有错,自己这么多年来,可是没少在牛老道的大木棒下吃苦头。
不说动不动就要挨揍。
八九岁开始时,牛老道经常带着他一起去村里算卦。
被狗撵以后,稍不留神就能轻轻松松跑下一个半程马拉松。
这体格可是在乡野田间、山上山下,脚踏实地锤炼出来的。
而形明打小就生长在城市里,自然没有这等历练的福源。
时间很无聊,但过了以后又会给人一种错觉,无聊的时间反倒是过得格外快。
这天下午,王伯乐一众人把张若林接回了酒店,只等明日清晨,迎接那最后一战。
也是最残酷危险的一战。
因为对方自始至终,都想弄死张若林,而张若林只想击败对方。
从心态上来讲,多少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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