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在人身上种草莓呢?
这件事残忍, 可怕,让人听了恐惧,简直可以当做一道酷刑。
冉冬凌在仇辞身后嘀嘀咕咕, 说草莓不可以种在人的身上,草莓应该种在地里……的吧?
他停下说话, 皱着眉思考,他也不是很确定草莓是种在地里的, 还是种在树上的。他是来到现代以后, 才知道有草莓这种水果, 平时看到的也是一颗颗的样子。
冉冬凌想象在一棵大树上,挂着满满红彤彤的草莓,风一吹,草莓就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又想象在土地里,草莓像土豆一样埋在深处, 需要小心翼翼地挖出来。
草莓这么软,外皮也容易破, 怎么想都不可能种在地里面, 他一拍仇辞后背,“仇辞哥哥,草莓应该要种在树上!”
仇辞从他说出那句在身上种满草莓的话开始,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他笑得止不住,整个人在床上轻微晃动着。
他的乖乖怎么这么可爱,仇辞很想知道他的小脑瓜里面是什么结构的,会有这么多奇妙的想法。
在身上种草莓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草莓也不种在树上。
冉冬凌当然发现了仇辞在笑自己, 他在床上坐起来, 抓着仇辞的肩膀摇,想将他翻过身,“仇辞哥哥!不许笑我!”
他确实是不知道草莓种在哪里嘛。
仇辞笑够了,平复好情绪后翻身坐起,和冉冬凌解释,“乖乖,她们说的草莓和你说的草莓不是同一个意思。”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可以吃的那种草莓是种在地上的。”
还有不能吃的草莓吗?那是什么草莓?
冉冬凌秉着求知精神,不懂就问。
“你想知道吗?”仇辞在黑暗中准确找到他的唇角,在那里落下一个吻。
“想呀。”
——
冉冬凌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总之一片天旋地转后,他现在和仇辞哥哥在被窝里干坏事。
“仇辞哥哥,你好慢,我不想动了……”一道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乖乖,小声点,外面还有人。”仇辞语气急促,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房间的隔音不好,他们的声音稍微大点,隔壁都能听见。
他们在房间里热烈讨论如何用草莓榨出草莓汁,余韩在外面客厅热烈的打着游戏。
“卧槽!会不会打啊,我上的时候你们不上,我死的时候你们跟着我一起死?这下好了,团灭了吧。”余韩打游戏打到激动处,说话声音抬高。
冉冬凌做这种事本就紧张,还要担心外面在打游戏的余韩会不会发现,被他那句话吓了一跳,手上的力度没控制好。
仇辞闷哼一声,“乖乖,轻点。”
余韩越打越生气,想出声骂人,又顾及到房间里仇辞和冉冬凌已经睡下了,声调往下压了三度。
“真服了你们,不会就别玩,这不浪费大家时间吗,一会到时间了都投了重开。”
“谁不点投降啊,就这还不肯投?这战绩也不怕对面笑话!”
“行行行,我的错,大家好好打,这把肯定能赢,一楼我跟你行吗,我可以辅助,我辅助贼强。”
余韩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房间,冉冬凌紧张的要命,手上动作一下深一下浅,也不想再慢吞吞的了,他想速战速决。
仇辞察觉出他的意思,大手包裹住他的小手,带着他一起榨草莓汁。
不知道过了多久,冉冬凌手都快断了,总算能从被子里出来,他气喘吁吁的,身上还出了一身汗。
用没什么力的脚踹了仇辞一下,今晚的澡算是白洗了。
仇辞按住他,下床去开窗透气,又打开房间门去看客厅,余韩已经回自己房间了,剩下的三位嘉宾还没回来,客厅里空无一人。
趁着客厅没人,两人赶紧去浴室里重新洗了个澡。
第二天早上。
两扇房间门都没有准时打开,还是程诺过去敲门叫他们起来。
众人洗漱完毕,围坐在桌子旁吃早餐。
“你们昨晚睡得还好吗?”程诺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和他们说话。
昨晚几个没睡好的人心猛地提了起来,无人敢应他。
仇辞他们昨晚完事的时候,程诺还没回来,所以不关他们的事,他抬起眼眸,不露声色地回了程诺一句,“还行。”
“是吗?我昨晚可没睡好。”程诺炸下来一句话,让几个昨晚做坏事心虚的人,心更虚了。
冉冬凌倒是没仇辞想的这么多,他昨晚是被抱进浴室的,也不知道程诺哥有没有回来,他屏住呼吸,想着程诺哥这是在暗示他们吗?
不会是他昨晚和仇辞哥哥榨草莓汁,声音太大被程诺哥发现了吧……他越想心越乱,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他以后都没法面对程诺哥了。
他表情藏不住事,连爱喝的酸奶也不喝了,低头干啃着一片面包,不停的眨着眼睛,睫毛上下飞舞着,心中焦虑。
陈尧和休稚安心里想的和他差不多,他们昨晚趁着日子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也做了一些坏事。
知道宿舍房间的隔音不好,可也没想到这么不好,他们的房间和程诺的房间,中间还隔了一个房间,这隔了两堵墙,还能听到?
见没人说话,余韩一口气干了一杯酸奶,他昨晚打游戏打到半夜才睡,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了,没想到还是吵到了程诺哥。
他面带歉意,正打算给程诺抱歉,又听见程诺说话。
“昨晚那风刮的,窗户啪啪的响,我平常躺下来,五分钟就能睡着,昨晚听着那风拍窗户,硬是拖了十分钟才睡着。”
程诺觉得没按平常入睡的时间内睡着,就是没睡好,他又问余韩,“小韩,你昨晚睡好没?”
