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头坐在花坛边,看到风知道他们回来了,激动的赶紧跑过去。
“丫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收拾一下,回家睡觉。”
略过了老米头,风知白伸了个懒腰,迎面正好碰上了向南。
向南手中抱着笔录,看到风知白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懒散却又不经意:“风小姐是吧?”
撑着腰,风知白勾着嘴角浅笑。
向南这个人是做大事的。
他的野心比闫宽大,比闫宽高。
闫宽是正,那他便是邪。
现在不是,但以后绝对是。
她虽然很吃闫宽的颜,但她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孩子的颜值而插手去管人事。
世间琐事千种万种,她只负责阴事,阳事看不过去的插手管一下,看得过去的她懒得管。
仰着头,风知白擦身从向南的身边走过,语气轻飘飘:“向队长辛苦了。”
她话一出,向南的脸色冷了下来。
侧身去看离开的风知白。
他讽刺的笑了一声:“呵。”
那么瘦弱的个子,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
说话怎么能是这个态度。
早上也是,目中无人,自恃清高。
“向南。”
闫宽的声音及时在响起。
听到他喊自己,向南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闫局。”
“嗯。”
嗯了一声,闫宽才好奇问道:“刚才看什么呢?那个表情。”
“没什么,就是对刚才那个小姑娘很好奇。我长这么大,头回觉得自己被小姑娘给鄙视了。她哪个学校的,学习成绩很好吗?态度这么屌。”
安慰似的拍着向南的肩膀,闫宽语重心长道:“风小姐不上学,虽然年纪不大,但资历老练。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有点不太一样,我劝你还是少得罪她,免费被报复。”
被闫宽说的话雷到了,向南反伸手搭在了闫宽的肩膀上,一脸八卦:“我可是听说那小姑娘老对你动手动脚。刚才还有兄弟跟我说,她对你很殷勤。不是我说,闫局,咱好歹是警察,犯法的事儿可不能干,人还是个小姑娘。”
一把打开了向南的手,闫宽无奈的笑了。
“有些人表面看上去放荡不羁,可并不代表内心如此。风小姐虽然年纪轻,可她有时候说话办事儿,就连咱们这些老警察都赶不上。”
“那你意思是说,人小姑娘对你没意思,纯粹就是逗你玩呢?”
收拾东西,向南示意兄弟们收队。
“她不是逗我玩儿,她是逗我们玩。”
看向了风知白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方向,闫宽心和脸色都沉了下来,忍不住感叹道:“女人不好惹啊。”
路边的警察开了车。
招呼着其他警察收队,又将那昏死过去的男人抬上了押解车。
向南才从包里抽出了一根烟,将烟在烟盒上颠了颠问道:“你未婚妻儿那儿怎么说?”
“不怎么说,走一步看一步。”
“方小姐人挺不错的,各方面都很优秀,配你并不逊色。”
将手里的烟递给闫宽,向南笑道。
挡住了递过来的烟,闫宽摆首:“她很优秀,是我配不上她。而且你知道的,我们本来就是家族联姻,我对诗雅...呵。”
低下了头,他没再多说。
向南也没说话,手里的烟一直啪塔啪塔的抽个不停。
另一边。
曲云早早就等在汀歌西苑的街道上,看到风知白一行三人来了,才笑眯眯的打招呼。
“风小姐,米先生。”
“呀,你还没走呢?”
看到曲云还在,风知白故作惊讶。
“嗯,等你们一起走。”
“等我们干什么?咱们又不顺路,各回各家好吧?”
辰小道双手环胸,对曲云的敌意非常之大。
曲云也拉下了脸色:“我等的是风小姐和米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也不知道是谁自作多情。这是我老祖奶奶,是我大爷,咱们仨是一家人,你谁啊?”
“辰小道,你不要太过分!咱们好歹师兄弟一场。”
“是,师兄弟一场,三千块也不给我。”
曲云被他怼的说不出来话,手指着他好一会儿才顺过来气儿。
风知白和老米头就站在一边看他俩互怼。
见俩人不吵了,才拍手道:“好,既然你俩不吵了,走,上车,回家睡觉。”
熟门熟路的拉开了车门,风知白坐到了副驾驶。
这车是曲云开过来的,看车牌,和那天送他们进青山头的车牌是一样的。
车子是金凤的。
一直等上了道儿,曲云才侧头朝着迷迷糊糊的风知白问道:“风小姐,金凤的微叉你为什么不加?”
