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奇地看过去。
“我猜……鬼婴杀了那个人。”
“然后取代了他。”
高清一脸惊诧,不可思议地鼓掌,称赞黎婉清。
“婉清你好聪明啊!你怎么猜到的?!”
黎婉清笑了笑,一脸柔和。
“碰巧听过而已。”
纪宁心跳如擂鼓,一股莫名的惊悚涌上心头。
“柳曼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故事都讲完了。”高清好奇地往二楼探了探头。
不会死了吧?
纪宁瑟瑟发抖,讲完恐怖故事必有人死,这不是作死定律吗?
【没有】
系统回答。
嗷嗷,那就好,纪宁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高清的声音,柳曼不久后就从二楼下来了,换了件浅蓝色的圆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也讲一个吧。”
大厅鸦雀无声,似乎没人想到裴容会突然开口。
“我听过一个故事。”他自顾自开口。
“七个高中生,寒假结伴上山看雪,最后只回去了六个人。”
“大雪封山,他们住在有水有食物,甚至自带发电机的山庄,那个人却死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山里信号断了七天,等警察再去调查,山庄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毒药残留,钱财也没少……其他六个人也口径统一,没有听到异响,可偏偏人就是凭空消失了。”
大厅里,连醉的絮絮叨叨的段应商都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抬头,漆黑的眸子像要把人吸进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纪宁咽了口口水默默掐紧手里的向言,这个故事,怎么、怎么感觉这么耳熟……
【不就是你们现在】
系统好心提醒道。
向言动了。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奇地问:“裴容你知道?”
“那,是为什么?”
裴容耸了耸肩:“我当然知道。”
沙发和地毯上的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裴容,所有人都对这个答案十分感兴趣。
“因为……”
所有人屏息凝神,只有向言在笑。
“因为山里有鬼啊。”
凝滞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男男女女一脸恍然,脸上挂着听完故事的笑意。
“嗨呀,当时是鬼啦,这还用猜!”
“是啊是啊!”
“裴容这个故事不错!有那味儿了!”
裴容讲完故事,漫不经心又重隐藏回黑暗里。
纪宁听到系统的回答,相似的背景,同样的人数,更加觉得这个故事和任务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有些细节想问问裴容。
他松开手,抬眸望向上方的人。
“我、我好了,不怕了。”
向言:???
不是,怎么就突然不怕了呢?
怀里的人骤然抽身,用完就丢,像极了拔x无情的渣男,向言抬起手,鼻子动了动,嗅到甜蜜混合着牛奶的香味,不自觉舔了舔唇,心里有些焦躁。
一抬眼,刚刚还一脸正经说着我不怕的人。
屁颠屁颠在裴容身边落座,扯着身边人的衣袖,一脸惊疑恐惧,。
“我害怕。”
害怕?
你害怕个鬼!!!
向言死死捏紧了拳头,骨节挤在一起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
看着两人越贴越紧,一脸无辜的人几乎要把唇瓣贴到身侧人脸上,向言坐不住了,大步跨过去,坐在纪宁的另一侧。
正欲询问细节的纪宁,一脸愣怔。
纪宁:“你干嘛?”
向言眯了眯眼,怀疑地问:“靠男人这么近,你是gay?”
“瞎、瞎说!”纪宁小心翼翼看了眼身边的裴容,简直要气死了,“我是直男、直的!”
向言放心了,点点头:“我也是。”
转向裴容,努了努嘴:“他不是。”
不是就不是,关我屁事啊!
而且这样大庭广众暴露别人的取向,很没有礼貌哎。
纪宁怀疑这个人脑子有点神经,他推了推向言,岿然不动。
“你、你先过去,我有事要问裴容。”
向言仿佛焊在了原地:“我不走。”
纪宁怒了:“为什么啊!”
他瞥了眼一脸gay样、钓系达人——裴容,十分认真:“保护直男,人人有责。”
纪宁:……
他还想说些什么,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老式钟摆“当——当——”发出长长的幽鸣,钟塔上方装饰小窗倏忽打开,一只机械猫头鹰弹飞了出来,扇呼着翅膀。
“呀,已经这么迟了!”