余韩一口气刚松下去,又提起来回答程诺,“还、还行,昨晚风确实挺大的。”
原来是风啊,那就没事了,做贼心虚的几人此时无比感谢昨晚的风。
众人各怀心思吃了一顿早餐,吃完后收拾好书包出门,在最前面开门的陈尧被一阵风吹了回来,弄好的发型吹风得凌乱。
“我去,这风是真的大。”怪不得昨晚拍窗户拍的这么响。
重新加好装备后,六人踏上上学的道路。
冉冬凌头戴小熊帽,脖戴红围巾,穿的厚厚的,路上没吹什么风,等到了教室,里面开着暖气,还戴着围巾帽子就太热了,他将厚外套帽子脱下叠好,又将围巾一层一层绕下来。
坐在他后面的陈尧看他解个围巾,动作跟跳舞似的,别人摘围巾直接往下一摘就完事儿了,他摘围巾,得一层一层绕下来,围巾绕到最后,露出里面的高领毛衣。
高领毛衣是仇辞早上要他换的,冉冬凌不喜欢穿这件毛衣,因为它领子太高,卡着脖子不好呼吸,但仇辞难得对他态度强硬,他只好穿上了这件毛衣。
毛衣是米白色的,往上看,是冉冬凌乌黑的发,这样一黑一白两种极端的颜色出现在他身上,不仅没有违和感,反而给人一种水墨温润的感觉。
只是这两种颜色中又多了一种颜色,陈尧看到高领毛衣和冉冬凌发尾中间,露出的那一块皮肤,多了两块红印。
都是男的,那两块红印是什么,陈尧哪能看不出来。
仇辞真行,看来昨晚不只是他和休稚安做坏事,隔壁也很激烈啊。
冉冬凌不知道他脖子后面有红印,他皮肤白,显得那两块红印格外明显,凑近了看,看得出红印,隔远了看,也能看出有两点红在他后颈。
教室里都是学生,懂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昨晚干嘛了,趁着现在教室里的人少,陈尧抽了抽嘴角,直接伸手过去,将冉冬凌绕下来的围巾帮他重新搭回去。
他们一个往右扯一个往左扯,差点没将冉冬凌勒死。
冉冬凌转过头来,气呼呼地瞪着陈尧,“陈尧,你干嘛呀!”
要怎么跟他解释……
陈尧被他弄得无话可说,从同桌的桌面上找了一块镜子,让他自己照着看。
冉冬凌第一眼没发现那两块红印,第二眼发现时,他立马将围巾重新戴回去,紧紧绕在脖子上,也不敢再回头去看陈尧。
他脸羞红一片,那两个红印是仇辞哥哥昨晚种下的草莓,现在被别人看到了,那岂不是被别人知道他昨晚干嘛了!
他脑子乱乱地想,觉得陈尧虽然是仇辞哥哥的好朋友,又是小安哥的夫君,但和自己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些,这样不好,不可以,不行。
可陈尧就坐在自己身后,他们的距离本来就很近……冉冬凌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他们昨天去重点部交流学习。
交流学习,交流,交换,对了,他们可以交换。
等早读结束,他偷偷找到角落的摄像师,摄像师穿着校服,伪装成学生混在他们中间,见冉冬凌靠近,他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好呀,我有事想找导演。”
不知道他找导演要干嘛,摄像师帮他联系工作人员,让人带他上楼去找导演。
冉冬凌第一节课没回来,陈尧没有他帮自己挡老师,混水摸鱼大法功效消失了一半。
等到第一节课下课,冉冬凌满脸喜色地走进教室,开开心心地跑回自己的座位,开始收拾书包。
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收拾书包去二班找仇辞,一想到他能和仇辞哥哥在一个班级,他就特别开心!特别开心!
陈尧早上喝太多水,一下课就跑去厕所,结果不止他一个人喝多了水,还有很多男生也是如此,他拖到快上课才回到教室。
一回到教室,他发现不对劲。
原本坐在他前面的冉冬凌变成了程诺。
“程哥,你怎么在这里?”
程诺对冉冬凌的位置很满意,因为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前面的蓝婉如,那他以后上课,都能看到自己老婆的背影,美滋滋呐。
“我和小凌做了交换生,我换来一班,他换去二班。”
还有交换生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哦,这是刚刚小凌和导演提议的,他估计是想和仇辞一个班吧,没想到导演答应他了,这不就把我换过来了吗,这样也挺好的,我也想和你婉如姐一个班。”
换的人不是休稚安就行,冉冬凌走了就走了,走了他还省心,不用帮仇辞看人,确实很美滋滋。
陈尧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休稚安,他侧过头,发现休稚安的座位上坐着其他人,是本该在二班的余韩。
??
“程哥!安安也换去二班了吗?”
程诺被他那一声大嗓门吓到,对他做了个安抚的动作,“你别着急,小安刚刚要我告诉你,说他陪小凌去二班了,让你不用担心,好好在一班学习。”
老婆都不见了,还学什么习!
陈尧没来得及去二班找休稚安,上课铃声响起。
很好!
陈尧重新坐回座位,将手表摘下,放在桌面上。
一节课45分钟。
45分钟后,就是冉冬凌的死期。
作者有话说:
46分钟后,就是陈尧的死期;
冉冬凌的两大护法
左护法:仇辞;
右护法:休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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