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头没可能,毕竟老米头天天跟他俩在一块。
如果自己也不联系他,那么他有极大的可能会从段天逸的身上下手。
谁让,前几天段天逸身上中的降被解了呢。
恰好他又是老米头的女婿,老米头又恰好跟辰小道要好。
想到这里,她挑着眉头摆弄手机。
无意间又刷到了头条上面关于那天高架桥上的连环车祸事件。
关掉了浏览器,她给闫宽去了消息,问了几句关于那天高架桥事故的问题。
闫宽说的很仔细,还将那天的现场照片和视频全部都发了过来。
就连伤员情况都标的很明白。
包括家庭住址,为什么会路过高架桥。
总而言之,细的不行!
风知白将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的确跟那个司机说的一样,现场确实很惨烈,最领头的几辆车几乎全部报废!
里面的人不是重伤就是死亡。
闫宽还特地将高架桥周围的所有可疑痕迹都拍了过来。
照片很清晰,清晰到她可以看见高架桥四周出现了格格不入的东西!
滑动着图片,她纤长的手指拉着屏幕,图片瞬间被放大了。
“水渍。”
辰小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图片上那格格不入的东西。
风知白被他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抬着手直接给了他门面一巴掌。
“啊!”
“你是鬼吗,走路不出声?”
捂着脸,他呲牙咧嘴的撇着风知白:“是你自己看东西看的太入迷了,我拖沓鞋子的声音那么大你都没听到。”
窝到了一边的沙发上,他抱着抱枕也摸出了手机:“把照片发给我,我瞅瞅是不是那女水鬼留下的痕迹。”
将照片全数甩给了辰小道,风知白锁起了手机:“忽然出现造成车祸现场,是为了什么呢?还是那些人当中有个人是那水鬼想带走的?”
“带走?高架桥上所有的车大部分都是城市里往来或是其他城市往来的车,那水鬼是想带走谁忽然出现?很奇怪不是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桥上?老祖奶奶,你说,为什么?”
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风知白摆动着手指,面色沉郁:“与其问为什么,不如我们自己去找原因。”
仰着脖子,她侧眼看辰小道。
瞬间get到了她话里的意思,辰小道赞同地举起了手:“可以,择日不如撞日,我去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就去高架桥周围看看。这次,我不会再放过那个水鬼,我要用我新学的三味真火符烧死她!”
甩掉了怀里的枕头,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
“我去做点法器,整点桃木丁,火符箭,到时候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
说罢,拽着身子进了卧室。
前脚刚进卧室,后脚老米头推门回来了。
看到风知白坐在客厅里,他才哀声叹气的换了鞋。
“唉。”
风知白依靠着沙发,听见动静,歪着身子翘着二郎腿看他,打量了他的面相,声音懒散道:“子女宫泛黑,印堂带着怨气,两眼无神,精气神低下,大孙子和大孙女婿还好吗?”
老米头的子女宫代表着后辈。
右眼代表女眷,左眼代表男丁。
他右眼无事,可左眼眼窝处冒着黑气,说明是家里男丁出事了。
他家里男丁,除了米雨就是段天逸。
又看他眼窝处,前端浓尾端浅。
说明现在孩子的情况是中和状态。
好在无伤性命,坏在散尽家财。
“小雨没事,是天逸。”
将包扔到了一边。
他疲乏的坐了下来。
“你啥时候联系那降头师啊?再不快点,天逸的公司都要垮了。”
倒了杯水,他坐到了风知白身边,简单的将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天满月宴后没两天,段天逸公司的合作项目就开始连翻出问题。
要么是资金周转不过来,要么就是项目招标不成功。
那晚跟他签过合同的董事也在同一时间全部撤销了合作,转而跟刘平和马张的青光城装修公司合作。
接着是各大项目撤资赔钱,差点抽空了段天逸半个公司的基底。
随后公司人员跳槽,一大半的老员工全部都提出了离职。
这才不过短短八九天,段天逸的公司已经被抽空进入了三缺境地。
缺钱缺合作缺人员。
然而这段时间内。
刘平和马张的公司项目却做得风生水起!