作乐的男女们恍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原来竟然已经到了后半夜。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黎婉清正用湿纸巾给手下的人擦拭着衣领上的酒渍,就在刚刚,段应商又吐了一回。
“我看大家酒喝得都有点多,最好早点休息,不然宿醉醒了可是很难受的。”
“好。”
一路长途颠簸过来后,一直玩到现在,极致的放肆后其实所有人都有了倦意,纷纷答应,各自朝着楼上房间去了。
纪宁眼巴巴看着裴容起身,失去了目前唯一的线索,抿着嘴像是被欺负了的幼小猫崽。
“夜里,关好门。”
裴容起身,俊挺的眉棱挑了挑,状似不经意擦过纪宁的耳垂,淡淡留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纪宁没弄懂。
向言抱着胸,白了一眼直起身的人,在一边烦纪宁:“他跟你说什么了?”
“不管说什么都别听,记住了吗?”
纪宁心里乱着呢,总有不好的预感,胳膊却被身边人摇来晃去,昳丽的面容上不由得透出几分薄怒。
“他让我夜里给他留门!”
“怎么样,满意了吧!”
说完一头顶开身边人作乱的手,耷拉着个小脸,蹬蹬蹬朝着楼梯上去了,留下向言一个人愣在原地。
半晌扯了扯背心下摆,挑起一角,鼻子轻动。
啧,真香。
……
山庄二层的房间正好足够单人一间,男女分开,段应商和黎婉清因为关系暧昧,住在男女分界的两间房。
纪宁的房间在二层最靠左的位置,他相邻的房间,住着裴容。
“怎么了?”
纪宁握着红木房门的旧铜把手,有点疑惑。
身边房间的主人裴容却站在打开的门口,他比纪宁上楼早了几分钟,却还站在房门前,食指弯起抵在人中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容冷淡的眼神扫过来,没什么感情地回了句。
“没事。”
“咔哒——”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听声音还上了锁。
碰了一鼻子灰的纪宁挠了挠头,也拧门而入,关上门,不由得想起了裴容说的“关好门”,想了想,也上了锁。
山庄的房间明亮宽敞,每个房间的空调都有条不紊的运作着,因为害怕过于干燥,甚至配备了小小的加湿器。
宽大的能并排躺下四人的大床,另一侧是和木门同款材料的衣橱,柜门正对着床上。
为了保证室内舒适的湿度,加湿器一早就开始运作,无声无息吐着白蒙蒙的水雾,让房间里充满惬意安详的气氛。
虽然已经洗过一次澡,但是还是染了一身酒味,纪宁嗅了嗅身上的气味,秀气的鼻头嫌弃地皱了皱。
他习惯做好准备再洗澡。
房间里温暖如春,他坐在床边,把身上沾了酒气的上衣扣子解开,又站起来,蹬掉了腿上的长裤,微微俯身、翘脚,甩掉身上最后一丝布料。
一身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泛着微微莹润的光泽。
总之,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
他抱着洁白的浴巾和浴袍去了浴室,拉上毛玻璃制的浴室门,拧开淋浴,刷刷倾斜如注的水声和蒸腾的雾气迷乱。
流淌的水声回荡在瓷砖铺满的浴室,一时之间只听到的水流打在身上和瓷白砖面的声音。
无人注意,紧锁的房门悄然开了条缝,片刻又恢复如初。
【关水】
系统突然开口,正在享受沐浴的纪宁吓了一机灵,连忙拧上阀门,紧紧环抱住自己。
统子,怎么了?
【……没什么】
系统的声音突然忽远忽近,像是被强行断开了音,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纪宁有点担忧,不会是他洗了太久,统子进水坏了吧?!
【我没坏】
系统一字一顿,有些咬牙切齿。
那就好,那就好,纪宁拧开水阀,继续美美地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
要是坏了,他这个零分选手,连修系统的积分都掏不出来,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浴室外,骤然停滞的脚步,落得更轻,僵硬的身躯借着水声闪向一处隐蔽。
“唔——好舒服!”
纪宁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修长的身躯像是伸展的猫咪一样妖娆,他在浴室的架子上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一拍脑袋:“嗨,我把身体乳忘在外面了。”
要是身上的水汽干透了,身体乳的作用就要打折扣了!
他着急忙慌,浴巾随意擦了擦身体,松松散散裹着一身浴袍踢踏着出了浴室。
晚上洗澡的时候纪宁把身体乳放在了床头柜上,趁着身上的水汽未干,他连忙伸手抽绳,想把身上浴袍整个脱下来。
【不许tuo】
系统低叱一声,纪宁好像还隐约听见了个别脏字。
他坐在床边,抬头转了一圈,不明白。
统子,这里又没有别人,为什么不能tuo?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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