车窗外面刮进来小风,在这样有些燥热的夜晚吹的人很舒服。
长吁了一口气,风知白将手机拿起来,快速的熟悉现世的构造和知识。
“他一个集团的小小董事也配躺在老身的好友列表。”
口气平静满是不屑。
说的车里三个人心里痒痒的很。
“依我的意思,我是觉得风小姐可以借助大力集团扶摇直上。金凤公司的风水我也已经帮他更改过了,他日后的生意定不会太差,金董的人员交际往来对风小姐以后的路会有很大帮助。”
风知白非池中物,他也是想通过金凤能够让她在这一行站的更稳。
而自己也可以借势而上。
老米头也跟着附和道:“丫头,我觉得曲云大师说的对。金凤这个人虽然不太那什么,但他手上的人脉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辰小道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对曲云的话是赞同的。
要想往上走,要想在青海市乃至其他地方立足,人脉至关重要。
风知白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见他们仨对这件事儿这么统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哼。”
一声简单的哼笑,让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是头一次听到风知白这么笑。
准确来说,是对他们这么笑。
“风小姐...”
曲云把不准她,可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并不好。
仍旧低头摆弄手机,她语气淡漠,眼神也冷了下来:“老身是有庞大的家族需要继承,还是有千百兄弟需要养活?亦或是想要开门立宗?既三样都不是,老身为何上赶着巴结金凤那种迟早会倒台的人?老身本就是人上人,何须借助他人的人脉圈。”
抬起眼帘,手机的白炽灯打在风知白的脸上。
那双星眸里透露出来的不屑何其明显。
三人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麻。
老米头更是上手将风知白的手机翻了过去:“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用手机打这么死亡的光,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没了灯光映衬,风知白的脸色柔和下来。
没心没肺咧嘴一笑,她翻过手机继续查阅资料:“金凤的时运最多五年,五年后他会落败,老身不与不讲信用,心怀不轨之人为一路,有损福报。”
听到风知白说金凤时运只有五年,曲云微愣了一下:“我给金凤看过了,他至少还有二十年大运。”
“本来是有二十年大运,但他命里走火,丁火乘旺,一路艰辛又带桃花煞,十五年大运会被桃花煞全部骗完败完。”
“丁火乘旺我明白,但什么样的桃花煞能把人的大运败掉十五年?”
辰小道和老米头都来了兴致。
曲云也好奇的看向了风知白:“是小三吗?”
好笑的看着他们仨,伸了个懒腰:“有些男人,永远臣服在女子的裙摆之下。尤其是金凤这种半截路成功的男子,女子对他来说不过是泄欲的工具。可有些企图借此上位的女子并不这么想,她们大体是想通过某些手段达到步入豪门,最终名利双收的结果。可恰恰这种举动反而会害了自己,害了尚有大运加持之人。”
三个人被风知白的言论说的稀里糊涂。
那一脸表情,看上去好像明白了又没有明白的样子。
白了他们仨一眼:“和你们这种单身狗说也是白说,听听就好。”
“你的意思是,金凤会栽在女人的手里?”
想了半天,曲云才读懂风知白的意思。
无语的摊着手,她用着怪里怪气的语调反问:“老身都说了是桃花煞,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
不好意思笑笑,曲云选择了闭嘴。
他单身近三十年,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也不知道女人的威力。
所以对于风知白说的桃花煞,虽有见解,但不是那么的明确。
辰小道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在山上除了嘻嘻哈哈就是吃喝玩乐。
好不容易下次山,碰上的还是风知白。
女人对他来说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至于老米头,啥都不懂。
别人说话,他只有嗯嗯嗯点头配合。
将三人送回了凤落花苑,曲云也回去了。
说是第二天赶早回京都,京都那边出了点事情。
送走了曲云,三人才觉得深感疲乏。
托着身子回了家,洗洗弄弄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风知白本来是想早起带辰小道和老米头修身养性,可怎奈床太舒服,根本起不来。
就这样,三人一躺就是一天。
晚饭还是叫的外卖。
接下来的几天皆是如此。
天天躺床上,醒了就刷手机,刷累了就睡觉。
一日三餐,早饭午饭吃的少,晚上叫个外卖什么都吃。
就这样一直维持了快有十来天。
三个人躺尸一样的日子被闫宽的一通电话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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