项目还没开始就已经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进账。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挣钱的希望,转而投资他们的公司项目。
现在,刘平和马张可谓是抢手饽饽。
风知白早就已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
戴施想要留在刘平和马张的身边,肯定就需要作出成绩来。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的这个成绩交的非常好。
活动着手指,风知白笑道:“生意场上的事情当然要从生意场上出发,他们有戴施,我们有辰小道,是人是狗拉出来碰一碰就知道了。”
“谁是狗!”
刚说完,辰小道从屋子里探出了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那戴施是降头师,但老子可是正宗茅山弟子!还能让他给对付了?放屁嘛不是!”
他手上还拿着三四根符咒卷成的箭,将符箭放到了桌子上,窝着气儿直接躺到了沙发上。
老米头给他腾了个地,还不忘呵斥他:“能不能好好坐?”
“不能。”
抬着眼帘看了他一眼,辰小道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了他。
老米头抬起手想给他脑瓜子一下,手举起来好半天也没打下去。
最终只是拍他脑门一下,才出声对着风知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让小道去给天逸帮忙?可小道对公司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他去了能干什么?”
风知白摊着手:“那个戴施对公司上的事情也一窍不通,但人家主顾的公司照样混的风生水起。而且,谁说,去帮忙就一定是项目上的,咱们可以提供外援支持,比如说解降,改风水。”
因果都是有关系的。
刘平和马张现在做的就是孽。
他们透支着自己以后的运势得到现在的局面。
可同样的,等到一定程度后,他们的运势也会不断下滑!
这就跟借款一样。
提前借了,日后还是要还的。
至于戴施,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没到。
“这个可以,改改风水还是行的。不求赚大钱,但求天逸的公司平平安安。”
老米头松了一口气。
风知白伸了个懒腰:“那今晚就不去高架桥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去大孙女婿的公司看看。”
他们去段天逸的公司,这个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戴施的耳朵里。
也是明摆着告诉他,有人要跟他作对了。
戴施对辰小道心里真的有恨,相对应的,他肯定会做出一些脱轨的行为来。
现在的情况很简单,就是逼他,逼他破功,功一破,他的狐狸尾巴自然而然也就显露原形了。
“小道,你问过你姐没?那个戴施是不是跟你们有仇啊?”
聊的差不多了,老米头才想起来之前让辰小道问他姐的那个问题。
卷着符箭,他才恍然道:“哎呀,忘记说了。我问了我老姐,我姐说他们之前没有和姓戴的降头师打过照面,只有一个姓易的,叫易天。二十几前,那个易天是万物汇的降头邪修,不过后来被我姐和青玄师兄他们给对付了。所以我姐怀疑,这个姓戴的可能就是当年易天他们在东南亚时的同胞。而这次戴施来内地,八成是想拉帮结派搞事情。”
风知白搓着头发,冷不丁的笑了:“依老身看,他肯定是在泰国见过刘恺,知道刘恺的父母是个有钱人,所以故意将古曼童卖给他。随后刘恺回国被古曼童折磨,他看准时机便借此向刘平毛遂自荐。恰逢大孙女婿举办满月酒,刘平又看那戴施有本事,便想让戴施帮自己在一群董事面前立立形象。拉帮结派的可能性不太大,为了名和利的可能比较大。”
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几年前了。
像万物汇这种邪修组织如果没有头目很难再创建起来。
更何况,这个戴施在她看来,能力只能算上等,他要是想拉帮结派,也得看比他道行高深的人愿不愿意屈服。
“换句话来说,他就是在泰国混不下去了,所以来咱们内地捞金。”
老米头听明白了,拍着手,语气口气里全是嫌弃:“呵,他脸那大?该他的?”
辰小道一脸愤懑,就差把想骂娘写脸上了:“就是,什么狗东西,也配来霍霍我们!”
抬手拍着老米头的肩膀:“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天逸哥的公司,老子非得让那个戴施知道,什么叫做正宗国人!”
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国人,那戴施不过就是个外来户。
要是友好的也就罢了,可气就气在他娘的是个祸害人的邪师!
咱自己人,还能让他这种人给欺负去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先洗洗睡觉去了,明天赶着早起。”
见他都这么说了,老米头也没了担心,起身往浴室去。
辰小道坐起了身子,攥紧了拳头,呲牙咧嘴的做了个出拳的动作,嘴中还不忘骂道:“狗玩意!”
“行了,义愤填膺的年轻人,高架桥的事情放一放,你呢,先去准备一下明天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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