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开学的前一天。
罗冉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依旧待在家里修行吐纳养伤。
现在罗冉的武道修为已经突破至御气境,但离那金丹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今天张铁将军打电话给张若林,请他到龙市北区形会长的院子喝茶,说是有要事需要商量。
刚接到电话的时候。
张若林总觉得张铁能够主动打来电话肯定没有好事,只是碍于顶着晚辈的头衔,不得不去。
他跟三师父打过招呼后,便是一个人开着那辆低趴小汽车出了门。
到达小院停车场。
张若林见院门紧锁,便是拿出钥匙将门打开,走到凉亭里面自顾自泡起来茶水。
这个小院的钥匙交到他手上以后,他都会安排保洁阿姨每周过来打扫两次。
他一个人泡好茶水,便是抬起头来平视着院子里面的其他的小树。
树都是新栽种上去的。而那方照壁和一些围墙都经过了修缮,因为上次那一战,差点就将小院子给拆了。
张若林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想起了那一晚的种种经过。
当想起来漠轩和瓦莎在死前最后一秒的狰狞表情时,不经意间眉头微微皱起。
叹息道:
“如果人这一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将要把生活下去的权利交到别人手上时,那是一件多么悲悯的事。”
“漠轩你没有选择,瓦莎你也同样没有选择,所以你们会义无反顾的想杀我。”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张若林想不明白,只得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许久。
院子门外响起了停车的刹车声。
应该是张铁到了。
张若林没有起身去迎接,只是把盖碗里面的茶叶倒掉,重新洗过盖碗后将茶叶投了进去。
慢条斯理地烧水洗盅。
张铁人未走出照壁,那浑厚的声音已经穿透了墙,在小院子里面回荡。
“你小子来得还挺早!”
中年男人走进凉亭后也不客气,拉来椅子坐了上去,说道:
“哟呵,不错呀!茶香四溢汤色金黄,好茶!好茶!”
张若林微微一笑,将茶盅推向了中年男人的身前,又收回手来把公道杯里的茶汤倒上。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铁撇了撇嘴,吸溜一声将茶盅金汤喝完,这才满意的咋舌说道:
“这茶叶真不错,西北的高山古树吧,怎么着也得六七万一斤。也只有你这样的商人能够喝得起。”
张若林微微笑着答道:
“张叔,您要是想喝这个茶,我让人给你送一些。”
中年男人闻言后,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这身份怎么能随便接受你小子的东西,说不好被参上一本,不值当…,不值当。”
声音拉得老长。
张若林心想:
“你不主动说正事,我也不说,就看谁耗得住。”
中年男人伸出四指对着茶台敲了敲,说道:
“臭小子,倒茶呀!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张若林将茶汤倒上。
两人一时无话。
又过了许久。
张铁将后背往椅背上一躺,说道:
“算我怕了你小子了,咱们说正事。”
“你五师父什么时候可以见我,这件事很重要,有没有跟他老人家说过。”
闻言。
张若林一脸疑惑地问道:
“张叔,您说的是什么事?”
中年男人神情微滞。
说道:
“嘿你个臭小子,感情你是跟我玩呢?不就是我安排的人没有护住小冉,让她受了些皮外伤吗?”
“我跟你说那是一个意外,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
张若林哦了一声,又是没接话。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
“请你五师父出山也是迫在眉睫的事,现在极寒之地被各国武者围得水泄不通,坐镇的都是地仙境强者。”
“咱们国家怎么能落了后呢?这事你要尽快帮我联系。”
张若林极认真地反问道:
“张叔,您不是说军方也有地仙境的强者吗?怎么不派他们去非要让我师父去。”
中年男人的脸上有些不悦,说道:
“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了,他们还有其他的安排,不方便在去极寒之地。”
“另外你只要告诉老人家,极寒之地很有可能寻到飞升桥,老人家会懂的。”
张若林可是第二次听说飞升桥这三个字,却是不理解这到底是什么。
问道:
“什么是飞升桥,您先告诉我。”
这回该轮到中年男人诧异了。
说道:
“你的师父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见张若林摇头。
继续说道:
“你师父不愿意告诉你,那我也就不能告诉你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飞升桥对于道门很重要。”
张若林见中年男人说得郑重,便是将这件事真的记在了心上。
说道:
“要是没什么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冉还在家等着我。”
说着就要起身。
张铁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先别急着走,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另外一件事告诉你。”
闻言。
张若林坐了回去,眼睛定定地看着中年男人。
表示:
“倒是说呀!”
张铁见少年眼神疑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开口。
只是今天不说出来,恐怕军方的计划又要搁置下去。
中年男人极为严肃地看向少年。
他终于是开了口。
说道:
“小子,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吗?”
闻言。
张若林的心神紧绷到了极致。
他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但两只手颤颤巍巍,却是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张若林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至于为何要压制这份渴望,是因为少年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他需要将内心隐藏起来,不至于一眼就被人给望穿。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道:
“这份定力很不错,说实话要是你刚才对我咆哮质问,那我还是不能将消息告诉你。”
张若林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是没有主动开口。
中年男人说道:
“你母亲名叫林琼,她在这个世上,只不过现在身处具体何地,我们军方也不知道。”
少年的目光犹如利刃尖刀。
声音有些颤抖:
“母亲……,林琼……。既然张叔不知道我母亲身处何地,又何必要跟我说!”
中年男人答道:
“你母亲…,她现在人在异国…,具体在异国哪里?我们确实没有打探得到。”
张若林何其聪明。
他开口问道:
“学校跟张叔说过了?你的意思让我答应学校,出国?”
许久。
中年男人点了点。
张若林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着院门走去。
中年男人见少年的身影落魄,却是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道:
“虽然这样做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算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次日。
学校。
雁生梅的办公室。
少年说道:
“雁老师,我决定作为交换生出国,请您为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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