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白杏眼一瞪,身子一软直接翻眼昏过去了。

    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组成的!

    “不是,不是,开玩笑。”

    见风知白是真的被无语到了,老米头赶紧找回了场子:“逗你玩呢,气氛尴尬缓解一下。”

    辰小道难得扳回一局,嘿嘿笑了两声,双手环胸:“你放心,不过是一个区区怨鬼,我辰小道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摇着头,风知白懒得搭理他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去了。

    闫宽始终没说话。

    这个事情上面他没有话语权。

    而且对于真有怨鬼一事,他保持中立。

    因为没有亲眼看过那个怨鬼的模样。

    可也不能不信,毕竟下午的事情确切发生了。

    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找出真相。

    以此来验证事情的真假。

    很快,车子行驶上了高速。

    孤御和那些受到了惊吓以及受了伤的警察被送到了市人民医院。

    作为受害人的孤御,也被送到了单独的病房静养。

    其他的警察收拾完伤口陆续都出院了。

    等到风知白几人到市人民医院后已经是下午快六点多钟了。

    夏天天黑的比较晚,再加上天气晴朗,下午六点多钟太阳也才刚刚落山,四处都很通明。

    临到医院前,闫宽将三人喊醒了,把车子停到了路边,这才跟他们仨将孤御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刚送过来的时候昏死过去没什么异样,可醒来后就一直大吵大闹喊有鬼,有人抓他。现在已经闹一个下午了,听医生说,是神经出问题了,等下我们进去后可能很难问出什么。”

    锁了车,闫宽迈脚往医院里面去。

    医院正大门入口处有很多的人来来往往。

    匆忙奔跑的护士,面色沉重的医生,着急打电话的陌生人,还有蹲在角落默默哭泣的家人。

    生病后的人生百态,在医院能看的清清楚楚。

    风知白很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就跟她以前很不喜欢战场一样。

    生命的流逝对她来说即痛苦又麻木。

    “在几楼?”

    进了电梯,辰小道伸手按电梯。

    “四层四零四,拐手最后一间。”

    闫宽说完楼层号和房间号后,风知白三人都凌起了脸色。

    数字不吉利,而且是非常不好。

    这医院里怎么还有这样的连号存在?

    按了四楼,几个人都没再说话。

    现在这种时候不适合嬉笑。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层,四人陆陆续续出了电梯,闫宽熟门熟路的往右拐手去。

    最后一间病房就在尽头窗户处。

    老米头走在几人中间,眼睛看向最前面,忍不住哎呀了一声:“哎呀~这个位置真不好,背阴不面阳,还是最后一间。”

    “有什么说法吗?”

    听到老米头说这话,闫宽回头看他一眼。

    就连风知白和辰小道也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这小老头什么时候勤奋好学了?居然知道背阴不面阳?

    “能有什么说法,就是那老一套呗。”伸手指着那病房旁边的窗户和楼梯:“你看这间房的位置,我们进医院的时候外面日头还行,落日后会有余晖透过窗户进走道。可这个病房角,窗户不通风也不通气更别说是通光了。四面不透光,日久天长,就容易滋生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这个窗户位置还面阴。阴生阴,久了就成煞。”

    “而且医院里本来藏的冤魂小鬼就多,这个地方简直就是那些东西提供了一个藏匿的好点。”

    放下手,老米头不自觉往辰小道旁边靠了靠:“我们以前村子里都有一种老说法,说这最后一间房不是给人住,而是给鬼住的。还有这楼层这房间号,四层四零四,谐音就是死死死,怎么听都会觉得晦气吧?”

    小时候,农村里这些说法很多。

    即便是到了现在,仍然有很多地方都在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

    闫宽是警察,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科学至上。

    可经历过今天下午那件事儿,他现在对科学至上存在迟疑。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没什么事情呢。”

    踉跄了一下,闫宽略微尴尬的看了一眼那病房的房间号。

    可能是老米头说的话太过于深入人心,他闷头往前走时没注意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等抬起头时,正好迎面撞上了病房里走出来的人。

    忽然出现的人影直接吓了他一大跳!

    “啊!”

    那打开了病房门的人很明显也没注意到门前有人,打开门的时候只听到啊的一声,吓得他下意识跟着叫出了声。

    “啊!”

    “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随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尖叫声,病房里也传来了孤御恐惧的大叫声。

    风知白三人贴在一起,被这几声大叫震的耳朵直发疼。

    齐刷刷的抬手塞住耳朵,风知白一脸嫌弃:“停!”

    这一嗓子吼叫带了几分功力,震的所有大叫声都停下来了。

    就连孤御也跟着停了。

    “闫局?你吓死我了!”

    那开门的人也穿着警服,看到是闫宽后这才吞了吞口水缓过了神。

    闫宽是真被吓到了,身子靠着门框,双腿都软了。

    “向南,以后能不能不大惊小怪?开个门提前敲门行不行?吓死了。”

    抓着门框,闫宽勉强站稳了身子。

    风知白抬起星眸看向那叫做向南的警察。

    左山林二十九,眉尾下坠,多疑多虑命带苦。

    额头窄小,眼神无光,没精神。

    明明是一脸苦瓜,但他眉心却又泛着官相。

    风知白将星眸又落到了他的脸颊两侧和中间。

    山根高耸挺直,本是好事,可他两侧颧骨高却又平坦无肉。

    往他眉眼看,眉短不过目,自私自利,性格暴躁。

    而且他到了中年后会比较容易陷入官讼是非。

    歪着脖子,风知白看得是眉头紧皱。

    “有官相却又官讼缠身,难道是贪污受贿?暗结珠胎?”

    “嘟囔什么呢?”

    辰小道也在看向南的面相。

    听到风知白嘟囔,小声问了一嘴。

    摆正了脑袋,风知白摇头没说话。

    尘世之事太过繁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被叫做向南的警察,拂着胸口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顺气儿。

    听到闫宽说话,他被逗乐了,苦笑道:“闫局,我在里面怎么敲门?倒是你,忽然那么一叫真把我给吓到了。”

    大喘了一口气,向南才注意到闫宽身后还跟着穿着奇怪的三人组。

    “这三位不是今天下午高架桥上的那三位吗?”

    看向风知白他们,满脸疑惑。

    他们仨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还跟闫局一起来的?

    顶着门框站好,闫宽嗷了一声:“嗷,介绍一下。”指着向南,他对风知白几人道:“这位是我们警局刑警大队一队的队长,向南,为人特别好,和我关系也不错。”

    “你们好,我是向南,叫我向队长就行了。”

    向南脸上有酒窝,笑起来表面上看上去很阳光。

    老米头是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能社交的。

    见向南伸手,赶紧双手握住了他:“向队长,久仰久仰。”

    “呵。”轻笑了一声,他收回手,半笑不笑的问道:“你们今天来是...”

    话说了一半顿住了。

    闫宽赶紧伸手拍了一把向南的肩膀,示意他往一边走,还不忘对着风知白三人道:“你们先进去吧,我等下就来。”

    推搡着向南走到了一边。

    风知白三人也没说话,看到闫宽和向南往一边走,才迫不及待的迈脚进了房间。

    辰小道和老米头怎么想的她不知道。

    但风知白是早就想进去看看孤御了。

    她对孤御身上没有气息这个现象很在意。

    总觉得这小子身上带着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且还是她探知不到的秘密!

    病房外,闫宽将向南拉到了一边,声音压低了将风知白三人的情况讲了一遍。

    听得向南那叫一个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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