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杰看着自己带回来的贴纸,不知道要不要上报。

    虽然那个女人裹得严实,并没有清晰的看到脸,可她对身边男人的忌惮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在文具区时,她趁着那人接电话的功夫,飞快的将笔插入一个不属于它的盒子,这绝对不是偶然。

    “你怎么在这儿?找了半天。”红t恤已经换了职业装,正提着衣袋走过来:“还不去换衣服?组长一会儿骂你。”

    徐文杰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头微蜷的头发。他拿手扒拉了几下,毫不在意道:“组长才不会骂人。不过现在这是要干嘛?”

    “你开这会都能出小差?”朋友诧异:“去机场,准备接来t国的受害者家属!”

    “你先去吧,态度诚恳点。”徐文杰拍拍他穿着制服的肩膀,转身往回跑去。

    “喂,你干嘛去?你不去机场了?”他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间,引来几个女同事的侧目。

    徐文杰赶到贺家夫妇的住处时,发现大门竟然紧闭着,他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突然听到身后两人的说话声。

    “这样太危险了,还是告诉他们……”

    “行了行了。”贺父一看到徐文杰在门口立刻粗鲁的打断妻子。

    “啊,贺先生,原来您出去了?”

    “我还不至于是个犯人吧?!\"贺父不耐烦道。他现在已经受够了这些只会叫他等待,却丝毫没有作为的使馆人了,也难怪自己的女儿这么久都没消息,等这些人去找,靠屁吹火呢!

    徐文杰赶紧陪着笑脸:“当然不是,我知道您现在心焦如焚,可这里不比国内……”

    “我知道这里不比国内,但我老贺也不是没用的白面书生。”他过来打开门,请徐文杰进去:“徐文杰是吧?尊你一声先生,今天正好有事跟你们商量,您在这儿正正好,用不着我跑一趟了。”

    “大伯,您尽管说。”

    贺父请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也疲惫的靠了回去。自从知道女儿出事,他们就没睡一个好觉,此刻憔悴又绝望:“我跟你伯母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也是娇养着长大的。但说实话,这孩子从小懂事,没沾一丝大小姐的脾气。书念得,苦也吃得,这想来国外,我们也双手赞成,一连三年都没回家,天天不是泡实验室就是到处做志愿,我们老两口打个电话都得掐算着时间。”

    徐文杰何尝不知道,这位贺芸茜小姐身份特殊?正因为如此,馆里才天天焦头烂额,他们连着一个月没有休假了。

    “你说她干的,还是仁心的医者事业,这几年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可为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消失了呢?为什么失踪那么久研究院那边才发觉?这都快四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点消息?那样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消失的干干净净吧?她最后的活动,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个交代?!”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红着眼睛喊了起来。贺母也在一旁呜呜的哭,好几天压抑的情绪终于收不住了。

    徐文杰心里也不好受,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对他们说实话:“其实,研究室那边报警晚,的确是有原因的。”

    当时他去问时,那个著名的研究团队正在着急研制一种药,负责人根本不接受询问,只派来个发言的在那儿一问摇头三不知。因为他们是外国团队,t国警方也没办法,好在自己有熟识的人,这才问出个大概。

    “贺小姐似乎交了个本地男朋友,失踪前那位男士跟她走的很近。”

    “什么?”贺母一下子愣住了:“不,不可能,那几天她还跟我联系,说试验快要成功了,她们已经准备启程去欧洲参加发布,然后就会回家。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会开始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

    “啊,许是贺小姐找到喜欢的……”

    “不,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知道,她是一个长情的人,又很怕自己受伤害,所以绝对不可能在留下短短数月时间轻易开始。不过,请您继续说下去吧,我想知道后来呢?”

    徐文杰动了动:“五月十二号实验室还见过她,但十三日晨她却没有去,同实验室的人说,她好像因为有重要的事儿,请了半个月假。事情太突然,以至于领队教授对她十分不满……”

    贺母流着泪摇摇头,贺父也一脸讥诮。徐文杰只得继续说下去:“然后,他们就没管这事儿,可过了半个月,她好像又托人来请假,说是身体不适,暂时还不能回来……”

    “够了!简直荒谬!”贺父气急败坏道:“都没有见到人,只凭一个不认得的他人,他们就不管我女儿的死活?我要去找他们,找他们好好说说这道理!”

    “伯父,当时那人是拿着贺小姐的手机请的,听说里面还有她说话的声音,所以他们就……”徐文杰说的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贺父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目光变得锐利而明亮:“请你继续讲。”

    “可是两个月前,我……贺小姐实验室的一位同事,突然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里贺小姐似乎在被人追赶,像是逃出来的,让她赶紧找大使馆救她。大家这才明白她是出事儿了,赶紧报警。”

    其实在这之前,大使馆也收到了消息,有个神秘人说他们救了一个叫贺芸茜的z国人,原本要交给大使馆的,可惜不知为什么,最后不了了之。接着他们还接到一个自称贺芸茜女人的电话,可当时没法确定地点,等到达打电话的小摊时,人已经不在了。

    这些消息暂时还没有被公布,否则大使馆一定会受到来自上级和国内民间各方的舆论压力。事已至此,赶紧找到人才是要紧。

    徐文杰告诉贺父也是有原因的,首先起码让他知道女儿活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其次,这位怎么说也是干了三十多年的老刑警,或许他能发现一些更有价值的消息,毕竟组长都说了,现在该是找t国合作的时候。

    有哪位专家或技术人员,能比眼前这位更适合呢?

    就在贺父为女儿求援不成心痛之际,徐文杰拿出一张贴纸递给他:“您看看,这上面的笔迹,像是您女儿贺芸茜小姐的吗?”

    贺父接过,贺母也赶紧凑上来。两人只是看了一眼,立刻热泪盈眶,齐齐看向徐文杰:“我们的女儿,她,她在哪儿?”

    “您,您二位确定?”徐文杰也有些激动起来:“这真是她的笔迹,她的署名?”

    贺父老泪纵横,苍劲的声音颤抖起来:“这上面的署名,也就是这串数字,正是我的警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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