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苏二人通话的时候,傅红寒也知道了苏梓妍调任首都的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本来他也乐见两人分开,应该高兴才对,只是近期刚谋划出报复手段,结果却被这个安排破坏了。
自从上次被揍,傅红寒无时不在想着报复,为此绞尽脑汁。只是自己的常规做法上不得台面,又担心大姑横加干涉,更不愿家里知晓自己糗事,一时很是难办。
经过好一番谋划,傅红寒终于想出办法,用假招商诈骗苏梓妍。虽然这是老掉牙戏码,但经过傅红寒的设计,再加上演员精湛演技,他相信绝对会把苏梓妍骗得颜面扫地。同时他会用人脉资源推波助澜,巧妙地把赵林然也搅到里面,到时指定让二人丢人到家、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笑柄。
可就因为苏梓妍的调离,这个完美计划彻底失去了载体。至于从赵林然身上直接下手,傅红寒还是没敢冒险,毕竟那家伙鬼精的很,弄不好就被反噬了。
“臭寡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傅红寒一边狠骂司马红革,一边向手下下达指令,全力应对民俗文化节,找出崇诚开发区民俗文化弱点。
一时之间,数十个小喽啰行动起来,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可二十多天过去了,除了搜集到一些过时消息外,竟没找到任何有用东西。
“一群废物。再给十天时间,如果还是一无所获,到时可别怪老子不客气。”傅红寒对着赫鲁赫、小霜发了狠。这不只是随便咋呼,他手里可握有两人苟合证据的。
自知办事不力,再加上内心有鬼,赫鲁赫不敢怠慢,马上又向储丽丽等人放了狠话,这些人顿时又忙得鸡飞狗跳。
眼看着又过了一周多,傅红寒正准备翻脸时,赫鲁赫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傅少,今天发现一个突破口……”
听完属下汇报,傅红寒顿时双眼放光:“好好,我们好好谋划一下。”
就在刚过去的这一个月里,赵林然也没闲着,一边主持全面工作,一边关注重要事项进展。
当前开发区比较当紧的大事有两件,一是打造民俗文化精品,参加五月份为期两周的民俗文化节,二是敲定民俗文化创新合作企业。
第一件大事进展比较顺利。有三位国家级传承人坐镇,有数十位传承人参与,再加上开发区综合统筹、协调,好几个响当当的文化精品早已成型,正在精雕细琢打磨阶段。
第二件大事很不理想,到目前为止,虽然接触了一些有意向企业,但都不理想。这些企业要么纯粹投机,想沾民俗文化之光,要么盲目头脑发热,全都没有相关文化沉淀,更不具备发扬光大民俗文化的底蕴。
这件事还真令赵林然头疼。
毕竟前面弄得再热闹,即使获得再多荣誉,可民俗文化创新必须落到实处,必须可持续发展,否则就是镜花水月、劳民伤财。
怎么办?从哪去找合适企业呢?
就在赵林然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号码,赵林然苦笑着摇头,直接接通了。
“林然,这周末又见不成了。”
果然如赵林然猜测,苏梓妍一张口便是失望语句。
“又加班?刚接手新工作,忙些不可避免。”赵林然安抚道。
“这次不是加班,是处里团建,而且还是由我组织,更不可能请假了。”
苏梓妍很是失望,忍不住抱怨,“我真奇怪了,为什么一到周末就有事,还事事都找我,是不处里故意给我穿小鞋呀?”
“快拉倒吧。你可是副部长千金,那些人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故意难为你?分明是给你出成绩机会呢。”赵林然揣着明白装糊涂。
其实在苏梓妍调任首都时,赵林然就想到了,知道司马红革绝对会想方设法阻止两人见面,只是苏梓妍还单纯地憧憬而已。当然了,毕竟司马红革是她母亲,而且是老油条级别,苏梓妍一时参不透很正常。
苏梓妍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说:“这倒也是。自从我到处里后,处长极其客气,凡事都商量着来,从不强制命令,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其他同事刚开始不熟,很快便对我崇敬有加,几乎把我当成了处里老大。可,可我咋就这么不自在,咋就觉得不如在镇里工作顺手呢?”
“在镇里的时候,你是从副书记干起,而且是以务虚为主,大学时也接触过类似业务,因此熟悉起来并不困难。再后来,你升任党委书记,主抓全面,已经对全镇工作比较了解,而且也参与过好多具体工作,再加上我们这些人配合,自然就游刃有余了。”
赵林然给出解释后,又安慰道,“少安毋躁,先以工作为主,很快你就会得心应手了。”
苏梓妍叹息一声:“唉,本来在镇里好好的,我妈偏……”
“咳,咳!”赵林然好似嗓子忽然卡住了什么。
苏梓妍马上会意。虽觉得赵林然有些过于谨慎,但还是立刻换了说辞,“要挂念我,让我过早回到首都享清闲。知道我妈是为我好,可如果再让我多在基层锻炼两三年就更好了。”
“先这样吧,看看下周有没有机会。”苏梓妍有些意兴阑珊地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赵林然无奈一笑:“下周?下下下周也没机会。”
与此同时,宽敞的副部办公室里,司马红革正把一个小盒子锁在抽屉里,边锁边说:“真是单纯的可爱。假如你们没有那方面意思,做个普通朋友还真不错。傻妮子,安心现状吧,相信你很快就会‘喜新厌旧’的,首都靓仔可不是土小子能比的。”
从近一个月的监听来看,司马红革非常满意。
因为到目前为止,女儿都没看破自己的真正目的,还单纯的鼓励那小子努力奋斗呢。可就算那小子使出吃奶的劲,上面没人拉他,他又能蹦哪去呢?
更令她满意的是,第一周两人联系了四次,第二三周就变成了三次,近十天才总共联系了两次。照这样的频率下去,两人联系会越来越少,直至彻底断了联系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赵林然故意为之。当然这也不怪司马红革大意,她绝不会相信小年轻能提前识破自己手段,更不会想到那小子反监听比她在行得多。
正因为如此,司马红革才欢喜得很,也很自得自己的安排:“我那个傻妮子,还让多给她两三年锻炼机会,那不就让土小子彻底得手了吗?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赵林然正坏笑着揶揄呢:“司马副部长,到时给您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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