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茜有些不高兴,她不理解吴文雄为什么一定要送自己离开。上次的教训还不大么,凭什么认为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给你找个地方好好养身体,曼谷人多环境糟糕,让人心情也不好。”他这样解释。
如果说原先还有点怀疑的话,那现在她可以很肯定,他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坚决的要送自己离开呢?
“是不是我父母出事儿了?”她看着正在刮胡子的男人,注意到他猛然的一怔。
“你在胡说什么?”吴文雄勉强镇定的继续刮完:“他们现在在大使馆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儿?不过现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早点回国去。”
芸茜郁闷的看着他:“你就不能让我们见一面吗?”
吴文雄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失落,赶紧拿毛巾擦了脸,搂住她的腰亲亲她:“不是不让你们见,只是现在你失踪的消息沸沸扬扬,骤然见了会生出很多事儿。而且,那时你的父母还会许你留在t国吗?”
“我会跟他们解释的,现在他们找不到我,心里得多崩溃?”芸茜趁机道:“我答应了会留在你身边,就一定会的,你不相信我吗?”
吴文雄有些不敢看她,这并不是他最担心的。经此一事,她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分温柔,但若要她知道父亲出车祸,危在旦夕的消息,她还能原谅自己吗?
凯文说那边的消息很不好,尤其是得知她没被救回来,连她的母亲都倒下了,这种情况下让她去见,自己还不如直接放她离开呢。
之前他跟林弥说自己后悔了,但现在他们从未有过的甜蜜,如果这样放手,他才会一辈子后悔。
至于她的父母,吴文雄下意识的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不急,他一定会想办法得到她的原谅的。
“好,临走前,我让你看他们一眼。”他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这几天我找机会给他们通个消息,至少让他们知道你好好的。等这件事儿过去,我们安定下来,到时候我去给他们赔罪。”
芸茜惊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女人最近这么乖,我也得有个表示嘛。”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芸茜囧红了脸,一把推开他:“你不是要出去么,车在下面等着呢。”
吴文雄早已被勾起了火,哪里肯放过她:“出去哪有‘进去’重要……”
芸茜费了好大劲才用双臂将他隔开:“不行,你得跟他们说一声,至少先让我看看他们的新闻,我都好久没看到我爸妈了。”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他果断道:“我现在去安排,尽量让你早点看到真人。好了好了,快去收拾收拾,一会儿陪我出去一趟。”
“我也去?”
“当然得去,人家指明了要见你。”他摸摸她脸上的疤痕,假装严肃道:“这都快一个月,也消退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见人了。”
芸茜目瞪口呆:“专门要见我?谁?”
吴文雄:“我大哥。”
啥?芸茜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兄弟不是之前你死我活斗的热闹吗?看他一脸坦荡从容,倒让芸茜无从询问。
正宏总部的大楼她曾来过一次,这次跟以前一样,都是直升顶楼办公室。
“先生,良先生在会客室等您。”一位男性秘书帮他们打开了门。
吴文雄拉着芸茜进了办公室,道:“五分钟后带他过来,我们休息一下。”男秘书很恭敬的离开了。
“到底什么事儿?”芸茜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有些忐忑不安:“我不记得见过你的哥哥。”
吴文雄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笑着坐到她身边:“没你想的那么坏,他现在去了个什么旮旯当长官,好像那边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病,那个林弥就多嘴,将你之前是干这一行的告诉他,谁知他连夜就赶来了。”
“奇怪的病?”芸茜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就在这时,门被粗鲁的打开了,一个壮实黝黑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尴尬的秘书。
“pavin,你见我用不着还专程补个妆吧?”男人的话里充满了怒气。
吴文雄也站了起来,丝毫没有被责难的不悦:“我倒是无所谓了,可贺小姐是女士,总要准备一下的。大哥你现在是连基本的礼貌都没了。”
吴文良没理他,径直走向一脸懵的芸茜,双手合十:“贺小姐,事情紧急,请您原谅。”
芸茜赶紧手忙脚乱回了一个拜佛姿势:“刚才吴先生正告诉我这件事儿,还请您不要介意。”
三人落座,秘书端上水和点心就出去了,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芸茜这才发现,这异母兄弟眉目间的确有许多相似,不过吴文雄是典型的中式帅哥(当然,芸茜也没忘他黄毛时期的黑历史),而吴文良却有更多的东南亚风情。
“关于那种病……”芸茜试着想直接开口,吴文良立刻接上她的话:“贺小姐,我听说您之前在马来的xx研究所待过,做的正好是有关神经学的研究?而且当时你们也在研发一种药,这种药对东南亚常发的那种“神经性癫痫”很有作用?”
芸茜和吴文雄都有些惊讶,芸茜惊讶的是他竟然知道她们在研究药物,还知道对神经性癫痫的作用。而吴文雄惊讶这位老哥几个月不见,竟完全变了个人,哪里还是之前夜夜灯红酒绿的吴家大少爷?
当然,还有他竟不知道芸茜原来在从事这么厉害的研究。
芸茜没有完全肯定,只模糊回应了两句。毕竟这个药物的研究还在保密阶段,她不能让消息从自己这儿漏出去。
但吴文良似乎认为她已经承认,直接拿出一叠照片和资料给她:“林弥先生说,我可以完全信任您,我也相信贺小姐是位善良的人。”
芸茜疑惑的接过,看到那一张张可怕的照片和附带的医学检查资料后,内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吴文雄看到她脸色不好看,也拿了几张过去,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给她看这些肮脏的照片,你什么意思?”
吴文良都懒得跟他这个白货解释,直接对芸茜:“贺小姐,我问过了,这些跟之前存在的癫痫很不一样,也严重太多了。这些发病的人,全都是私自接受了一家药厂的药物测试,然后就发病,全身痉挛,将身体折叠痛苦而死。”
“那家药厂呢,为什么不找他们?”吴文雄也明白了事情的不对劲。
吴文良看了他一眼,黯然道:“那个药厂是美国人办的,他们对此矢口否认。我们上报了政府,但政府似乎认为,接受药物测试会死人是正常的,更何况这家美国药厂,也在为我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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